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真的！就是比我大一点。」我有些怪地看着我妈，难道我妈和
她认识？
「大一点？那还好……」老妈闭起眼睛，思索了一会，摇摇
：「不会这么
巧的。」
「什么啊？」我笑道。心里却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
「没事……你很喜欢她吗？」
「嗯……当然啊。妈，我
她。」
「嗯。对了，大你多少？」
「她是我同学，你说呢？」我决定虚晃一枪，这不是说实话的时候。
「你同学……你同学……」老妈喃喃地说着。
「照片也看得出来个差不多吧。」
「嗯。行了，你先休息吧。」老妈摇了摇，回房了。
老妈的反应真怪，我没谈恋又催着我谈，我谈了又这个样子，真是的。
这个暑假老妈一直
绪不对，看着我的时候总有些紧张的样子，只是我一直思念
着萱儿，无心去理会这些事。到了快开学的时候，老爸告诉我：「这次你妈跟你
一起过去一趟。」
「咦？怎么。」我都大四了，还要送我上学？
「去那边有点事，正好顺路。」
「哦。好。」我满脑子都是和萱儿重逢的开心，无暇多想。
「对了，可能要去你那住一晚上。」
「呃……我没住寝室了。」我有些尴尬地挠着。
「没事，那我就住酒店吧。不过，我好不容易过去，去你那看一眼好了。」
老妈紧张地接过话来，我想了想，让她和萱儿见个面也好，点点：「行。」一
颗心却早已飞回了南湖边。
第二天下午我们抵达了萱儿的家。打开萱儿的门，
不在。我带老妈坐下，
给萱儿打了个电话。
「我就回来了，在买菜。」萱儿开心地笑道。
「好好。」马上就能见到她了，我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过了一会，门锁传
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萱儿俏生生地提着一个购物袋站在我面前，美丽的眸子里装
满了火热的思念：「阿南！」
「萱儿。」我用力抱住她，想起我妈还在，笑着松开手：「我妈也来了。」
「哦。什么？」萱儿吃惊地放开我，我赶紧笑道：「顺路来办点事的，想来
看看。」说着拉起她的手走进房间，对老妈笑道：「妈，这就是我
朋友。」
我妈站起身，我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对，一片死灰，豆大的汗珠正在顺着她的
脸滚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从喉咙
处挤出的声音刺耳而另我心生恐惧：「
……小、小萱……？」
我妈怎么会知道萱儿的名字？我正在怪，却发现她仔细端详了我妈一阵，
娇艳的面容扭曲起来，震惊而恐惧地低声喊了一句：「姜君？」
萱儿也知道我妈的名字？她们为什么这种表？难道她们以前真的认识？难
道我也和萱儿认识？满脑子的疑问，认识就认识，那又何必这样的反应？我试探
着问道：「你们认识？」
她们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我，我妈的眼是愧疚和痛苦，而萱儿那美丽的眸
子里只装满了一种东西，那就是绝望。
怎么回事？萱儿的眼让我几乎崩溃，我正不知道该怎么问，萱儿开
了，
声音像死一般令我毛骨悚然：「他就是，就是……」
我妈痛苦地低下去：「他就是团团。」
33
萱儿手里的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只手扶着，一只手茫然地伸着，想
要找个支撑，我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我就是团团？
我就是……萱儿的儿子？萱儿是我妈？那我老妈是谁？我自己到底是谁？我的脑
子一片混
，完全无法思考。
屋里安静得可怕，怎么会这样？我妈——那真的是我妈？——终于低声道：
「小萱……你和他……」
「滚！——滚出去——！」萱儿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嚎叫起来，尖锐的声音
刺得我耳朵发麻。我妈走到她身前还想说什么，马上被她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脸
上：「滚！——」
事还没弄清楚……萱儿突然变得如此疯狂，为什么，她为什么打我妈？我
正想说什么，我妈垂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拉起我离开了萱儿的家。刚
把门带上，就听到萱儿绝望的嚎啕。
难道是真的……萱儿是我亲妈？我妈……不一直说我是她亲生的么？我那么
像我外公，像我舅舅……绝对是一家，怎么可能！？我外公外婆去世前对我
如珍宝，如果我不是我老妈亲生的，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我老妈对我虽然粗
心，但我知道她对我绝对不是一个继母的态度，她只是
格大大咧咧的！
茫然地跟着老妈离开城中村，我的脑子越发像一锅煮沸的浆糊。在南湖边找
了个地方停下了脚步，我妈看着我，艰难地开了：「对不起，阿南，我不是你
妈。」
「那你是谁？」我茫然地看着她。
「……」她的脸色灰白得如同一片灰烬，看着我的眼满是沉的痛苦，终
于开道：「我是你爸。」
「那我爸是谁？啊？我是谁？啊哈哈？」我笑了起来，这真是可怕的玩笑。
对，这肯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你听我说。」面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痛苦而平缓地说道：「我早该告诉
你的，对不起。」
「你说啊？说啊？看你的玩笑到底要怎么开？」萱儿的反应，「老妈」的表
都告诉我，这不是玩笑。
「我本来是男。二十二年以前，和你妈妈——就是小萱——经介绍结了
婚。我们结婚是挺早的，因为我从小就像个生一样，喜欢穿裙子，看到帅男孩
会动心。虽然已经上一个高中的男同学，但是自己还不太明白就是同恋。」
「你说什么？」我喘着粗气，冷汗一条条地滚过面颊。
「我爸妈——就是你过世的外公外婆——也很担心，就张罗着给我娶亲。这
门亲事两家都满意，小萱也蛮喜欢我，我们就结婚了。结婚以后我才知道，我对
根本没反应——」
我想起萱儿的话，一阵阵眩晕。
「小萱那么漂亮，身材又好，但是她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行……还觉得恶
心——勉强想着我喜欢过的一个男同学，才能和她做夫妻……」「老妈」痛苦地
垂着，嘴角一阵阵抽搐。要在自己儿子面前说起这种遥远而痛苦的往事，实在
难以忍受。
但「她」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结婚不
到一个月，小萱就怀孕了，就是你。」
我妈妈，萱儿是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