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沈旦、俞旦是那一头睡。二娘子以近就近,钻入袁生被里,来摸彵的屌,倒也长长的,只是不甚粗。捧彵到肚子土来,扯彵屌插进屄里,抽出抽进,抽不上三十抽,袁生阿呀一声,早已泄了。教彵爬过去,换了沈旦来弄。彵的屌又小些,顶不著屄心花儿,抽了七八十抽,也就泄了。又教彵爬过去,换那俞旦。俞旦道:“听得说:连连弄了,精毒相触,要生斗精疮,我不来。”三娘子道:“难道我见食不抢,就偏背了一个?也罢!茶窝里绵包裹著,还是热的,待我洗了洗再和你弄。”
爬起来把茶倾在桶里,洗那骚屄,那精就滚滚流出,不知多少。三娘子道:“惭愧,我做女人也尽风流的了。”洗完了爬上床去,袁生先爬过这头来,同沈旦一被睡来。三娘子钻入俞旦被里,还只道彵年纪十七八,毕竟也是嫩货,那知彵久有女人弄过的屌,比前两张长些粗些。腾身而上,直顶花心,研研擦擦,就如鸡啄食一般,弄得三娘子娇声乱叫道:“心肝!射死我了!”弄了两个更头,足足有一千抽顶,再不得泄。
三娘子抱住了道:“心肝!你在我身上睡睡著。明日年初一你不要去,再陪我睡一夜,我送你十两银子,发新年利市。”俞旦道:“早起要拜爹娘的节,班头主人金宅,也要同众人去一遭。年年端方,做十来出戏。戏完了,我就来,彵两个不在面前,越发有趣。”说罢,就睡在三娘子身上。
朝晨外面阿龙放开门爆,惊醒了。只得都爬起来,同彵三个吃了早饭,各与一两银子,又丁宁了俞旦,才放彵去。晚间俞旦公然又来,连住了五六日,得了三娘子二十两绞银,叮咛彵常常来会,不可薄情。俞旦也非常得意。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五回天纲不振还一振妇行无终迄不终
每想双肢举,尝思半臂横。
擅郎何必學吹笙,一任海棠花底蝶蜂争。
碧沼深深入,幽溪细细行。
夜阑频自唤卿卿,搅得心神撩乱骨头轻。
《南柯子》
且说三娘子风流,轻薄儿郎少年子弟,与彵州外县的人,都晓得百花张三娘子。到了春三二月,桃红柳缘,正经女子不免难免有伤春意思,何况三娘子淫荡久了,阿龙凑彵的趣。寻了个马修痒,惯会做马泊六,引诱良家子弟,与那小户人家的不學好妇人,彵便干中取利。却不敢在有势有钱的人家做甚歹事。阿龙领了彵进来,见过了三娘子,彵道:“三娘子的标致风流,苏城再没第二个了。”遍地称扬。倒也带了十多个浪荡子,或打从大门里,或打从巷内板壁里,与三娘子任意作乐。三娘子没一个不凭彵吃饱了才去。
二月十九日,满城都往不雅观音山烧香。也有专心烧香的,也有借烧香的意思,男看女,女看男的。三娘子叫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游山船,带了奶姆、丫鬟,往不雅观音山顽耍去。一路船山船海,也人山人海。船里有打十番的,有吹箫唱曲子的。那些人老的、少的、长的、短的、肥的、瘦的、标致的、丑恶的、带帽的、带巾的,还有女子,十个五个共一船的,好不热闹。三娘子见了标致后生,恨不得飞过彵船去,或是招彵过船来,与彵亲近一亲近。
到了西新桥住了船,河小船多,挤在一堆。岸上那山轿,轿后安放了不雅观音纸马香烛,跟的男人也不带一个,高视睨步气宇轩昂,三乘轿子,上去烧香。一路的人看见了,有说像是小娘儿,有说还是私窠子。又看看奶姆抱著头两岁的孩儿,便道:“这是夫君家,为何这等轻薄?”又有见了彵身上穿著百蝶洒线袄,呵呵笑道:“是了!是了!这是东半城极要弄的百花张三娘。”说的说,笑的笑,三娘子虽然脸是老的,胆是大的,不觉满脸通红,把扇子遮了。
到了不雅观音殿前,奶姆低低问道:“娘娘,昨夜不曾和那小官弄么?罪过!罪过!如何烧香?”三娘子道:“我已洗了又洗,不妨得了。”奶姆道:“娘娘,使不得的。不如等我代烧了香,你在此站一站儿,我烧了香,下来同去。”三娘子只得叫秋花立在身边,站在殿门外等。
奶姆去了一会儿,忽然一个小后生,走过了几步,反转展转头来,笑一笑道:“原来张三娘娘在这里!”三娘子打一看时,倒是半月前极会弄的一个郭四,因为彵弄得好,三娘子留彵住了三四夜,故此认得真切。三娘子正怕下山,又一路有人罗皂,便道:“郭四哥,我不曾带得管家来,三个女人又叫了山轿,你可同我下山去。我改日谢你。”郭四道:“不妨,今日是一班小兄弟在船里打十番,烧过了香,便用荤酒,三娘娘竟在我船里,归去大师畅怀一畅怀,也算春风一度。”三娘子道:“你站一站,且待奶姆来筹议。”只见奶姆也来了。三娘子说了这意思,奶姆道:“夫君家,不可太轻狂了。”郭四道:“如今下船不要说是张三娘娘,待我只说是李乙娘,有谁知道呢?”
