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丑陋。
再直起身来,他挺着微隆的肚皮(肯定还摆弄着自己猥琐的下体),又靠近了女性。
片刻,他走出镜头,一阵刺啦刺啦响,他又回来了。
在床沿他站了有半分钟,然后俯下身把女性往外拖了拖。
女性腿被分开,他半蹲着挺了挺胯,很滑稽,却没能奏效。
于是他吐了点唾沫,又吐了点,再吐了点,该抹匀的地方都抹匀喽,这次他直接压了下去。
黑影吸口气,僵了有几十秒,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心梗发作时,画面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起初还磕磕绊绊,后来简直如鱼得水。
哼哧哼哧声,吱咛声,轻微的啪啪响,迷迷糊糊的轻哼。
女性的右腿在镜头前一抖一抖的,于极致的黑暗中生出一抹清凉的光,连我都搞不懂这是不是错觉。
就在这场风暴中,我猛然发觉那近似诵经般的飘渺歌声竟是张学友的《祝福》,而不停闪烁的呼吸灯在白墙上显出硕大而变形的轮廓——VIP。
风暴并没有持续多久(顶多八七分钟),静止不动后黑熊又在猎物身上趴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视频让我愣了好一阵,犹豫着是否该再来灌啤酒。
或者整点父亲的老白干也不错。
结果么,右手自作主张地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这次下意识从后面找,文件名是m-DV-dcr-plk-20020915007,开头又是黑咕隆咚,不过没有上个视频那么黑,而且显然像素提高了许多,没有一百万,也有个七八十万。
不过黑线还在,这次在画面正中直切而下,利索得像是日漫里的分镜。
小半张桌子,单人床,窗户,暖气片,白墙。
蓝色窗帘,有朦胧的光透进来,薄薄地在单人床正中洒了一层。
瞧这摆设,显然是宾馆,而且是多人标间,于是瞬间便有股澡堂子味从画面扑鼻而来。
但床上的人似乎闻不到,那柔软的肢体肯定是个女人,我甚至能看到她散在枕间的长发。
有一种噪音,嗡嗡嗡的,像是虫鸣。
偶尔还有细微的脚步声,甚至伴着「咚」地一声响,据我估计是走廊里声控灯的功劳。
窗外时而响起汽车喇叭声,不能说多响亮吧,肯定也不会有助于睡眠。
女人似乎真睡着了,老实说,难免替她捏把汗。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不能傻等。
接连往后拖了几次,画面总算有了变化。
而且变化有点大,镜头斜挂着,窗户和床都是歪的。
感光和饱和度也不一样,怎么说呢,画面变得坚硬锐利了些。
不过很快我己顾不上这许多,完全被画面正中的圆弧吸引了去。
那当然是女人的背影,像一个饱满侧放着的梨,轻而易举便在黑暗中蔓延出圆润生动的曲线。
但她身后还有一个人,隐约能看出上身穿着白衬衣,他也侧卧着,从头到脚紧贴着女人。
只瞧一眼,我便生出一种厌恶。
这货在哼,猪一样,胯部还癫痫般不住抖动,右臂看不到,左臂貌似攀在女人胯上。
那蛇一般的黑影仿佛圆弧上的一条瘢痕,可怕的是这瘢痕尚在不安分地蠕动。
我这才注意到女人压抑的喘息,抽泣般,细密的气流被汇集一起,只有在忍无可忍时才会吞进去或吐出来,伴着喉头无意识的一声低吟。
而她的左手打腰间滑过,放在背后,那里是所有抖动的中心。
我突然意识到女人在干什么,没由来地一阵恼羞成怒。
赌气般,我把视频往前拖了拖。
两人姿势基本上没有变化,但白衬衣在说话一一他拉着女人左臂,手腕处不时闪过一道亮光——声音很低,还伴着嘿嘿的笑:「……你摸摸……真受不了……」女人啧一声,一把给他甩开了,理所当然,画面闪过一道亮光。
白衬衣叹口气,右臂撑着侧起身来,左臂前探一番摸索,最后说:「用手?光用手」这几个字倒清晰利落。
女人没有任何表示(起码我看不到),白衬衣左手在圆弧上捏了几把,然后又拽住了女人胳膊。
亮光又一闪。
这次女人应该没有挣扎,因为白衬衣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大概有个半分钟,女人手臂不易觉察地抖动起来。
于是猪便哼出声来,左臂也攀上女人胯部,蛇一般向下游荡而去。
女人颤了下,随后说了句什么。
白衬衣不以为意,他紧贴女人脑后深吸了口气:「怕啥?」这么说着,他面向镜头扭过脸来。
我觉得是陈建军,可能是的,这不光是基于视频拍摄动机作出的的判断。
抖动持续了好一阵。
期间有人打门外经过,「嘿」地叫亮了声控灯。
她说:「灯!嘛玩意儿!」像天津话,或者廊坊一带的口音,这个我也说不好。
「灯」让两人停了下来,女人似乎想撒手,但白衬衣紧了紧身子,他说了句什么,接着叽咕两声,女人仰头一声轻吟,带着丝颤音。
情不自禁地,我对着空啤酒罐抿了一口——什么也没喝着。
而不知何时起,抖动己在继续。
过了大概个把分钟,女人突然向后扬了扬脖子(发丝飞舞又落了下去),接着她弹弹腿说「不行」(可能吧,反正就是类似的话),右手半撑起身子,左于迅速从背后抽离,捂住了嘴(可能是的)。
几乎与此同时,伴着细微的呜咽,细腰扭了扭,紧接着,圆润的屁股便向后拱了起来。
随即女人又跌回了床上。
白衬衫抽出手来,气喘如牛。
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喘息持续了好一会儿,甚至还裹着几丝闷哼的尾音。
说不上为什么,我发现自己坚硬如铁。
喘息使得夜更静了。
那片黑暗在黑线的衬托下反而变成了一种朦胧的灰白色。
有那么一阵,白衬衣侧着脑袋在女人脖颈间轻轻摩挲着,后者没动。
后来他在圆弧上拍了一下,爪子又向上一番游走,同时在女人耳畔说了句什么。
女人向后来了一肘,相应地,他叫了一声,有点夸张。
「真的(又不是)假的」他摆了摆脑袋。
接着,白衬衣微屈着身子,在女人大褪上摸索了半晌,几声抗议后,他似乎还掰开臀瓣挺了挺胯。
「……进去弄弄……」他说,有点嬉皮笑脸的意思。
女人不同意,想爬起来,但被白衬衣按住。
之后便是一番无声的挣扎。
可想而知女人爬不起来,男人也捅不进去。
窗外偶尔增亮的光给画面带来一种莫名的戏剧感。
「你再乱动,老牛该醒了!」声音陡然提高了些许,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女人侧脸往镜头这边瞅了瞅,又撇过头去,没吭声。
几秒钟后,她叹了口气。
随着床的几声吱咛,白衬衣一番折腾,许久他才浮夸地叫了一声。
「妈呀」他说。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