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们表情严肃,会在这种时间三个人一起到来,不问而知是
有用意。她们坐下后小莲率先说话:「雪怡今早打了电话给我,告诉我她离开了家
里。」
我对小莲的说话感到意外,昨天雪怡对小莲表现怨恨,没想到第一个通知的是
她,小莲猜到我所想,苦笑道:「雪怡老是对我抱怨,但发生什么事总是第一个找
我,我们始终是最好的朋友。」
听到此话我感到欣慰,女孩子的友情从来不是男人可以理解,但至少知道女儿
还有支持她的朋友,而不是孤单一人。
我听到雪怡曾致电小莲焦急问道:「雪怡有没说什么?她昨天在哪里过?」
小莲摇一摇头:「她没告诉我,只说想 一个人静静。」
「是这样吗...」我再次一阵失落,小莲继续说:「世伯你这个表情,昨晚你们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是...我和雪怡吵了一顿...」我苦恼点头,小莲语带责怪道:「我们以为现在
雪怡最可以依靠的人是世伯你,期望你能以爸爸的身份开解她,看来我们们的愿望
是落空了。」
「我也希望开解雪怡,但实在无从入手,妳们连为什么去做这种事的原因也不
告诉我,试问我怎样能找到对策?」我懊恼道。
小莲经常怪我败事有余,可是在最基本理由也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亦明白我
的无可奈何。她嘆口气说:「本来我们答应过雪怡要保守秘密,但事到如今是瞒不
下去,世伯你是雪怡最亲的人,你有权知道真相。」
「什么?小莲妳的意思是,妳们愿意告诉我去援交的理由?」我大感意外,以
往曾追问过文蔚和小莲无数次也不得要领的疑问,她们今天主动来告诉我答案。
小莲向身边的两位女孩望了一眼,大家一起点头,似乎是早有共识,小莲道:
「对,今天我们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世伯。」
「是什么事情?妳们被强迫吗?被人操纵吗?」我急不及待抢着问。
小莲幽幽的道:「开始的时候是,后来不是。」
「开始的时候是...后来不是...」我茫然不解,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咏珊向小莲
说:「小莲,我是罪魁祸首,让我来告诉世伯吧?」
「咏珊妳是...罪魁祸首?」雪怡的三位同学中,咏珊是我接触得最少的一个,
我对她的认识不多。只见咏珊神色哀伤从椅上站起,跪在地上向我说:「对不起,
所有事都是我害的。」
「有话好说,咏珊妳先起来吧。」我对女孩突然的举动不知所措,咏珊没有站
起,她屈膝坐在地上,默默把故事从头说起:「我想世伯你亦知道,我们几个是在
高三的补习班上认识,当时大家都以同一大学为目标,聊得特别好,互相交换考试
心得,经常一起温习,很快便成为了好朋友。」
雪怡考大学试时的情况我清楚记得,那时候她很紧张,甚至有点神经质,说幸
好在补习班上认识了几个人很好的同学,对她很照顾,她们就是小莲、文蔚和咏珊。
「在考大学入学试的期间我们每天都一起温习,在互相扶持下幸运地四个人都
考上了,大家心情很兴奋,感觉进入 人生的新阶段。大学入学试放榜后我们开始放
暑假,提议一起去旅行。当时四个人之中只有我有交男朋友,他叫阿俊,是我高中
时认识的同班同学。阿俊是澳门居民,为了升学才搬过来这边居住,女孩子的聚会
身为男生的他很少参与,大家对他只是点头之交。」
「阿俊听我说有旅行的打算,于是提议大家去澳门玩,他的舅舅可以带我们四
处游覧。那时候小莲因为星期日要去孤儿院没有参加,只有我们三个去了。到了澳
门后阿俊的舅舅在码头接我们,带我们去当地的名胜观光和吃当地美食,后来我们
知道他原来是经营小型赌场,他说让我们见识,当时雪怡和文蔚还未成年,进不了
正规赌场,于是便好奇随他们去看看。」
「进去后大家对那些角子机和游戏感觉新奇,舅舅给了我们一些筹码,说随便
玩玩试试手气。我们玩了一会说想回酒店休息,这时候舅舅才露出他的真面目。」
「真面目?」我听到这里心跳如雷,这种欺骗无知少女的手法素有所闻,没想
到发生在女儿们身上。
咏珊点一点头:「对,他说我们刚才玩的不是游戏,是真金白银的赌博,每只
筹码价值三万,我们三个人总共输了六十万。」
「六十万...那阿俊喔?你的男朋友没可能给他舅舅做这种事吧?」
「那时候我才知道阿俊是同党,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欺骗一些女孩子堕入
他们的陷阱。」咏珊摇一摇头,神情哀伤道:「大家很害怕,说没有这么多钱,舅
舅开出条件,说先还十万便放我们,其余的日后分期摊还,我们没有办法,只有打
电话给小莲求救,打算回来后再跟家人商量。小莲听了立刻把自己的积蓄都带过来。
但当然这亦是假的,小莲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阿俊不想放过她,于是把她亦
骗过来。」
说到这里咏珊惭愧地望向小莲,我同时亦忆起文蔚当日说过,小莲是给她们连
累。
「小莲来到后他们把我们都关起来,强迫我们签下借据,要我们卖淫还偿,当
晚...还轮姦了我们...」
「轮姦...」我一把冷汗自背嵴流下,女孩们的遭遇,比想像的更要可怕。
文蔚提起悲惨 往事,禁不住抹着泪光。咏珊滴着泪说:「我们被轮姦的过程给
拍了影片,他们说如果不就范就上传到互联网和把大学门前张贴,我们很害怕,只
有照他们说话做,在回来后开始接客的工作。」
「发生这种事...怎可以瞒得过我们?」我激动问道,咏珊摇头说:「他们很聪
明,知道惊动家人的话事情便会败露,只安排我们在日间接客。大学的课程 自由,
空余的时间亦比较多,我们每次接到电话,便要去指定的酒店卖淫。」
我按捺心情问道:「那妳们现在还被那些人操纵吗?」
文蔚摇头:「没有,几个月后,新闻报导那个卖淫集团被警方一网打尽,我们
是得到 自由。」
「那既然得到 自由,为什么又要继续去做援交的工作?」我更不明问道,咏珊
默默说:「初时我们亦以为恶梦终于结束了,但原来另一个恶梦才刚开始。那次的
事让大家心里留下创伤,是无法治愈的心灵创伤。」
文蔚咽呜着说:「那时候我每天感觉焦虑,害怕街上的每个男人,害怕被人知
道自己曾经接客的事,更害怕以前的客人认出自己。警察是侦破了卖淫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