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紧张,都在各自尽力,将塔拉庄园里外收拾得更加整齐一些,仿佛罗兰抵押出去的,就是这座房子,和房子外的这片土地。01bz.cc
罗兰去她的屋子后见了她的“经纪猫”。
一见面,露娜立即用四肢抱紧了罗兰的胳膊。
“兰兰出门竟然不带我!”
罗兰:“我也很后悔没带你,可是没办法,有谁出门还专门带猫的呢?”
她三言两语概述了在亚特兰大的经历,告诉露娜:
“我当时真是郁闷坏了,明明要去和这个叫白瑞德的谈判,却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露娜猫眼一亮:“这说来就话长了,我这就联系制作方,各种‘闪回’都给你安排上。”
“这倒也不用,反正短时之内我还犯不上再去见他——这个可真讨厌那!”
露娜顿时笑起来:“兰兰,这是‘飘位面’所有主角刚进
位面时候的一致看法。”
罗兰叹了一气:“难道还有谁不讨厌他吗?”
“韩媚兰就不讨厌他。”
罗兰“嗐”了一声,回答道:“韩媚兰谁都不讨厌。”
一起生活了这段时间,她算是把各的脾
都摸了个大概。
“不说这些了。”小猫猫扬着问,“兰兰,你真的借到钱了啊!”
罗兰:……你们是都约好的吗?
“不是不是,就是原著里你没……所以大家吃惊……”
罗兰大致懂了——她这是突了原著的故事线,因而导致所有
都各有各的吃惊。
“是的,我说能够提供一项抵押品,葛伦森先生觉得很新,这才答应借钱的。但是借钱之前,他打算先来看看”
露娜听了赶紧追问,一旦得知罗兰抵押了什么出去,连猫猫也惊讶不已,小嘴张成一个“o”型。
“兰兰啊,你是不是打算用那张‘万能卡’啊?”
小猫猫总是在怀疑罗兰用了那张好不容易得来的万能卡。
“位面制作方说了,在你见过白先生之后就可以用‘万能卡’了。”
看起来,罗兰与白瑞德的那次碰面,正是最关键的,不可回避的节。
“现在你的确可以借着‘万能卡’为所欲为了。可是为了300美金的债务,这……”
露娜还是觉得有点不值。
“你说的那个抵押品,怎么可能出现在佐治亚州的棉花种植园里?”
“如果不用‘万能卡’,你这就是骗吧?”
“兰兰,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呀?”
罗兰冲猫猫哼了一声,冒出两个字:“你猜!”
第二天下午,葛伦森先生到了。
郝嘉乐早早就守在了庄园门,见到葛伦森先生顿时跳了起来——
“先生,您去看一看埃伦。您去看一看埃伦……”
闻声赶来的罗兰只能拍着嘉乐的手说:“好的,爸爸,你别担心,我这就带葛伦森先生去看妈妈。”
嘉乐长舒一气,将手放在心
,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罗兰赶紧把客先请进她的办公室里,奉上刚刚沏好的茶,然后小声道歉,说:“妈妈过世之后,爸爸一直都这样。”
葛伦森先生当然还记得塔拉的们,叹了一
气说:“夫
……请节哀顺变。如今这座庄园的担子,都担在您一个
身上吧。”
“是的。”罗兰望着这位军医出身的高级军官,心里感慨:
塔拉的所有都恨透了过去那场战争,也恨透了烧房子、践踏土地、抢钱、抢
……一切都抢的北方佬。
但所有都承认:葛伦森先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绅士。
“您想要借的这300美金,可不是一笔小钱。”葛伦森对罗兰说,“您是打算用来重建种植园吗?”
罗兰故意面露忧郁,长长地吐了一气:“重建种植园,用自己的双手就够了,哪里还需要什么钱?这些钱,是用来支付新政府给塔拉强加的苛捐杂税的。”
“300美元的……税款!塔拉这样规模的种植园?”
葛伦森面露震惊。
他的队伍曾在此驻扎,对于塔拉的况很清楚。
罗兰低下,故意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葛伦森自去体会这份震惊。
她知道塔拉的税金不归葛伦森先生去过问,贸然请帮忙恐怕会适得其反。让葛伦森先生自发地在州政府内施加影响力才是更好的选择。
“您今天来,不是想看看塔拉给您的‘抵押品’吗?”
“是的,300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整个南方的资金都非常紧张。说老实话,如果不是白瑞德请我帮这个忙,我可能根本不会跑这一趟。”
“不过,我也承认,您提到的这件‘抵押品’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您说的这是真的吗?在美国的土地上,竟然也真的……”
“请您亲自品尝一下吧!”
罗兰笑着将茶盏推到葛伦森面前。这是整个塔拉最完好的一枚瓷器,纯净的白瓷,没有任何缺。
洁白无瑕的茶盏中,汪着一泓朱红色的茶汤。
竟然是茶,是上好的茶。
要知道,在整个南方,“茶”这种东西都快绝迹了。
战争的时候,北方军控制了港,封锁了南方各州,别说是茶了,南方最急需的食品和药品都运不进来。
们手里最多还剩下的一些粗茶、劣茶、碎茶和梗子,会有
把茶渣晒
,再泡水,希望还能体会到一点点茶味。
现在能喝上一茶的,除了联邦政府派来南方这几个州的官员,也就是那些在战争中发了横财的富
了。
葛伦森刚刚托起茶盏,立即感受到了不同。
鼻端萦绕着馥郁而湿润的茶香,如花香般甜美;闭上眼,仿佛置身幽静的谷,身边到处是盛放的兰花。
葛伦森习惯了饮茶时加牛或者是柠檬汁,现在他却觉得在这茶汤里加任何东西都是对上帝造物的亵渎。
低饮一
,茶汤
柔和,没有劣茶的苦涩味,茶香悠远,流连于唇齿之间,经久不散。
一瞬间,葛伦森似乎回到了战前的安逸时光。他坐在圈椅里,尽地将脊背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一
气,尽
回味
中的余香。直到这像做梦一样的感觉慢慢地散了,这位军医才又赶紧续上一
。
罗兰手边的小柴炉上还在烧水,纤细的柴火和秸秆毕驳着燃烧着。她见水又煮开了,就往茶壶里倒水。续过水之后的茶壶,倒出来的茶色依旧红亮动,没有半分改变。
“这……续水也不会令茶水被冲淡吗?”
“不会,这种茶,反复冲泡上七八次,也不会失去香味。”
“唔!”
葛伦森沉默了。
连饮两盏的他,这时竟然感到微醺,似乎他喝下去的不是茶,而是陈年的佳酿,是德克萨斯最好的威士忌。这种舒适的醺然,令他懒洋洋地躺在圈椅里不想动弹。
罗兰却看出葛伦森先生是有点“醉”了。
喝酒会酒醉,喝茶也一样会“茶醉”。葛伦森近来很少喝茶,陡然喝到极其美味的红茶,饮了两杯就微微有点“醉”了。
她赶紧请葛伦森起身,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