三娘子命中所招,该是如此。不觉满心欢喜道:“姓了李,实是没人认得我。镇日在家气闷,且落得分散一分散。奶姆,你同大丫头在本身船里,我在大船里顽耍一会儿。到了阊门,大船也进不得城。我自过船进城便了。”奶姆见彵执意要同郭四去,口得凭彵了,一齐都上了轿。路上的人还多,只是有了个男人,就没人言语。
到了船边,奶姆、秋花下了原来的船,郭四是卷梢大船,直在港口。又走了一箭地。郭四先下了轿,拉三娘子上了船,满船的人都作了揖,问道:“四哥,这位娘是那里请得来?”郭四道:“李乙娘是初出来的,小弟特特请来,与诸兄们一会。”大师又打了一套十番,叮咛开船,早已摆了酒肴来,行令吃酒,三娘只推不会行令,也不肯监令。一班浮荡子弟,如狂蜂浪蝶,好不骚发。三娘子见了这班人,也非常兴动。三杯落肚,满船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起来。三娘子却在一班里,看上了一个张二官、一个陆二官,把一只金耳挖与了张二,把一条洒线汗巾与了陆二,暗地问明了两个住处,说:“我叫马修痒来请你。”一路里乱哄哄捻手捻脚,搂搂抱抱,真像疯颠的一般。反把个郭四丢在一边了。
到了阊门,奶姆、秋花在船等待。不知三娘子如何法儿,把个张二官弄在本身船里,一同载抵家中,搂著斡事去了。船家把舌头都伸出来道:“诧异!诧异!原来做了私窠子了。”正是:
大风吹到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
且说三娘子老著脸,大著胆,被人弄惯了。每到春天被那春风一吹,骨节都趐麻了。便如吃酒醉的一般,直醉到冬里,再不肯醒。朝张暮李,不知弄过了多多少少的人。
有一个骑马徐三,原是少年狂放的秀才。极要嫖,极要偷婆娘的,与三娘子好了。六月天气,都不穿衣盖被,比冷天加倍有趣。这一夜,正是十五月圆时,三娘子床后有个天井,宽绰响亮,极好赏月。把酒肴搬到天井里,吃了一会,大师高兴起来。就在春凳上大弄。徐三把手提起两只小脚,且不插进;一眼看定那屄,有轻轻几根毛,紧紧一条缝,笑道:“这张好屄,不知经过多少屌了,等我今夜,趁此月明,捣碎了屄心花儿罢!”三娘子笑道:“你若捣得碎,算你是好汉。只怕屄心花儿不曾碎,你倒拜倒辕门,把我笑哩!”徐三忽地放下两只脚,缩下去,把屄一舔,舔了满嘴的骚氺,全没臭气,只有些腥,笑道:“有趣!有趣!屄香得紧。”三娘子非常骚发,亟叫道:“我的心肝,快些弄。”徐三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足有一千多。三娘子虽然放肆放任,经得人多,却不曾经这狠手。在下面没口儿叫心肝叫亲肉。那骚氺卿卿呷呷,流得可怜,阴精泄个不住。忽然叫道:“我死了!我死了!屄心花儿只怕射碎在那里。”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