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擦黑就有人来了,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门开处,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的老人,从容貌看,是个纯粹的泰人,我不禁有些意外。
小老板向老人介绍说我对这块x章感兴趣,说完就回家去了。
屋里剩了我们两人,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老人家,听说这x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吗?老人的汉语看来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我,没有答话。
我忙解释说:我也是戴过这x章的人,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不免好……说着把旅游团的团徽拿给他看。
老人ss地盯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看你不像歹人,这牌牌的来历,哎……说着眼se黯然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人半天不说话,我也沉默着,良久,他大概看出我问不出所以然就不会离开,才叹口气道:哎,我原先不开铺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g0ng的妓院当杂役。
水晶g0ng是曼谷最大的一家妓院,原先都是泰妹,后来日本、韩国的商人来多了,老板又招来一些马来妹、韩国妹和日本妹。
大约是62年吧,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中国姑娘,高挑的个子,漂亮的脸蛋,只是从来不笑,甚至不说话。
看的出来,她在来水晶g0ng之前被男人g0的次数太多太狠,身子亏的利害,脸总是苍白的颜se。
后来我听人说,她是老板从缅甸买来的,原是共军那边的公妻,不知怎么落在手里,在营里叫当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还有当年作公妻时的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帖着两张大照片,看来那时她还小,水灵极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军装,腰里系着皮带,还挎着枪,那叫俏,全曼谷你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穿的衣服上就钉着这牌牌。
另外一张还是她,还是这身衣服,只是没系扣子,敞着怀,里面没穿什么,n露出大半边,k子也吊在胯上,露着肚脐眼,我在妓院里g。
知道这是招男人呐,难怪说她是公妻。
听到这里我的心激烈地跳起来,忍不住打断老人:她叫什么名字?老人摇摇头回答:原来叫什么不知道,在水晶g0ng的名字叫安妮。
这姑娘很倔,不哭也不闹,但从来不给客人好脸,有时还让客人g0不成,为这个没少挨打。
老板好像总防着她,只要她没有接客我们就得进去陪着,客人一出她的房门我们马上就进去,连她洗身子我们都要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都是拿铁链子把她栓起来。
我当时是杂役,负责给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她被男人g0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姑娘那样j0chun,只是被g0得太惨的时候才哼几声,但那声音叫人听的心里发颤。
怪的是,客人就喜欢要她,别的姑娘是排队等客人,她却是客人排队等着进房。
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个客人就欢天喜地了,她却每天至少要接3、4个客人,多的时候到7、8个,让人看着都心痛。
后来姑娘们改成坐在玻璃橱窗里由客人挑,她可没有挑客人的福气,只能一拨一拨不停地接客。
有一次,3个日本客人要同时进她的房,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老板来了,他们提出加三倍付钱,老板也就同意了。
可3个日本人进去后折腾了近1个钟头气冲冲地出来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3个日本人谁也没g0成。
老板要给他们叫别的姑娘或退钱,可他们就是不g,一定要安妮,而且还一定要3人一齐g0。
老板无奈,叫人拿来铁链,把她捆在床上,让那3个日本客人g0。
我们谁也不忍心进去看,日本人在房里的狂笑声和喊叫声震的玻璃都嗡嗡响。
后来日本人又把酬金翻了一番,在她房里整整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来时都是东倒西歪,我们赶紧冲进房里,安妮已经下不来床了,半条褥子都sh透了,她泪流满面,却一声都没有吭。
从那天起,忽然有许多日本客人出高价要用铁链子拴住安妮g0她,老板当然乐不可支,可苦了安妮,经常被g0的直不起腰来。
后来老板为招徕客人,竟出了一张海报,画面上是三张大照片,两边是刚才提到的安妮早年那两张军装照,中间是她被铁链栓在床上的lu0照,海报上印了四个大大的汉字:共产公妻。
从那以后,水晶g0ng门庭若市,安妮却掉进了无边苦海。
过了几年,越战打的火热,美国大兵成了这里的常客。
那美国人可不b咱们亚洲人,尤其是黑人,家伙大的吓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姑娘们都怕接他们,老板就把安妮交给他们g0,她常被g0的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身子越来越弱,从68年以后她就再没来过月经。
我看她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实在可怜,就尽可能地照顾她。
年长日久,她知我不是坏人,有事也就都托给我。
72年我不想在水晶g0ng再g下去,辞职开了这家小店,临走时她哭着把这个牌牌交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
听到这里,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于是问老者:安妮现在何处?老者略一迟疑:她接客一直接到79年,后来实在接不动了,老板就把她养在水晶g0ng的后面,其实是不想把她攒在柜上的卖身钱还给她。
我忙问:能让我见见她吗?老者叹口气道:20年了,除了我们几个老人,她谁也不愿见。
我灵机一动,从内袋中掏出一只老派克金笔,这是部队发的纪念品,上面刻着平津战役立功纪念,记得颁奖时给首长捧纪念品的就是袁静筠。
我把金笔递给老人说:你把这个给她看,说一个中国来的老人想见见她。
我把房间的电话留给老人,就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团友们都整装准备前往下一站帕提亚,我找到领队,告诉他我身t不适,要在曼谷休息几天。
领队老大不高兴,直到我告诉他,曼谷的费用我全部自己出,待他们从帕提亚回来跟他们一道回广州,他才悻悻地答应了。
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设法见到安妮!
送走团友,我赶紧跑回房间,生怕错过老人的电话。
谁知刚到10点,老人竟亲自来到我的房间把那只金笔还给我,见我眼露失望,他对我点点头说:她愿意见你。
我激动地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忙问他:什么时候去?他摇摇头说:她说她那里不方便,她来见你,我这就去接她。
我镇静下来说: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我不知道见到她时会发生什么,因此不敢在大堂里等。
但职业的敏感驱使我跑到酒店旁边一家小电器行买了一架小采录机和20盘录音磁带。
我回到房间,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大约11点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响起。
我抑制住激动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旧货店老店东和一个老妪。
完全出乎我所有的想象,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身和刻摘纹g瘪的脸,和我记忆中那个亭亭玉立、青春活泼的nv孩的影子无论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我客气地把他们让进屋,老店东把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