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空无碍,极乐证道。佛尊有谕,请圣子……般若禅院一叙。”
声音不高,却如同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众的心弦之上!
红尘炼心……明妃归位……圣子?!
所有摩尼教弟子,包括那些之前跪倒在地的,此刻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猛地抬起,脸上写满了比刚才更加浓烈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佛尊的弟子……欢喜禅的传……新晋的……圣子?!
他们终于明白,那些关于贡迦“沉溺美色”、“荒废修行”的传闻,是何等的可笑与无知!
那哪里是沉溺?
分明是在行那传说中最为高、也最为凶险的“欢喜禅法”,以“明妃”为鼎炉,证道无上菩提!
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成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无比的虔诚与敬畏,双手合十,
地俯下身去:
“恭迎……欢喜圣子……回归圣教!”
平地起波澜,静水生龙纹。
那声音不高,却似春雷滚过冰封的河面。
瞬间震裂了众心中那层习以为常的认知坚冰,无数惊涛骇
在他们心湖
处翻腾不休。
“恭迎欢喜圣子回归圣教!”
“恭迎欢喜圣子回归圣教!”
声音开始还显得有些零落和参差不齐。
但很快,便汇聚成一洪流,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亮。
最终化作排山倒海般的声,在整个圣火梵城回
不休,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与发自灵魂的敬畏!
贡迦站在那山呼海啸般的“恭迎”声中,缓缓地抬起,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那些匍匐在地、神
激动的同门。
他吸了一
气,将那夹杂着高原寒意和浓郁信仰之力的空气吸
肺腑。
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以及那份源自“圣子”身份的无上荣光。
那些曾经的轻视、嘲讽、质疑……在此刻,都化为了最可笑的尘埃。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他在这摩尼教的地位,都将彻底改变。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仰鼻息、苦苦挣扎的贡迦。
他是欢喜圣子。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是佛尊座下最有潜力的传!
是未来可能执掌整个摩尼教,甚至问鼎西域,乃至冲击那传说中承天之境的存在!
而这一切……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在临江烟雨阁中,被他强行掳走、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如今却又以惊智慧反过来算计了他的绝色身影……
凌楚妃……
贡迦的眼神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有贪婪,有恨意,有征服欲,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份智慧与手段的忌惮和兴奋。
他收敛心神,不再多想。
对着那教坛的处,他微微颔首。
然后在一众弟子敬畏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朝着那象征着摩尼教权力核心、也通往他师尊欢喜佛尊闭关之所的般若禅院,走去。
第420~424章承天之秘
天玄书院,院长静室。
午后阳光自窗棂斜斜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陈年书卷特有的燥气息。
本应是一派宁静致远,却被一道不速之客的闯彻底打
。
“砰!”
静室那扇厚重的木门,几乎是被粗地撞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带着一身未散的风尘与压抑不住的愤怒。
来正是陈卓。
他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眸里布满了血丝,那张本还算清俊的脸庞此刻却因极致的愤怒和某种切的自我厌恶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没有通报,也顾不上任何礼节,紧紧盯着书案后方那个端然而坐的身影。
魏无道正手持一卷泛黄的古籍,闻声,只是缓缓抬起。
苍老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那双
邃如古井的眼眸平静地望向的陈卓,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
“陈卓,”
魏无道平淡的问道:“你这般失态,所为何事?”
这平静的问话,却如同火星投烈油,瞬间点燃了陈卓胸中积压的所有
绪!
“所为何事?!”
陈卓猛地上前一步,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和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魏院长,你当真——不知吗?!”
胸中积压的怒火、那不堪回首的羞耻、以及劫后余生的后怕,在这一刻轰然发:
“那个阿妍!那个当初在书院门,你‘默许’林老执事留下、甚至后来还通过了她正式杂役身份的阿妍!那个跟在我身边,整
里巧笑倩兮、看似
畜无害的少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与恨意: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她是个妖
!是个魔
!她……她就是那个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以玩弄
心为乐的——妙音魔教妖
,童妍!!”
“这一切……这一切,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他死死地瞪着魏无道,“以你的修为,以你的眼力,她如何能瞒得过你?!”
“你明明知道她有问题!你明明知道她来历不明,心怀叵测!”
“为什么还要放任她跟在我身边,甚至……甚至让她混前往北境的队伍!!”
陈卓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魏无道的控诉,也像是在质问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残酷命运。
他知道,自己识不明、引狼
室,要负首要责任。
但魏无道这种“明明看穿一切却选择放任”的态度,更让他感到愤怒不已!
这不仅仅是失察,这在他看来,近乎是一种冷酷的默许,一种将他亲手推向万丈渊的放任!
静室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魏无道静静地听着陈卓的咆哮,脸上那古井无波的表没有丝毫变化。
直到陈卓因为绪过于激动而剧烈喘息,声音也因为力竭而变得沙哑时,他才缓缓地、用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将手中的书卷轻轻合上,放在了书案之上。
“啪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静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魏无道抬起眼,没有直接回答陈卓那充满了血与泪的质问,反而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遥远而沧桑的语气,缓缓开了:
“陈卓
。”
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这个愤怒而痛苦的年轻,望向了窗外那片竹影,望向了更遥远、更缥缈的虚空:
“你可知,为何自八十多年前,天玄宫最后那位宫主羽化之后,这中原武林,这朗朗乾坤,赫赫九州,竟再无一,能够真正踏
那传说中的承天之境?”
这突如其来、与陈卓质问内容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反问,如同当一
,又似一盆冰水从
顶浇下,让原本怒火攻心、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陈卓猛地一滞。
他眼中的熊熊怒火尚未完全消散,但瞳孔处,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