对外例外,也在按正常程序询问。两名警察正在
一个询问,一个记录,一个便衣走了过来。
" 你!跟我来。" 他一指我。
" 哎,哎。" 我故作惊吓的。
便衣把我带到一间小会议室,我知道这里没有监控,会议室里坐着几名警方
人员,旁边还有人在专门记录。
" 坐。" 坐在右手边的一名40多岁警察很和蔼的对我说,看得出这是一名三
级警监。
我在他们面前坐下。
"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要单独问他。" 警监旁边的中年便衣对会议室
里其他几名警察道。几名警察诧异的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快速的离开了会议室。
" 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了。" 便衣在看了我一阵后,忽然笑了。
" 是啊。" 警监也笑了," 昨晚的行动,光海诺因就缴获4 公斤,还有200
公斤病毒。" " 应该的。"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这类案子
不属于我的范畴。" " 只不过……" 便衣忽然有些迟疑,他为难的看一眼警监。
警监无奈的看他一眼:" 这个…这起案件你是最大的功臣。证据充分,及时,
为我们警方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 两人的支支吾吾让我心中升起一种强烈
的不安:" 两位领导有什幺就直说吧,我扛得住。" " 是这样。" 警监又看了便
衣一眼:" 国安局一收到证据就即刻联系了我们,我们也马上进行了部署,但是
…那个……我们没想到他们在警方有内线……。" " 您的意思?" 我的拳头握得
紧紧的,心跳得飞快。
" 龙向辉跑掉了。" 快速的说完这句话,便衣似乎长吁了一口气。
" 什幺?!" 我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什幺好事。
" 而且…而且…还有一名公司女员工随之失踪。" 当这句话说出时,我整个
人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昏厥过去,他们没有明说,但都知道说的是谁——绮妮失
踪了!
我没有听清警方歉意的解释和安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会议室,径直走出了
公司的办公大楼,接到通知的警察没有拦我,任由我离去。
原以为凭借强大的国家机器,找到两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然而,事实往
往跟任的预期差距天大。
一个星期过去了,龙向辉和绮妮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
一个月过去了,警方抱歉的告知我,他们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两
人仿佛在人间蒸发。
半年过去了,看着蓬头蓬脑,胡子拉碴完全不修边幅的我,警方再次表示了
歉意。
在我狂怒的嘶吼中,小曼将我拉出了警局。
看着女儿一次又一次的哭闹着要找妈妈,家里四位老人什幺也没说,眼中满
是担忧,我倒下了,开始酗酒。
我没有再接任何业务,整天泡在了酒杯里,在酒精的麻醉中昏天黑地,不知
人事,在小曼的一次苦口婆心劝慰中,我恼羞成怒,伸手打了她一耳光。
她不敢相信的呆呆看着我,然后落寞的转身离去,那一刹那,我看见泪珠从
她眼底掉下。我张了张嘴,想说什幺,却没有吐出一个字,继续将酒瓶抱了起来,
仿佛在那里面,我能够重新找到绮妮。
几天后,母亲和岳母从苏州赶了过来,我知道,是小曼告诉了她们的。在老
人们的监督下,我勉强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开始狂吐,吐完后在老人们心痛而又
无可奈何的眼神中,继续拿起了酒瓶。
很快,一年过去了。我不再关心龙向辉是死是活,只想知道绮妮去了哪里。
长期喝酒让我消瘦的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一脸的大胡子,整
个人看似都废了。
这一天,我正窝在二楼里喝酒,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懒得理会,继续灌酒。
门直接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站在了房间里,许久没有出声,我也懒得回
头,不想知道会是谁。
" 那个…磊哥……"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僵
硬的转过头,竟然是他!
此刻,一个胖子期期艾艾的站在房间的中央,满脸的胆怯和不安,竟然是冯
乐这个色胖子。
看我带着几分诧异的看着他,胖子勉强的对我笑笑,手不安的在身侧搓着。
" 你…叫我哥?" 我疑惑的,带着浓浓的酒意问。
" 那个…其实我年纪挺小的,看起来老相,其实刚满30岁呢" 胖子嘿嘿笑着。
想不到他还真比我小,我一直以为他都30好几了。
" 我…那个……一直犹豫" 他断断续续的解释着来意:" 我到底该不该来…
…其实…那个……半年前,小曼找到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阵剧烈的
绞痛,表面上确实无所谓的:" 哦,恭喜。" " 不不不,你别误会。" 胖子赶紧
连连摆手," 我们什幺也没有呢。实际上,那会儿我失业了,正穷困潦倒的时候。
小曼找到我是给我个工作。" " 工作?" 我奇怪的。
" 嗯嗯。" 胖子点点头," 她说之前听磊哥你说过,我有点那个干侦探的潜
力。" " 然后呢?" 我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 其实这半年,我一直在雷石公司做事。" 他的话让我如雷震耳,整个人都
呆了。
" 我也大概知道了大嫂子的事。" 话说开了胖子也说的越来越顺," 小曼一
直非常担心你,哪怕…哪怕她离开……" " 是她让你来的?" 我仍在故作冷漠,
其实内心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 不是不是!" 胖子连忙摆手," 她不知道我来。小曼虽然离开了,其实一
直都没走远,就住在这附近,而且还在接业务,就是因为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才
找到我要我加入。" 我的表情还是木然的,但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了我的内心。
" 每次她都是凌晨乘你睡着了才偷偷跑回来在电脑上接业务。" 胖子继续说
着," 但是她其实内心也很苦。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挺压抑的,有次她心情不好,
我说陪她喝酒,她坚决不肯,说家里已经有个人在酗酒了,她不能再这样。她说
姐姐不在了,她必须得把这个家撑起来。" 我没有说话,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泪水
:" 她在哪儿?" " 她现在出去办案了,不过今晚会回来,跟委托方联系。" 胖
子跟我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在他离开后,我滴酒未再沾,竟然安安静静的吃了
一小碗饭,睡了一小会儿,然后出门去,捡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