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的样子,虽然那眼神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味道……
奇怪了,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冤家告诉她们的?这、这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还有点期待……
就在高文心芳心乱跳的当口,马怜儿已经拿出一套新郎官的行头来,和幼娘两个手八脚的帮文心穿戴整齐。怜儿哈哈笑道:“漂亮新娘子变成了俊俏新郎官,有趣有趣!”
文心对着镜子一照,不禁哭笑不得,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画着新娘子的浓妆,偏偏身上穿着新郎官的喜服,头上带着礼帽,真是不伦不类,让人啼笑皆非。奇怪,这衣服怎么好象格外厚实似的,是了,一定是姐妹们怕自己寒冷,特意加厚了衣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吧……文心突然不安起来。
杨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后堂的,满脑子都是成绮韵的声音、样貌、风情,从江南初遇起的一幕幕景象不断在脑海里盘旋,自己是不是真地对她太苛刻了,说到底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啊,自己可以容忍手下犯错,甚至可以容忍敌人的无理挑衅,但为什么偏偏容不下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其实早早就已经爱上了她,而对她格外苛求?
如果不是太在乎,又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呢?杨凌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摸到,一时神思恍惚起来。猛抬头却发现已经摸到了新房的门口。
“杨凌啊杨凌!”他暗自摇头,你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呢?今天明明是文心的好日子,怎么可以如此惦念另一个女子?罢了,绮韵的事以后再作打算,今晚,是属于文心的。
念及此,杨凌突然发现,自己亏欠的又何止是一个成绮韵,对文心恐怕更是如此,想起文心的种种好处,杨凌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医术高超的女孩子今晚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杨凌心里突然热了起来,文心,她现在一定很紧张吧,呵呵,不知道一会儿她会是怎么样的表现,恩,我还是尽量缓解一下氛围吧,想到这,杨凌推门而入,嘴里故意拖着唱戏似的长音道:“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
嘴里唱着,脚下可没停,进了房间,回身关好房门,突听身后响起女子笑声,杨凌心想:这文心还真是大方,看来一定知情识趣,噫?怎么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声音,等等,这声音是……猛然回身,杨凌怔立当场,“怎么……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们……”
新房中红烛锦衾,暗香沁人,似乎一切都和杨凌预想中的一样——如果女主角没有换人的话。
苏三和雪里梅见杨凌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忍俊不禁。苏三轻掩檀口,正要出言取笑,旁边的雪里梅已经先她一步唱将起来:“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老爷,你可真威风啊,就是不知咱家老爷跨的是什么马,出的是什么征啊?呵呵……”
杨凌就好像是一个偷吃糖果却被母亲当场抓住的小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又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又想立即转身逃走,窘得他简直要撞墙。本来以为新娘子定然在洞房里等候自己,是以一边用那两句唱词和美人**,一边在头脑里幻想着和文心共赴巫山的旖旎风情,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生香的当口,没曾想马失前蹄,跌了个大跟头,搞得灰头土脸,被这两个小妖精看了大笑话。抬头见苏三、雪里梅一副看耍猴的表情,不禁为之气结。心中暗道,不成啊,这事要是被这俩丫头当成把柄,没事拿出来取笑一番,那我岂不是作茧自缚?虽说是咎由自取,可怎么着也得找回面子,重振夫纲才是。
想到这里,杨凌咳嗽两声,板起脸孔,故作严肃道:“怎么是你们啊,文心呢?”可他刚刚出了大丑,这番做作不仅没有预想的效果,看在苏、雪二女眼里,只觉得更加好笑。苏三故作委屈道:“哎呀,我的老爷,那是你自己的新娘子,怎么问我们啊?”说完和雪里梅对视一眼,偷笑不止。
杨凌见她们不吃自己这一套,心想:看来,必须要出绝招了!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换上一副标准的色狼相,嘿嘿淫笑道:“谁说我的新娘子不见了,这不是在这儿嘛,而且还是两个,老爷我赚到了啊!”
言罢,不待二女反应,一手一个,通通拥倒在床上,两只大手故意在二女敏感处乱摸,嘴里也不闲着,“二位娘子,**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让老爷我为你们宽衣吧!”
苏三、雪里梅没想到他说变就变,刚刚还像个正人君子,转眼就成了采花淫贼,而且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客气。
苏三一边无力地抗拒着他那只无恶不作的魔手,一边喘息道:“老……老爷,你再这样,可真地见不到你的……新娘子了!”
杨凌现在占尽上风,当然是要好生利用才算扳回一局,闻言也不停手,“快说,你们这两个小妖精把老爷我的新娘子藏到哪里去了,嘿嘿,要是不老实交待,看老爷我不家法伺候!”说着,一手在苏三的臀侧“啪”地拍了一记,一手在雪里梅的腰间拧了两拧,一双贼眼故意在她们要害处逡巡。
一听家法,二女不禁想起和杨凌颠鸾倒凤时那百般风情,千种缠绵来,经常被施以“家法”的娇翘香臀不仅燥热难耐,连带着身上、脸上每一处被杨凌光顾过的美妙所在都热了起来。
雪里梅用尽全力按住杨凌四处游窜的大手,娇喘道:“老爷,今天可是文心姐姐的大喜日子,你要是在这里胡来,文心姐姐可要伤心死了,我们姐妹俩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杨凌见她们已经服软,便不再过分逼迫,笑道:“那好,我放你们两个小妖精起来,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要是有半点不尽不实之处,嘿嘿,即使是惹得文心不高兴,老爷我也要大施家法、大振夫纲了。”
二女闻言连忙点头,哪有一点不老实的样子。待杨凌放手,便一骨碌翻身站起,边整理凌乱的衣衫边拿两双妙目嗔怪地瞄着杨凌,那亦恼亦羞的小女儿神态看得杨凌食指大动,心道:是这俩丫头越来越会撩人了呢,还是我杨大人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呢?暗自摇头,把这无聊的想法赶出脑际,正正身形,问道:“说吧,你们到底玩得是什么把戏?”
苏三此时已经平复了呼吸,嗔道:“还不是你杨大老爷自己种下的因缘,你忘了和文心姐姐在江南的约定了吗?”
“约定,什么约定?哎呀!”杨凌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说过,要是今年十月不死,就嫁给文心的话,难道她们真的要演一出高文心迎娶杨大人的好戏不成?完蛋了,完蛋了,本是一句玩笑,她们还较起真儿来了。真要是来上这么一回,那自己还有面子吗?
却听雪里梅道:“幼娘姐姐说,文心小姐是咱们杨家的大恩人,对老爷有情有义,她是大家闺秀,又是御封的六品太医官,嫁到咱家做妾,那可是委屈人家了,所以我们得帮老爷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让文心姐姐开开心心的做老爷的五夫人,以后姐妹们也好相处。”
话虽不错,可杨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偏偏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哎呀,是了,这事她们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从来没有对她们说过啊?以文心的性子,也断断不会在还没有过门的时候对她们说这种话,最多在嫁入杨家以后,闲聊时当笑话提提。
“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杨凌皱眉问道。
“是成姐姐对幼娘姐姐说的啊!”雪里梅毫无心机的回答道,“说起来啊,老爷对成姐姐还真是贴心呢,连这么羞人的事也告诉她,我们姐妹几个可都不知道呢?”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浓浓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