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长发及腰,
乌黑蓬松,一身白却缎子般紧致。半圆形的
房尚在微微颤动,
挺立其上,
像是啮齿动物愤怒的招子。她双臂撑着床,一条大白腿斜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
比十月的阳光还要耀眼。乌云般的秀发轻垂脸颊,我只能看到母亲白皙得近乎透
明的鼻尖。「抱紧喽。」陆永平伸手在胯间摆弄了一下,就托住母亲柳腰站了起
来。伴着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她两臂前伸,环住了陆永平的脖子。「快放我下
来,你又啥?!」母亲扭动双腿,欲向下滑,却被陆永平死死箍住。他嘿嘿两
声,抱着她转了半圈。明晃晃的白云下,母亲浓眉紧蹙,朱唇轻启,嘴张成一
个半圆,似要惊叫出来。一刹那,我以为她看见了我。但母亲只是发出一声猫儿
似的低吟。她长腿夹着陆永平的腰,还真像一只攀在树上的母猫,连房都被挤
成两个圆饼。我环顾四周,一片颓唐之色。唯独太阳还是那样明亮,令不堪忍
受。
就这一眨眼功夫,两消失得无影无踪。隐隐听到几声噼啪脆响,母亲急吼
吼地:「陆永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疑惑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客厅。虽然只
是穿过了一道门,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变一个大魔术。「到底
啥啊你?」母亲扭动着身体,俏脸通红,长发湿漉漉的,「快放我下来,听到没?!」
客厅门关着,但通过狭长的侧窗刚好把两尽收眼底。陆永平哑
一样闷声不吭,
在客厅中央转了半圈,才把母亲放到了沙发上。隔着七八米远,我也能瞧见他脊
梁上一片通红,而淋漓大汗正水般涌过。不等母亲两腿放下,陆永平就扶着腿
弯,把它们掰了起来。然后他压低身子,顺手在胯间撸了几下,便腰部一沉。母
亲陷在沙发里,伴着一声闷哼,两腿徒劳地挣扎着。「快放开我,有病吧你!」
她声音脆生生的,衍出一种
绿色的恼怒。而陆永平是只闷声不响的蛤蟆,两
手撑着沙发,毛腿紧绷,开始挺动腰部。一时间,黑瘦的像两个铁球,凶狠
地砸向沙发上的肥白大。他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每伴着啪的一声巨响,
肥腻的白便波涛滚滚,似有一抹莹白亮光婆娑着铺延开来。陆永平的喘息几不
可闻,母亲的嗓间却溢出一种绝望而惊讶的颤抖声,像是一气流正通过喉咙被
猛烈地挤压出来。除了嗷嗷嗷,她再说不出一句话。狰狞的阳具像个铁梨,反复
耕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
气。沙发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抓狂。陆永平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
着沙发的弹,一顿三颤。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越发抑扬顿挫。突然她死死
勾住陆永平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陆永平快速而
猛烈地砸了几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就这一霎那,母亲发
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发出无数细小碎片。与此
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间似乎
出一道
体。那么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
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过于平直的抛物
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道。母亲整个都瘫到了沙发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
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陆永平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发现他上都爬满了黑毛。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
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陆永平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轻喘。他
又叫了几声「凤兰」。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
伏。那簇簇湿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房,也紧紧缠住了我。陆永平俯
身在母亲额轻抚了下,她立马扭过
,并猛踹了他一脚,冷冰冰地:「有病治
病去!」陆永平也不说话,起身去抱母亲,一阵噼啪响后又坐回沙发上。母亲两
腿岔开,骑在黑毛腿上,细腰被陆永平死死箍住。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
沙发不再动。一道瘦长的阳光倾泻而下,直至点亮屋角的水族箱。里面红通通的,
像是盛了一缸发酵的尿。我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发真
长啊,也不分叉,如一袭黑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
瀑布下的胴体莹白健美,像猛然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两年后当我听到许巍
的《水妖》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发怔间传来「啵啵」两声,有点
滑稽,这种声音应且仅应出现在动画片中。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陆永平却呵呵
笑:「凤兰,你子真好。」然后他长呼一
气:「再来?」。
屋里两大汗淋漓。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这让我心痒难耐,嗓子里却似火烧,像被紧紧扼住了咽喉。陆永平低
捣鼓好
一阵。然后他抚上母亲柳腰,又拍拍那膨胀着的,哀求道:「动动嘛凤兰,
哥这老腰板儿真不行了。」母亲两臂伸直,撑着沙发背,像是没有听见。陆永平
猛地抱紧她,滑过锁骨,顺着脖颈去亲吻那轻扬着的脸颊。母亲撇躲过去,似
是说了句什么。陆永平叹了气,一边轻拥着母亲,就颠起了毛腿。随着发丝轻
舞,肥上又
起白
,偶尔两声轻吟几不可闻。不多时,陆永平黑脸在母亲胸
膛间磨蹭一番,突然故技重施,攀上了她的俏脸。母亲梗着脖子,拼命向后撤。
陆永平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用力颠动起来。母亲「啊」的一声
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长发舞之际,只听「啪」的一
声脆响,连沙发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缓慢,
低沉,悠长。两雕塑般一动不动。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屋
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中
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我这
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许久,陆永平说:「好好好。」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
间别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动了起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恍
若行走在涸的河床上。陆永平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生生憋住,但
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她笑了好一会儿,
连腰都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