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白风烈拉扯,也不肯松开手中的布条。
白风烈只拉扯了两下便不再坚持,乖乖的抬起了胳膊。
“那么便烦劳将军了。”
沐妘荷尽可能想缠的匀称些,可最后还是裹的如同肩甲。她不免有些失望,无奈的泄了口气。
白风烈拉好衣领,转而笑着说道,“将军莫要如此,做在下的夫人无需会这些。”
“听你口气,是娶定我了?”沐妘荷挑着眉毛不屑的问道,
白风烈看着她,眉头开了又紧,末了突然站起身来,
“不,其实......不一定......将军好生休息,属下告退。”他捡起地上的铠甲,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帐,只留下沐妘荷一脸的木讷和不解。
入夜后,白风烈躺于榻上,完全没有一丝的睡意。他曾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才使得彼此落入如此困境,长街相识,知道沐妘荷乃敌将之首。他原打算,博其欢心后再暗截回营。如此既可重创大沄又可抱得美人归。可他当时却不明白,那可是沐妘荷,其心之忠,性之勇,谋之深,志之远, 普天之下都难寻比肩之人。他深入敌营,欲俘获佳人,可如今却被佳人所俘......
他在脑中推演计算谋划,可最后都被此间无解的情状击的粉碎。白风烈,沐妘荷,南征,北伐。这几个词如同奴隶脖上的铁圈,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明白,自己真的已然不能再继续待在她的身边了。只要眼里有她,他便会一直错下去。可这样的错最终是会害死她的。只是自己若真的一去不返,她会难过么?会伤心么?会四下去寻自己么?
就这样直到天明,白风烈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他要离开了,彻底的离开,在一切变得更糟之前。
沐妘荷果然不负众望,在截杀了郑起年的残兵之后拿到了他的军符,之后便让周慕青和秦无月马不停蹄的接连诈开了煦州三座城的城门,几乎不费吹乎之力便将大沄和熠国的国界推到了渭水边。
可白风烈却一连几日都未曾与沐妘荷见到面,他只想在离开前再看她一眼,可守帐将士却死活将其拦在了帐外。而今早,沐妘荷又下令,全军再休整两日。
白风烈终于忍不下去了,眼下他已不仅仅是想要告别,而是思人之意着实剜心。
傍晚时分,他在大帐外烧了一捆湿柴,将守帐的两人引了出来,随后飞一般的迈入帐中。
“将军为何不肯见我!”白风烈一入帐中,便闷闷不乐的喝道。细看之下,沐妘荷竟躺在榻上,蜷身而卧。他一惊,三步上前,半跪下来。
“将军你怎么了?”
沐妘荷疲惫的睁开眼,原本便蹙紧的眉头眼下却凝的更深了。
“你是如何进来的!”
“嘿嘿,略施小计,调虎离山而已。”
“你去吧,我身体抱恙,无心与你耍嘴。”
说完,沐妘荷一扭身便背对着他。
白风烈想了想,半起身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哪里不适,夫君我略懂医术,可为夫人把脉。”
沐妘荷被他气的哭笑不得,可腹中却又是隐隐作痛。
“去去去,休要在此烦我。”
这时大帐再次被掀开,周慕青端着一碗姜汤,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将军......咦,你是如何进来的?”
“周将军......”白风烈起身憨笑着打了声招呼。
“慕青,你来的正好,把这小子给我出去,整天胡言乱语,烦人!”
周慕青噗嗤一声的就笑了出来,随后将汤置于桌上。
“遵命,将军趁热饮下吧。”随后,她一反手勾住了白风烈的脖子,臂膀一发力,直接将白风烈给拖了出去。
出到大帐外,白风烈无奈的揉了揉脖子,
“周将军,大将军到底是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周慕青神秘的说道。
白风烈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周慕青四下看了看,随后贴上小声说道,
“将军月事在身,经水不利,故而少腹胀痛,尤其是初至和末尾之时,总是疼痛难当,都是行军多年落下的老毛病。今日已然到了末尾,估计再痛上半日,便会见好。”
“那该如何是好?喝姜汤便有用?”
周慕青轻叹口气,“只是略有缓解吧,将军丈夫之志,却碍于这女子之身,造化人啊......不过我倒是听过一法,或许有用,但将军愿不愿我就不知道了,你附耳过来......”
片刻后,白风烈又悄然钻进了沐妘荷的帐内,沐妘荷此时依旧面对墙壁而卧。
白风烈早在帐外就褪去了衣甲,只穿了贴身便衣,轻手轻脚的移到踏前,刚欲说话,沐妘荷疲惫的声音却先一步传来,
“你为何又来了......”
“将军,属下刚刚在帐外,偶遇一仙子,赐下一法,可解将军之苦。”
“不用不用,快快出去!”沐妘荷本就痛的厉害,心情自然是烦躁不堪,可这家伙又偏偏三番五次的来打搅于她。
白风烈也不理她,拖过火盆,伸出手掌,放在火盆上烘烤起来。沐妘荷发现身后没了动静,可显然白风烈又并未离开。于是只好悄悄抬起头回眸一看。
“你这又是作甚。”
白风烈咬着牙将手掌烤的滚烫,随后猛然转身,一把扳过沐妘荷的身子,扯开被褥,顺势掀开了她上衣的下摆,露出光洁的小腹。
“你作什么......嗯啊!”这一烫,沐妘荷的脊背都绷直了起来,忍不住便喊出了声。一股热流由外直冲而下,疼痛顿时便缓解了不少。
白风烈扭脸看着她,故作正经的说道,“将军这一声,可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听到这话,沐妘荷终于克制不住,咬着下唇笑了起来,抬手便打了白风烈一拳。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花口, 年纪轻轻,说起话来总是这般轻浮。”
白风烈一本正经的回道,“若是拈花惹草才是轻浮,若是只对一人那便是深情罢了。”
“没个正经......”沐妘荷嘴里虽然数落着,可身体确实舒服不少,竟慢慢合上了眼睛。
“夫妻之间,正经也是假正经。”
“谁与你是夫妻了!”沐妘荷愠怒道,
“大沄女子,沾衣裸袖便为失节,我和将军可就只差 鱼水之欢,将军便是想不嫁都不行。”
“你!”沐妘荷一时竟接不上话来,因为他所言确实句句属实。
“如何?将军感觉好些了么?”
沐妘荷的身子原本就已然差不多干净了,若不是前几日箭伤,也不会痛到现在。如今这热气一激,顿时便畅快了许多。
“我原本也无碍,多管闲事。”
“是是是,夫人自然是身强体壮。”白风烈点头如捣蒜,随后又换了烤红的右手。沐妘荷抿了抿嘴,听见他喊自己夫人,心头就有些想笑,可脸上却又不能露出,只好慾着。
“将军对我之情虽不及我对将军之意,可姻缘至此,还请将军多多担当吧。”
沐妘荷很想起身狠狠揍他一顿,可无奈小腹处太过舒服,根本就不想用力。
“何出此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