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目光幽幽,仿佛看回过往,渐渐流露怨忿。
“如果这份代价,是所有流付出,那也就罢了,大家的未来,大家一起抗,一起争取,谁也别怨……”
琥珀恨恨道:“但团……董珍珠当初跟我说,其他都还只是孩子,我们有责任保护她们,让她们能正常成长……说我们曾经希望的东西已
灭,何不寄希望于将来,由她们来实现……我天真答应了,结果……最后那些见不得
的肮脏事,就都由我一个
去做了!”
“太过分了!”
作为一名出色的听众,白夜飞给予愤怒的反应,猛地将手中木杯一掷,大吼道:“讲好了是我们,真到做的时候就只剩你一个,姓董的真他妈不是!”
怒声雄吼,琥珀也被惊到,眼中愤怒少了几分,颇为奇怪,又瞥了白夜飞一眼,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怎么了?”
白夜飞理直气壮,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迎着琥珀视线,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我又不是她手下,凭什么要盲从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这种老板,是所有打工者的敌
,我这是发自内心的义愤!”
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完却连忙俯身,白夜飞从桌脚捡回自己杯子,两相对比,显得尴尬而搞笑,当事却浑然不以为意,举了举酒杯,,笑道:“只带了这一个,不能任
。”
“……”
琥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本来酝酿到极点,要
发出来的气势也削弱了几分,偏
视线朝向窗外,似乎穿透夜色,看向团中其些地方。
“这几年下来,团队发展上了轨道,那几个丫是过得不错,不用像我们当年一样。但现在看看,她们又被保护成什么样了?就看看珊瑚,那贱货竟然还玩起了
!我的牺牲,又算什么?”
白夜飞取过自带的清水,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朝琥珀晃了晃空杯,笑道:“该秃的,迟早要秃的,本
不坚的,怎么保护也会自己弄脏。你不用在意这个,只要尽过力,不能说未尽全功就是没用。”
“我当然不在意这个!”琥珀冷笑,“只是这几年来,所有都觉得我放
,觉得我不知羞耻,可有没有谁想过,为了保护这个团队,我忍了多少屈辱?
了多少脏活?她们享受了我的付出,却没
放在心上!”
琥珀越说越怒,又给自己倒酒,一饮尽,犹嫌不够,连喝几杯,酒意上涌,不止面颊,浑身肌肤都泛起红霞。
“砰”的一声放下酒杯,琥珀眼神从幽怨转为凄厉,寒声道:“洛水诗会那次,我为了全团,陪了岑百万整整两晚,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第一三零章.理解万岁
重提旧事,不等白夜飞回答,琥珀身躯陡然一震,心神仿佛回到过去,厉声道:“那家伙,根本是变态的!”
惨痛的回忆,无可遏制地涌出,琥珀面容扭曲,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微颤,“我后来离开的时候,满床都是血!我是被抬回来的,只有燕儿在等我,姓董的早早避开,连来都不敢来。事后整整一个多月,我连床也下不了!这就是我保护全团的代价,但有谁谢我半句吗?”
“都没有!”
琥珀猛地睁眼,眼中充斥着恨与怨,怒与不甘,“非但如此,她们还在背后说我咎由自取!说我总在河边走,早晚会湿鞋!我去她妈的!”
再一次自斟自饮,喝完最后一杯酒,琥珀将玉杯重重掷地。
一声脆响,碎片散落一地,琥珀看着少年,狠狠道:“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所有男都该死,谁也不值得我再牺牲!”
话音冰冷,恨意藏,如同对世界的控诉,一瞬间,琥珀的气质骤然一变,媚态敛去,整个
好似一座
满尖刀的冰山,漆黑的瞳孔如无底
渊,投
出的眼神冰冷而凌冽。
只是,这一切,却也让琥珀的美丽更为动,如同一尾美
蛇,明明蕴藏着巨大危险,但那禁忌的美,却诱惑着
靠近。
“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琥珀冷冷说完,就要掀翻桌子,作为完结这场会面的信号,忽地一只手伸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传来温暖。
“你……”
琥珀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的秘密提前露,但抬眼与白夜飞目光相触,还未及开
,却见他已通红了眼,神色哀戚,似被触及了隐痛,哽咽道:“我懂!”
……这什么鬼?
琥珀愣在当场,又一次如坠五里雾中,不能理解对方怎会是这样的反应?
抛开警戒与提防,白夜飞拿起玉壶,仰张嘴便饮,任由酒
从唇边滚落,几大
下肚,脸颊陡然通红,张
便猛
酒气。
“你委屈了!遇到那些变态,满床是血什么的,这种痛别不懂,可我真的懂你!那真不是
的!我……我去你老母的!”
白夜飞声音发颤,当中既有同,更有怒火,琥珀压根就弄不清楚他这感同身受的怒,究竟从何而来?
话到一半,似乎伤感到说不下去,白夜飞举壶又狂饮几,拉着琥珀的手,目光伤感,想要说些什么,却禁不住胸中翻涌的
绪,仰天就是一通怒骂。
“你们家里都没有父亲兄弟的吗?你们都是魔鬼来着吗?一个个仗着有点臭钱,就不把当
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声音悲中含怒,似诉胸中不平事,白夜飞乘着醉意,看着天上相似的明月,泪水狂流,如癫若狂,大吼道:“快乐火,钢丝球,你们放马过来啊!老子不怕你们!”
琥珀在旁完全呆掉,额冷汗直冒,觉得气氛……好像完全歪掉了!明明是自己的痛,却为何……眼前少年,还痛过了自己?他这痛……好真实,全然不似作伪,让自己不知该怎么反应。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
自己这辈子遇到过很多的男,有不少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愿意为了自己去死的,但从没有
为自己这么哭过……
不!他好像不是在为自己哭,是和自己一起哭!
就好像……他也曾遭遇过相同的事,有那么一瞬,琥珀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似乎遇到了同行……或是同类……
……我在想什么……
琥珀猛地摇,觉得自己被这小子带偏了,将手抽出,拍在桌上,强行挤出怒容,厉声道:“从那天之后,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对任何男
抱持愧疚,这辈子也绝不向男
低
道歉。”
“呼……”
白夜飞回过神来,长长呼出一气,从酒意中稍稍清醒,直接坐回位上,点
道:“这话的逻辑喜
,但心
可以理解。所以……你明明可以和我协商,大家平分荣耀,却选择了直接窃占?”
琥珀抬高下,冷冷道:“我绝不会和你道什么歉,你死了这条心吧!”
“唔……了解了。”白夜飞点点,耸耸肩道:“那就这样吧!”
琥珀冷笑,艳容寒若冰霜,“这样是怎样?”
“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白夜飞挥了挥手,满不在乎,“你不想道歉,那就不道歉吧!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也不差你一个了……你若继续这么报复社会,早晚会碰到教你做的那个,只可惜,未必是我而已。”
琥珀的冷笑凝固,眼中疑惑流露,看白夜飞摘下手套,抹了抹嘴,扔在桌上,随道:“今天承蒙款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