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呢?”她看来饶有兴趣,晃了一晃酒杯,盯着江柳原问,有一半膝盖没有在地毯上,地面冷得要命。
他指尖冰冷,答:“姓舒,叫明惠。”
“我见过呢,舒家的小女儿,非常可爱。”郑稚雯丝毫不迟疑,笑盈盈说下去,“舒家也很好,永远说不站队,可每次在商业合作上都能选到稳妥答案,你……”
“和这个没关系。”这种脱离了甜蜜的折磨近乎凌迟,江柳原无法去想,已经把指节攥得脆响。
“我没有说有关系。”湖水倒映他的脸,是郑稚雯澄澈那双眼,极无辜看过来,“你很喜欢她?”
他别过头去才能答:“是。”
女孩子不知道是觉得什么好笑,眉眼弯弯,明明是色生动,想法却晦暗不明,问:“是真的哦?”
他疑心这是嘲笑,要反驳时回看到她清亮的眼睛,一闪而过陌生的忧郁,还未开口,就被按下暂停键。
郑稚雯换了重心——似乎只用一秒钟,其实她侧身就能碰到江柳原的脸,可非要直起膝盖,半跪着去吻他的唇——
干燥的吻,态度是很凶,虎牙磕磕绊绊更像在撕咬,他没觉得痛,但闻到血腥味,估计是划破了点皮,比起双目含情她征服欲更多些,江柳原无法拒绝,可还要牙关紧咬:否则他不会只想要一个吻。
女孩子也尝到黏腻甜味,拉开点距离,看到鲜艳的血珠欲落未落,委委屈屈小声说:“对不起哦,很痛吧?”
郑稚雯晃了晃觉得重心不稳,干脆去拽他领带:“要我帮你消毒吗?”
江柳原蓦然睁大眼睛,浑身都僵硬不能动,看她色一派天真无邪,认真又专注靠近,不紧不慢拿舌尖轻轻舔舐他伤口。
他经末梢警报声尖锐,细密电流传达到四肢百骸,温热到几乎酥麻,用很大力气才推开郑稚雯。
她终于透出些狡黠来,无谓地笑起来:“啊,看来是真的。”
江柳原主机没有散热,思考速度缓慢,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她在讲什么,全身血液都在讲“认命”,于是去揽她单薄的腰,带过来时叹口气道:“接吻要有诚意。”
他不看郑稚雯眼睛,下了狠劲,指甲扣进沙发垫,凹陷出很大的弧度,吻得倒循序渐进,怕伤了她娇嫩皮肉,郑稚雯向来是很怕痛的。
温柔交换呼吸是谎言,其实氧气仍在急剧流失,濡湿的舌尖时轻时重研磨,在近乎窒息的幻觉里模拟交合显然是极大刺激。
郑稚雯无意识要呜咽出声,被一记更深的顶弄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小腿舒服得轻轻一颤。
江柳原终于给她机会换气,他自己也并不好受,以吻到后来的姿势,郑稚雯陷在沙发里,他膝盖低低磕在少女小腿上侧之间,隔着薄薄一层西装裤的布料,也能感觉到她一紧张就会绷紧小腿,细嫩皮肤刮擦出无规律流动的静电,几乎要绞出他满手心潮湿黏腻的汗。
女孩子被吻得乱七八糟,小口小口在喘气,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失焦。
江柳原智都灼热混沌,意乱情迷之际看到那双粉色兔耳朵,长长的软软的,垂落在沙发上,他忽然生出些负罪感来。
江柳原闭上眼,用力咬了一口郑稚雯牙齿磕过的唇角,伤口暗红的颜色又重新鲜亮起来。
是,只好这样,靠放大的疼痛来挽回理智,毫无疑问再继续下去可能就没有办法控制了,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回到隔壁,冲一个冷水澡。
有人拿手拽了下他的衣角。郑稚雯微抬起头,在他耳边小声讲话,说哥哥,我没力气坐起来了。
语调和气流都又轻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