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那白净的胴体一点点地暴露在灯光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脱裤子时,陈建军险此摔个屁股墩,这让他讨好地大笑起来,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我说不好眼前的胴体和记忆中有何不同,肌肤莹白,肉体绵软,陈建军扒下红内裤,在那丛阴影里拱了好半晌。
边哼,他边把手伸向了自己胯间,揉搓几下后索性一把拽下了花裤衩。
陈建军的屁股枯瘦白嫩,于是他撅着白屁股把母亲挪到了床头,真的像在摆弄一具尸体。
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摸摸乳房,拍拍屁股,又抚过小腹,然后顺势蹬掉了挂在脚踝的裤衩。
就在病猪要俯下身去时,母亲的双腿突然绞到了一起,她说:「干啥?」很轻。
老实说,我真忘了她还会说话。
陈建军愣愣,随后就是大笑。
也不能说「大笑」,幅度并不大,分贝也不高,只是持续时间有点长,伴随着他下床、开门、拿套以及返回并戴套的整个过程。
严格上来说,这是一种吃吃的笑,很女性化的一种笑,却令人作呕,特别是当他直撅撅的老二在行进中跳跃起来的时候。
陈建军整个人俯在母亲身上,右手穿过腋下攀在她的肩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性动作,抑或代表着什么。
总之,伴着白屁股耸动的节奏,弹簧很快叫了起来,一袭阴影不断拉长,戳往画面的右下角,让我忍不住想要躲闪。
母亲始终没有出声,直至陈建军停下来,问咋了。
他喘着粗气,似是有些不满,然后猛然耸了-下屁股。
相应地,母亲一声轻呼。
于是陈建军又是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母亲的呻吟却在几声轻呼后只剩下一种模糊的闷哼。
病猪倒也不在意,他笑笑,叫了声凤兰,然后便直起身来。
母亲的右手垂在床沿。
陈建军摸摸大白腿,似乎想扛起来,不过最后还是卡住了细腰。
又是一阵挺动,节奏并不快,床却咯吱咯吱响,简直像啮齿动物的磨牙声。
终于,母亲喘口气,说:「不早了」还是很轻,几不可闻,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陈建军又叫了声凤兰,在大白腿上来了一巴掌,随后便脱掉了白背心。
阴影中的桃花蛇难免让我多瞅了几眼。
「来」他拍拍大白腿,把母亲往床尾揽了揽。
后者不满地啧了一声。
「不你说要快点?」陈建军笑笑,爬到母亲身侧,右手滑过细腰后把玩着白臀,「一会儿有你爽的」这么说着,他把母亲侧过身来,紧贴后背躺了下去。
我知道有什么要来了。
果然,陈建军右手在自己胯间捋了捋,左手滑过肥臀,探入母亲股间。
一番扣扣摸摸后,母亲总算扭了扭身子。
于是陈建军就猥琐地笑了笑,他长喘口气,说:「装吧就,都是水」接着,病猪便掰起母亲右腿,捅了进去,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乃至他唱戏般「哎」了好儿声。
这是一种夸张的艺术,仿佛在惊叹于自己娴熟技巧的失利。
遗憾的是,在几次磨合后,娴熟的技巧又回来了,陈建军左手探在母亲胸前,右手鬼知道放在哪儿,左腿蜷曲,右腿伸直,就这么梗着脖子,不断地挺动着屁股。
两人交合处是一抹朦胧的黑色,我也说不好那是阴影,还是什么噪点抑或色块。
声响是巨大的,床都在发抖,母亲的呻吟也愈发清晰。
陈建军显然憋着一股气。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说:「爽不爽,嗯?厉害不厉害?」这么说着,他抹抹汗,在大白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母亲的回应只有轻轻的喘息。
于是陈建军长吁口气,再次挺动起来,他的右脚已经戳出床尾。
有节奏的噪音中,母亲的闷哼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被迫翘起的脚拨着夜的纹理,分泌出朦胧的白光。
影影绰绰,劈头盖脸。
墙上的扇子也跟着抖动起来,它释放出硕大的阴影,像一只巨型蝴蝶在扑扇翅膀。
而雨似乎也大了,沉闷的「嗒嗒」声听起来真的像是在放鞭炮,其间还伴着一种尖锐的呼啸,我也说不好来自何方。
陈建军就这样断断续续搞了两个回合,每回合大概三四分钟,每次停下来时他都要问母亲爽不爽。
母亲呢?似乎让他小点声。
烟雾缭绕的,我也记不清了。
后来,理所当然,战斗结束了,两人偎着趴了好一阵。
再后来,母亲坐起,退到了床头。
昏黄的光轻抚着她香汗淋漓的脸颊,乳头似一对眸子直视着我的眼睛。
她说:「陈建军,我是不是你的情妇?」晚饭吃饺子,应母亲要求,我只好进厨房擀皮。
包饺子不行,擀皮我还算在行,起码比父亲强。
理所当然,母亲数落我又抽烟,说:「是不是长大了,你妈管不住你了?」我不知说什么好,就没吭声。
半晌,她摇头笑了笑。
我问咋,她说不咋,反问我这两天没到处野吧。
指了指水光淋漓的窗户,我说:「我倒是想」母亲哼一声,说:「你动作麻利点」事实上,不是我不够麻利,而是她动作太快。
母亲包起饺子来比饭店里的压饺子机都要快,对此她一直颇为自得。
于是我说:「再麻利也不够压饺子机使啊」母亲就笑了,她挤挤我,说能认清形势就好。
母亲穿一件米色高领毛衣,曲线玲珑,通体幽香,这是一种陌生的香味,一种微苦的青草气息。
我吸吸鼻子,感到身体愈加僵硬。
嫌我动作慢,母亲就在一旁用手拍。
边拍,她边夸我午饭做得不错。
我一直没搭茬,好半会儿才说:「要是连炖菜都搞不定,我也不用活了」母亲哟了一声,瞥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沉默许久,等母亲拿箔子回来,我突然就提到了那个基金会。
我说:「平海是不是有个体育文化发展基金会?」母亲显然愣了一下,问咋了。
我问这个基金会规模有多大,母亲说不知道。
我又问审核严不严,她没接茬。
我只好补充说前段时间它好像要赞助我们系里的一项研究。
「那谁知道,」母亲往箔子上摆着饺子,「都是私人公司在背后运营,谁说的算你想想」「前两年,给剧团捐赠的就是它吧?」我甚至不敢抬头。
母亲嗯了一声,半晌又说:「也是有熟人在里面」等箔子摆满了,她拍拍手上的面,朝我撇过脸来:「这基金会啊……哎,够一锅了,先下吧」她语调一转,指了指蒸汽腾腾的灶台。
饺子扑腾腾的,在我的搅动下陷入漩涡,云雾缭绕中,我突然问:「是不是文体局那个?」父亲到家时将近七点,收拾妥当后非要拉我喝两杯。
于是我就去拿杯子。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远远冲我哎了一声,终究也没说什么。
只是她手里的勺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