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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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号人,人人身穿黑色中山服,头套肉色丝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仓
库里一片寂静,过了良久,小七走到嘴里还是喃喃不休的男人身边。
“凡哥,要分尸么?”
“分尸?嗯?你说什么?分食吧?分食什么?猪么?嗯,当然,当然得让兄
们分了,扔了怪可惜的……”周飞过头呆呆看着小七。
“分尸!”小七拿手做刀状狠狠的比划了几下说:“是这个分尸!!……凡
哥,你怎么啦?你怎么迷迷糊糊的现在?”
“分尸?!”周飞眼大睁着盯着小七,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以前经常分尸
么?”
“也不怎么经常……”小七给周飞瞪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是没,不过心里
想过很多次了……我这不是看凡哥这么为难,想帮凡哥出出意么,要知道一个
好汉三个……”
“小七啊,好,没分过就好。
听哥一句话,以后你如果要分的话,哥告诉你
――也千万别当着这么多人面分,知道么?”看小七点点头,指着椅子上的宫校
长又接着说:“麻烦兄给找件衣服给人家换上,嗯,随便什么他能穿得上就行,
另外把人家身上尿味洗洗,再跟他好好替我道个歉,就说这全部是误会,让他大
人有大量别放心上……最后别忘了把人家客客气气送家,哦,还有,跟他说,
他手机不小心给我踩坏了……别看了,我知道没踩也没坏――我只是让你跟他这
么说……哦,差点忘了,这钥匙顺便儿帮我还给人家……我家里还有人等,得先
走一步了兄们……”
“作人啊……也许还是简单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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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到家里已经夜里近十二点了,进门见二叔与妈妈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
上。
妈妈过头红着眼对他说:“小飞,快过来,你二叔这都等你两个多小时了。
你跟小悦聊的还好吧……也不知道你们这帮孩子怎么事儿,非要聊到这么晚,
明天这还要上学呢,再说什么事有比你二叔更重要?……”
“嫂子,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你明天也要上班。
我跟小飞单独去书房聊
会儿。
”
妈妈看了眼二叔,又看了眼周飞,眼眶又红了红,定了定神,轻轻说:“小
飞,跟你二叔好好聊,妈妈先去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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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妈说,你们学校一个姓赵的女老师住你们家?叫赵小雅?你是给她找
的工作吧?”
“对,二叔。
”
“嗯,工作的事现在倒有个机会,最近警队一个大队长,女的,想换助理,
她不想要警局内部的人,另外,也想要个女助理,我觉得你这赵老师倒挺适。
明天就周五了,你让她明天去警局找我,我领她过去见个面,看不适――这
事成不成也不一定,听说那边已经看了好几个了,都不中。
待遇呀什么的明天再
谈,不过,这事即便成了,暂时她也不是正式职工,不可能分到单身宿舍,只能
先住集体宿舍。
”
“二叔……那个……”
“怎么啦?什么事说,老爷们的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
“那个,我爷爷留给你的那老屋还空着,能不能让赵老师先住一段时间?”
“……”二叔紧紧盯着周飞,周飞一阵的头皮发麻。
二叔低下头吸了口烟:
“小飞,你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要成人了,过了生日我就把那房子转到你名下
……”
“那怎么成二叔?!那是爷爷留给你结婚用的,我可不能要。
再说我妈也不
会同意的。
”
“房子的事,我已经跟你妈说了,她也同意了。
小飞,行了,别婆婆妈妈的
了,二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二叔结婚怎么办?”
“你二叔即使结了婚,婚后也可以住单位的房,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
”
两个人静静的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周飞壮着胆子问:“二叔,……那个,
你怎么还不找一个啊?……光我知道的,你们局里就有好几个看上二叔的……”
“小飞,管好你自己的事。
”二叔打断周飞:“行了,那屋钥匙你妈手里有
一套,另两套在我手里,改天你去我那里拿,嗯,你赵老师去老屋住的事,你最
好跟你妈说一下……至少不能让她最后一个知道,明白了么小飞?……你妈想事
情很简单,总是把这个世界、把所有人看得很单纯……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受不
了骗,受不了伤……你明白么小飞?”
“我明白二叔。
”周飞给盯出了一身冷汗。
“没别的事,二叔就走了。
”二叔那边正要起身。
“等会儿二叔,我还有点事……”周飞去自己屋里拿来一把钥匙,跟宫校长
锁在保险柜里的一个模样――是他复制的。
“二叔,能不能帮我查查这钥匙,咱
们市哪些小有?应该不多,配钥匙的师傅也说这钥匙咱们市并不多见。
”
“不用查了。
这应该是城东阳山小――前几个月那里发生过一起入室杀
人案,当时我们对这种钥匙有过调查……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别的省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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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飞与二叔在书房的时候,旁边屋里关着灯,赵小雅坐在床上,窗外几缕
路灯光打在她白皙俏丽的脸颊上,泛出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身处幸福中的那种安
祥。
她从下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生身父亲,由单亲妈妈一手带着,在姥爷的老房
子里跟舅舅一家住在一起,这种寄人篱下的情况让她一直以来对生活缺乏安全感,
单亲、贫苦的家庭状况也让她打小就有很深的自卑感。
好不容易在念大学时,她
的那位前男友给了她一点安慰和自信,可没想一转眼就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什么
也没留下来,只是在心里又加了一道伤疤。
男友离她走了,母亲也永远的去了,剩下唯一的亲人舅舅,在她舅妈的掺
下,已经让她感觉不到有多少亲情的存在。
正在她绝望的时候,那个男人从天而
降……“他真壮”,黑暗里赵小雅嘴角轻轻勾出一丝笑意,那个男人光着屁股从
天而降的那个画面,经常在她脑子里闪现。
“他是很霸道,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