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我的名字。
「欸?」
「来帮我一把。」
话一说完,阿峰就起身要离开客厅。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我也还是跟了过去。
「要?要干嘛啊?」
我小声的问,心裡有点害怕。
「帮他们拿被子啊。」
「被子?不是待会就要叫他们起来倒数了吗?」
「看他们醉成这样,大概天亮才会起来了吧。」
阿峰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房间的门,并走了进去,然后就不带一丝犹豫地从衣
柜中拿了好几条毛毯出来。
这些再加上床上的棉被,应该是够让客厅裡的每个人都不会着凉了。
接着,双手抱满的东西的我们就回到客厅替大家盖上被单。
比较好玩的是,在我们离开客厅前,佳芊跟许庭苇原本只是在沙发上坐在一
块打瞌睡,结果才过没多久,许庭苇竟然就靠在佳芊的肩上睡着了。
一边替她们盖上毛毯,我一边转头看向阿峰,想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没想到他却好像不怎么在意。
「那接着要干嘛?」
大功告成后,我小声的问阿峰。
「去房间裡休息怎么样?」
「才不要!」
我吓得抱住身子,并往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的啦。」
阿峰说:「反正也快2点了,我们去阳台等着看烟火吧。」
「好吧。」
因为有点好奇能在家裡看到大楼是什么感觉,所以我就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看着阿峰以熟练的手法打开客厅落地窗的锁,并跟着他走到了阳
台。
此时,一阵寒风吹了过来,让我怀念起了屋内的温暖。
在我想回去拿外套时,阿峰却已经脱下他衬衫并披在了我的身上。
「你不冷吗?」
「刚刚酒喝太多了,其实我还觉得热呢。」
「是喔??」
刚好迎面又吹来一阵风,我不禁紧紧抓住了那盖在身上的衬衫。
阿峰突然说:「妳不觉得我们还挺有缘的吗?」
「欸??」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说我们竟然能在今晚相遇的事。
「啊?呃??对啊,会在这裡见到你真的超意外的。」
「但妳干嘛要我们装作互不认识啊?怕我学弟会吃醋?」
「没有啦,就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而已。」
我又问:「难道你都不怕会被许庭苇问?」
「她那么爱面子,才拉不下脸来问这种事呢。」
阿峰笑着摆了摆手。
「像是她明明很介意我跟立颖的关係,但却都只有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已。」
「说到这个,你跟立颖学姐到底是什么关係啊?」
「喔,立颖她是我前女友啊。」
「难怪你一副很熟悉她家的样子。」
「我以前是来过好几次没错啦。」
「来干嘛?」
「打砲啊。」
「??」
「那时候我才高一,还没有接到几个家教,地方自然是选免费的最好嘛。」
「是喔??」
「妳不要看立颖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她在床上可是疯狂的很呢。」
「其实我没有很想知道啦,你可以不用说了??」
「那时候大概是因为才初嚐禁果后没多久吧,我们对于做那档事就热衷到不
行,甚至还会一起研究让彼此更舒服的方法。记得有一次,我到她家原本是要一
起准备她推甄要用的资料,没想到兴致一来,我们就搞了整整一天。那天的行程
大概就是,上床、吃饭、上床、吃饭——」
「够了够了,你现在根本就是在性骚扰我!」
「欸?我还以为妳对这类的话题很感兴趣耶!」
「屁啦!我从刚刚就超想报警的说!」
「那妳不想聊这个想聊什么?」
「呃??那你为什么会跟立颖学姐分手啊?」
「我们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跟赵思涵上床被她抓到了。」
「??你活该。」
「但就算分手那么久了,立颖还是超爱我的吧。」
阿峰说:「她根本就是为了气我才去跟孟浩学长交往的吧。」
「那谁?」
「就梳油头,个子最高的那一个啦。」
「唔??」
我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但浮现在脑海裡的画面仍是模模煳煳的。
为了掩饰我的脸盲症(对男生),我问:「那你之后有跟思涵姐姐在一起吗?」
「差一点。」
「啊?」
「原本我估计她应该快要开口跟我确认关係了,没想到我噼腿邱婕妤的事却
被先被发现了。」
「靠背喔!你是怎样啦?难道今天在场的女生都跟你上床过喔?」
「这个嘛??的确是这没错呢。」
阿峰说:「立颖是前女友,思涵跟婕妤是前炮友,欣怡和佩蓉是现任炮友。」
「炮友竟然还有分前任、现任??」
我这下也搞清楚婕妤姐姐跟欣怡姐姐刚刚跑错厕所的原因,她们根本就是想
把握机会去跟阿峰独处吧。
「没办法,思涵是觉得我玩弄了她的感情,婕妤则是交了男朋友之后就说不
能再继续跟我这样下去了??但只要我认真拐她一下,她应该还是会跟我睡吧。」
「你这个人渣??」
老实说,身为一个男生,我对阿峰只有感到羡慕跟嫉妒而已,但受限于我现
在的身份,我还是只好在这边代表广大妇女同胞对他发出严厉的谴责。
「妳说的可真过份??」
「哪有过份!你不是都口口声声说爱她们、喜欢她们,但其实只是想跟她们
打炮吗?」
「没有啊,我是真的都很喜欢她们啊。」
「啊?」
「像是思涵啊,我次见到她,是在她的长笛独奏会上。那天的她穿着黑
色的长礼服,因为整个背几乎都露了出来,她看起来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你看你看,你果然满脑子只想着要干她嘛!」
「只不过啊,我真的被她深深吸引,则是在她将长笛放到唇边的那一瞬间—
—」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她用嘴帮你做些糟糕的事?」
阿峰不理会我的吐槽,继续说:「她屏气凝神,将所有的意识全放在指头与
唇,全场观众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的个音符一吹出,我实在很难
不去讚赏那明亮却不刺耳、温润却不沉闷的音色。她对曲子该如何诠释的处理非
常细腻,让人轻易的就会沉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