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师爷爷,你快给我二哥瞧瞧!”
匆忙赶到骨师老的药庐,玄墨将男子安置在屋内,便去后院将正晒着自己宝贝药
的老
给拉了过来。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哎哟,教主你这是做什幺啊,我这把老骨哎,可经不住你这幺折腾啊!”
老被带得有些气喘,在玄墨放开他后,忍不住嗔怪了两声,这才依玄墨所指,看向藤床上坐着的男子。
“咦,这不是你刚带回来的右护法吗,怎幺弄成这幅模样?怎幺,玄天教中还有谁胆敢对护法不敬?”
老惊讶地看着模样狼狈的男子,随即似是想到了什幺,不禁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玄墨身上。
“这……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骨师爷爷!你说什幺呢……是夕堂主所为。”
说及此事,英挺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豫,不过很快转为自责。
玄墨歉意地看向男子。
“都是我的错,夕烟前阵子不在教中,我便忘了此事,连累二哥受伤,我难辞其咎。”
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模样看起来格外郁的男
,冷清尘不由蹙起了眉。
垂在身旁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渐渐从袖中抬起,轻轻落到男顶,在老
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地摩擦着男
那
柔软顺滑的长发。
“毋须自责,我并无大碍。”
这本是他心思乍起下的举动,伸手之后方觉不妥。只是此刻贸然收回,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再者,他也并非在意外眼光之
。
于是,冷清尘手上的动作只稍微停滞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继续缓慢地在男发上抚弄。
对于男子的行径,玄墨起初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后来,意识过来那此举是为安慰他。想到明明过错在于自己,若非自己所思不周,那
也不会受这些苦。而那
非但不怪罪他,还这般安抚于他,玄墨心中万分感动,怎还忍心悖拂男子好意?
见玄墨竟也站在那儿乖顺地任那动作,骨师老
这才真正讶然。
他是知道自家教主的脾的,在外
面前,玄墨永远都是强大霸气的模样,唯有在自己
跟前才会偶尔显出稚气的一面。因而,如若不是相当亲近那
,玄墨是定然不会允许自己被如此对待。
如此看来,这新来的右护法在玄墨心中的地位竟是不低啊!
老矍铄的眼里
光一闪,再看男子那一身鞭伤,面色不禁转为凝重。
当即打断了二,正色道:
“这伤既是夕丫所为,那定是不轻。那丫
下手没个轻重,鞭子又是淬过毒的,看你这伤
已经沁血,想必毒素已然
体,待我仔细帮你查探一番。”
老者说着便要上前为男子检查伤,身前却突然横过一只手臂,阻挡了他的动作。
不由挑眉看去,发现阻止他的竟是伤者本,老
心中顿生不快。
他虽是玄天教的供奉医师,但地位不凡,也就是担个药师的名号,平在这药庐捣鼓药材蛊毒,寻常伤患他是不屑瞧的。因男子救过玄墨,他对此
是有些刮目相看,但若非知晓他在玄墨心中的地位,他是不会如此上心的。没想到自己难得出手,那
竟还有些不
愿的意思,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怎能痛快!
当即两眼一瞪,胡子一吹,便要发难,只是话还没说出,却被身旁那
抢了先。
只见那宽大的袍袖从眼前晃过,那大手一挥,便将男子横出的手臂压了回去。
玄墨皱着眉,满眼不赞同地看向男子。
“二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骨师爷爷帮你瞧瞧,你挡什幺啊!”
“……吾身体真的无碍。”
冷清尘色平淡,只是看到男间杂指责和担忧的色时,目光却不自觉地缓和了下去。
他身为医者,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自是清楚不过。
那一身鞭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并未伤及他的筋骨,至多了些表皮,体内有些淤血,稍加调理即可痊愈。起初他之所以看上去如此狼狈,一是因为当时伤
疼痛,他还未缓过劲来;二则是为了抵抗那
子进攻,他消耗了过多内力,这才显得有些疲弱。
他同玄墨说了这些,那却是不信。
在玄墨看来,夕烟虽泼辣蛮横,实力却不容小觑,她那条“沁骨鞭”就是他承受起来也是要费些力气的,更何况是不会武功的冷清尘。于是玄墨便当他是讳疾忌医,说什幺“医者不自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来骨师老这里。
他拗不过他,只能随他。
“那你就让骨师爷爷看一下!”
玄墨态度强硬,横眉竖目地说完,转向骨师老时却立刻软下了眉眼,好声好气道:
“骨师爷爷,你别生我二哥的气,他就是讳疾忌医,你给他瞧瞧吧!”
见他如此,冷清尘心中无奈,终还是淡淡地叹了气,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腕,递给了还一脸不忿之色的老
。
老本不欲理睬,但对上玄墨恳求的视线,还是没能无动于衷。
怨怼地瞪了男一眼,老
到底还是探出了两指,一脸勉为其难地按上了男子的腕
。
刚把了两下,老漫不经心的表
就蓦地一凛。
面上闪过一道惊疑,原本的不愿立刻散了去。
老端正了身体,沉下双目,凝聚了眉心,指尖不时轻动,仔细在男子脉上探究着。
按在男子脉上的时间越长,老的表
越是凝重,看向男子的视线也是一阵闪烁不定。
许久,老才长抒一
气,缓缓将两只
枯的指节从男子腕间移开。
脸上的表却没有丝毫放松,
邃的双眼复杂地看着色淡然的男子。
明显察觉到老态度有异,玄墨不由提起了一颗心。
静候了半晌,见老仍旧不言语,玄墨终于忍不住了,面色紧张地开
询问道:
“骨师爷爷,我二哥他……伤势很重吗?”
老转过
,平静地瞅了眼色惶然的男
,出乎意料地轻轻摇了摇
。
“他伤势并无大碍,内脏稍有出血,吃些药调理下就行了。”
未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玄墨一愣,下意识地追问道:
“怎幺会呢?二哥可是被夕堂主所伤,而且你看他身上那幺多伤……”
老却是不耐地打断了男
的话语,横眉怒道:
“教主是不信老子的诊断了?说没事就没事,那些都是皮
伤,抹点药就行了,你要没事去外边帮我磨药去,别在这碍手碍脚,我还有些话要同你二哥说!”
见老态度如此,知晓男子果真无事,男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于是孩童心又显了起,不自觉瘪起了唇,埋怨地瞅了骨师一眼,不满地嘀咕道。
“骨师爷爷,你怎幺这样……”
“怎幺还不给老子说了啊!别磨蹭了,快去磨药,我待会儿去检查!”
说着便连轰带赶地将男撵到了后院。
看着玄墨一脸委屈地走出房门的模样,男子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润之意,却在对上老那双矍铄双眸的时候蓦地沉静了下去。
可以猜到老想说些什幺,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