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上,比我早半小时获招为杂务的丈夫,只领我去找“老师”。
一个风尘味颇重的中年女人,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挺漂亮。据爷爷讲解,老师这种岗位,大多从前也是技师,上了年纪被淘汰后,便退下来负责教授新手,服侍男客人的种种……技巧。
“妳就是走后门打尖,要特快上牌那个?”老师端详着我的五官:“几岁了?”
老人讲过,这行头,廿五、六岁已经算老,不可告诉她我已是三十出头的人妻:“……二十四。”总算我勤于保养、注意饮食、常做瑜伽,皮肤状态比实际岁数年轻得多,绝对骗得了人。
老师起疑地皱着眉头:“妳好像那个……甚么S啊!”
我笑得牵强:“很多人……也这样说。”
“不讲废话啦,妳下午就要考试吧!正规按摩就不教了。我们这里是半套场,不做大的……即是不做爱啦!妳要学手打、波推、冰火……”
接下来,一连几小时没中途休息,连午饭都没得吃。在这按摩房内,我接受老师的“培训”——播A片当教学;看老师的示范,我再模彷一遍;练习的对象,是一根没剥皮的香蕉;要学习使用的道具,包括按摩油、爽身份、温水、冰水……
我当了三十几年人,一辈子都没听过、学过这么多色情知识,一下子排山倒海般,全灌入脑袋……虽然老师都是女人,但我当真能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好不容易,总算匆匆“学”完了,老师指着我的素颜:“来上班,专业一点,要化妆!”难怪,爷爷唯独让我带个化妆袋。
老师旁观我对镜化妆,有人敲门——是丈夫,拿着一带衣服走进来:“部长说,今个月公司的新工衣,给……新技师穿的。”
丈夫将那袋衣服递给我,交接之际,我们不禁互望对方……
老师却斥退丈夫:“瞧甚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门外等着。”
被人这么喝骂,丈夫心里也在爽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天鹅肉,本该由丈夫独享,可他如今却自贬成癞蛤蟆,令我这天鹅肉……快将人尽可夫。
甩了甩头,我不想又陷入纠结的情绪,便细看手上用透明塑料袋包住的崭新工衣。怎么看起来,好眼熟?
我撕破胶袋,摊开那外衣、恤衫、校服裙……老师在旁边,见怪不怪:“哦,这个月的工衣,轮到校服诱惑?不过看起来,比平常那些廉价制服,质料好上很多呀。”
因为这不是普通校服,而是电视剧的戏服——我演过的《泡沫之春》里,饰演中学生时,就穿过这一套校服。是爷爷的恶趣味?要这整间桑拿中心的女技师更换新工衣,其实主要的穿著的对象,正是我……
我按照剧中造型,穿好“工衣”——乌黑浏海覆额,脑后用绿色缎带,扎好马尾;最外面是深蓝色的长袖外衣,里面是白恤衫,领口系以同色蝴蝶结;下身是齐臀的半截白百折裙,膝下一对黑长裙,辅以一双学生黑皮鞋。
老师佩服地看着我对镜自照:“妳说妳二十四岁?配上这打扮,说妳是高中女生,我都相信。”
我这一身学生外表,的确清纯青春。可惜,我却穿着它,在一个不良场所,将要作出极不雅的举止……
老师把我拖往门口:“快去考试,过关的话,明天就可以上牌!以妳这本钱,铁定能当红牌,大赚男人的钱,又多又快!”
“负责考妳的是部长,这个色鬼,决定妳何时能正式上班赚钱!”她一边开门,一边叮嘱:“妳待会要豪放些!做好服务,给他多占便宜!那他就一定会放妳过关,知道吗?”
房门外,刚才被老师吩咐在等着的丈夫,把这番话一字不漏地听见了。莫名地,我刻意浅笑,爽快答应老师:“好,我会。”
老师满意极了,转向丈夫,臭着脸:“光头的,带106号,去找部长考试。”106号,是我被编配的技师工号。
丈夫领着我,并肩走在曲折的走廊里。他好几次偷偷侧望我,低声感叹:“老婆,妳真人穿这校服,比在电视里……更可爱、更漂亮。”
我刚刚才知道将要考我的,竟是那个讨厌的部长,心头有气。想想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丈夫陷我于这田地,便冷冷回话:“你别乱说,让别人听见。谁是你老婆?我是新来的技师106号。”
我双手在校服裙纤腰两边一比:“对哦,这校服好可爱、好青春!我等会穿着它,就要被人乱摸乱亲呢!我还要帮男人……打飞机、波推、冰火……”
丈夫嗫嚅:“妳……生气了?”
“我……害怕。”我忍不住流露真情:“但你不会让我放弃的,对不?”
“我早晚不行……妳早晚需要其它男人。不如……早些尝试。”
他一半用心,是为我下半生的性生活着想;另一半用心,则为他自己的淫妻癖、绿帽瘾。为己、为他,我都应该……不害怕、不放弃?
丈夫在走廊上,某一扇门外止步:“……这里。”
目送丈夫的背影远去,我呆站片刻,终于决定抖擞精神。敲门、推门,依照老师所教,双手拿着工具箱,垂在膝前,九十度恭敬弯腰,朗声招呼:“106号技师,很高兴为你服务!”
按摩房里,八字须部长,换上短袖衫裤,大马金刀地坐于矮床:“唔。”
我走进房里,关上木门,微笑:“部长,不,老板你好。”别去想丈夫了,如爷爷所说,尽快进入角色!我是为钱卖身的穷女人!这考试我要一击即中,明天正式上班挣钱!
我走近床边:“空调的温度行吗?”
部长扬眉:“笑容有出来,能度有改善。老师教得妳不错。”
我在床旁的矮柜,放下工具箱,部长扬手:“转个圈看看。”
我原地转了一圈,白色齐臀迷你裙微微飞扬,在走光与未走光之间,看在他眼里,一定十分诱惑。
我在床畔脱了皮鞋,踩着黑色长袜,跪坐在部长对面:“那里比较累?我帮你按身。”时间所限,正规按摩,老师刚才未及教我。但平常我也有去按摩,口吻动作,也懂依样葫芦。
“不按摩。”部长伸手过来,摸我的面庞,我想过扭头避开,但及时忍住了,让他粗糙的手掌,轻抚滑嫩的脸蛋。只是摸摸面孔,没甚么的……
他竖起食指,横移于我涂了浅红唇蜜的双唇,来回揩擦,似乎想伸进里面……
……我机巧地,嘟起小嘴装可爱,一亲他的指头来解围。
他歪嘴一笑:“调情。”可恶,他这么快就……直奔主题。
他自行仰天躺下,我便双手撑床,分开双脚,跨跪于他身体上方,面对面地,准备……调情——在帮客人打手枪前,要先作唤起男人情欲的前戏。
老师刚才曾让我躺下,由她示范,让我亲身感受,技师该怎样挑逗男人。现在,我压下反感,逐一对部长施展——让发丝扫过他的面孔;用嘴巴轻亲他的耳朵,微微吹气;再点到即止,只蜻蜓点水般跟他亲嘴……不用老师多说,我都知道,技师不会想跟客人接吻。哪有女人会喜欢,每天都被不同的客人索吻?
但部长不满我象征式的敷衍一吻,长着八字须的嘴巴,硬是追逐着我的唇片,想跟我正面亲嘴:“妳这样子,客人会不满妳的服务投诉妳。公司会罚款五百块,那妳就白做一天。”
如果不是经历过六次“换偶”,已对陌生男人比较放得开,以我非帅哥不爱的原则,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