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又探讨了会,会议结束。
「若雨,今晚上的秀肯定热闹,不知道学姐给你安排了什么位置,林总没事
的话不如一起去瞧瞧吧,可惜林总来的晚,不然也可以凑凑热闹。」
「是什么?」林娥侧头问向李若雨。
「是场慈善题的高定秀,你要去看看吗?」
「我不想去,还是去歇会。」林娥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喷嚏。
李若雨看黄蓉冲他使了个眼色,便说道:「林总先去等我,呆会我送你宾
馆。」
林娥出了会议室,黄蓉走到男人的近前,「若雨,我觉得林总说的虽然有道
理,但她还是没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急速扩张的目的,你是不是跟她解释一下?」
「嗯,我会的,黄总,晚上我去给你助威!」
说完李若雨别了黄蓉,林娥正站在门口,「你忙的话就别送我去了,我自己
去。」
「那怎么行,你还好吗?」
李若雨见林娥脸色苍白,伸手去摸美妇的额头,林娥脸一红,挡了一下却没
挡开。
「这么烫,不行,你得去看医生!」
「我不去,只不过是感冒,休息休息就成。」
「听话!」
李若雨不由林娥分说,拉着美妇离开了花雨娱乐,找了家医院,让医生瞧了
瞧,原来是是流感,开了些口服药,大龙开着车把两人送到了万豪酒店。
进了套房,李若雨倒了杯水,让林娥吃了药,又叫酒店送来些清淡的食物,
亲手端着米粥,美妇坐在床头,一勺勺喂给林娥吃。
林娥吞下口粥,默不作声,忽地扑棱棱的掉下几滴眼泪,李若雨伸手拂去泪
珠,柔声道,「怎么还哭了?」
美妇再忍不住,呜咽着说,「你许久都不去,干嘛又这样对我?我听说你
受伤的消息,每晚都睡不着!」
李若雨心头一热,自己身边的女人,唯独对林娥亏欠良多,「所以我才想把
花雨地产搬到上海来,那不就能天天陪着娥姐了?」
「不成,我认为还不到时候,唔……」
林娥想要再说,李若雨按住了美妇的小嘴,「别想这些了,吃过东西乖乖睡
觉。」
李若雨喂林娥吃了一小碗粥,美妇的药力渐渐起了作用,昏昏欲睡,脱去衣
物,盖上被子,男人就守在美妇身旁,直到林娥梦游太虚,在犹带裂痕的脸上亲
了口,关上门,出了卧室。刚伸了伸腰,猛地瞧见窗边站着一人,背手而立,束
腰隆臀,刀削肩背,长腿如松,黑衣黑裤,巍然不动。
「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李若雨惊疑不定,沉声问道。
「你倒还体贴,她若只是风寒,要她多喝些热水,便没事了。」
这声音如同黄莺,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受用,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李若雨不
由一呆,原来是个香培玉琢,浮翠流丹的绝美妇人。
其白若何,秋菊披霜。其素若何,冬梅绽雪。静生空谷,艳映澄塘。两道细
眉笼翠雾,琼鼻朱唇似凤翔。瓜子脸,弯月眼,惭西子,愧王嫱。凝威不露,神
射寒江。偏偏缕缕正气,浩然而荡。
李若雨自想不到这许多酸文腐词,男人眼中分明看到一个容貌超绝,身材超
绝,只是不知床上是否文武双绝的大美人。
「坐吧。」女人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段莲藕般的小臂,看着仍旧发呆的李若
雨,坐到了桌子后面。
「这位女士,请问您怎么称呼,为什么到我的房间来,有何事指教?」
李若雨整了整被震惊的情绪,也坐了下去,不知为何,竟有种心下惴惴的感
觉。
那人微微一笑,贝齿整齐洁白,严肃之外添了几分风致,「李若雨,你的名
字倒有点像女孩子,今年是二十六岁吧?」
李若雨脸色一僵,语气转冷,「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女人抿了抿刀裁般的发鬓,语如春风,「方才你陡然见我,虽也吃惊,但聚
神不乱,显是久历所致,你出身贫寒,不见生母,幼年丧父,后漂泊京城,吃尽
苦头,若不是被蓝大小姐收为义子,今日还不知如何。」
李若雨腾的站了起来,女人毫不在意,只是摆了摆手,柔声说道,「坐下,
听完。」言语中带着一丝威严,李若雨缓缓坐下。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稀奇?」
「你读书甚少,但做事稳重又不失机变,深谙当下大陆种种游戏规则,又得
贵人相助,才能在地产业走到今天,你平素结交权贵,又能明哲保身,懂得若即
若离的道理,从你组建花雨娱乐,到坐镇恒信,始终保持低调,不喜风头,这般
行为该是受蓝大小姐影响吧?」
「不过蓝大小姐做得隐形人,你却是做不得,此刻你身在漩涡中心,尽管小
心翼翼,仍不免的为人所用,纵使你把事业做得再好,最终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
裳。」
「你与蓝大小姐的关系颇为奇妙,你事事遵从,从无逆心,但你内心深处可
否一丝波澜都没有?你可否还记得初见蓝大小姐时是怎样情形?世人繁多,蓝若
云何等尊贵,为何偏要认你为子?」
李若雨心中如同惊涛拍岸,额头渐渐渗出汗来。
「你生性风流,流连花丛,对女人也还不失恩情,但蔑视伦理,这与你童年
经历有关,你当人从不提及父母,甚少乡,你觉得母亲舍你而去,乃是罪无可
恕,但是你身边多个妇人,尽是不惑之龄,这算是俄狄浦斯情结吗?还是你想弥
补幼年的缺憾?怪的是你既然如此,怎么对蓝大小姐那样绝世姿容却不兴越轨之
意?」
「你……」
李若雨大口喘着气,手指已是微微发抖,心中隐秘被这人一语道破,竟说不
出话来。
「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好奇我是谁,为什么知道你的事,好吧,我从香港而
来,姓白,单名一个素字。」
白素说罢悠然走到李若雨面前,探下身子,领口处拥雪成峰,春光无限,清
澈深邃的剪水双瞳凝视着男人,「在这纷扰之时,若是想全身而退,须得借力打
力,学那淮阴侯暗度陈仓之计,当日饶老先生曾赐字与你,不妨去看看,你可要
啊好自为之。」
白素从怀里抽出一封平信,放到李若雨手边,「你们在香港那桩官司,这上
面有详尽的说明,你看后烧掉,将要点说与杨秀馨听,陪审团自有公断,我做此
事虽有悖司法公正,但时下香港危机四伏,戾气不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
不得已,咱们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
走到门口,白素忽地头,「对了,你准备准备,我估计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