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柄普通的木剑,随意的挥舞著。
身旁一棵红枫树,飘下无数红色的枫叶,宛如在诉说著秋天的来临,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的凋零。
身上的衣裳湿了,分不清是被汗水抑或是雨水弄湿,她此刻的心,一如被惊扰的一泓清泉,掀起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平复。
为甚麽命运要如此安排?
既然注定无缘的两
,为何偏偏又要再相见?
想到此处,她挥剑的手更加迅速了,四周的花
都被剑风扫断。她急促的呼吸著,出招越发紊
,此时的她将白吹雪教她的剑招全都抛诸脑後,心里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一片红枫落在池塘里,雨滴不断地打在池水里,枫叶被水流越送越远,她想以剑尖挑起那片红枫,却敌不过水流的迅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它被水冲走。
在这个无
的世间,还有甚麽是自己的可以掌握的,连一片小小的枫叶她都无能留住,何况是她与杨淮雨这段一开始就注定无解的
。
她不甘心,难道这一生就注定让
摆布,让命运玩弄麽?
她开始疯狂的狂扫,胡
的在空中提剑
砍,倏地,用力过猛,木剑飞了出去掉在泥泞的地上。
她无助的蹲了下来,双手抱著
,心里突然感到害怕,怕哪一天自己也像红枫一般被水给冲走了,终至消逝不见。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焉知一步江湖无尽期,又岂是这渺小的她能望得尽的?一滴清泪从眼眶流了下来,是无助也是绝望。
正在她陷
沈思之际,
顶上一片影,阻断了打落在她身上的雨点。
她抬
一瞧,原来是白吹雪拿著一柄红伞,替她遮住了雨势。
白吹雪伸手一只手将她搀扶了起来,眼里含著怜惜的笑意,柔声道:「不是说好要去逛街的吗?怎麽一回来就躲在这里淋雨?」
柳紫铃没有回答,目光望著远方,一片烟雨蒙蒙的楼台。
白吹雪见到掉落在前方不远的木剑,又笑道:「原来是在练剑啊!要不要白姨指点你几招?」
「白姨,我见著他了,他没死,活得好好的。」她说这句话时,虽然脸上毫无表
,心里却是庆幸。
「那不是很好吗?总算了却你一桩心事了,省得你朝思慕想。」
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杨淮雨。白吹雪何尝不明白她的心事,故意不予以点
。
「我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我与他毕竟是敌对的。」她很清楚现实,尽管心里仍有一丝盼望。
「凤儿,白姨明白你心里痛苦,你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些。」白吹雪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这些年来她一直接柳紫铃视为亲生
儿一般,在偌大的阎浮门中,也只有她最懂得柳紫铃。
「白姨,我一直将你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敬重,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麽做?」她的声音哽咽了,无助的眼神希望能寻求最後的一点希望。
「
的确伤
,白姨也是过来
,可是在解决你与他之间的问题之前,应该以你爹的事为重,不是吗?」她的眼神十分温柔,她之所以留在阎浮门这麽多年,除了为了医治朱千仇之外,也是为了她。
「白姨莫非已有法子医治爹亲?」她抬起
喜出望外的瞧著她,找了这麽多年的灵药,难道终於找到了?
「嗯,归云山庄有一项祖传灵药,名为十劫灵丹,三
後要举行拍卖大会,这难得的机会可不能错过。」白吹雪兴奋的说,眼看朱千仇的伤就要有救了。
「十劫灵丹?莫非是传闻中,有著能治百病,活死
白骨的疗效?这事二哥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若是朱武要出马,那又何必要她参加呢?她实在不想再抛
露面了,一方面是害怕可能会遇见杨淮雨,另一方面则是她不想再双手染血了。
「你二哥那子你也是知道的,杀
掠地他倒还可以,参加拍卖大会可就不行了。你和他一起去,否则我怕到时候他冲动起来,把归云山庄给掀了,那可就不妙。」白吹雪早就算计好了,她自个儿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希望她到时能到场。
「这倒也是,归云山庄在江湖上大有来
,其庄主皇甫宸的号召力不可小觑,若是让他号召其他小派门,一同联合反对阎浮门,那可十分棘手。」柳紫铃点点
,也同意白吹雪的提议,突然间想起一事,双眉微蹙,缓缓开
:「白姨,我把残月剑藏到一
枯井中,可否劳烦白姨帮我把剑拿回来。」她便将藏剑的详细地点告知白吹雪。
「难怪,这几天都不见那把剑,既然是你藏的,也该由你去拿才是啊!」白吹雪早就慧眼瞧出了,只是故意不说
,她铁定是把剑藏在以前和杨淮雨住地方,现在杨淮雨平安无事,极有可能会回到那里去。
「我……我不想见到他,白姨,可以请你帮我这个忙吗?」她小声的请求著,若是再见到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难道跟他说,这一切都是她布的局吗?
「也好,我也正想瞧瞧,咱们凤儿的夫君长得是何模样?再说那天免不了动武,你也总不能空手应敌啊!」白吹雪笑著点
答应。
(8鲜币)红楼隔雨相望冷〈19〉
夜里,杨淮雨翻来覆去睡不著,也许是归云山庄的大床他睡不习惯吧!这里虽然金碧辉煌,一间房间像一间仓库那般大,可是他实在不习惯,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仆
跟著,就连上矛厕都不方便。
他心里一直挂怀白
里发生的事,到底那个
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铃儿?抑或是,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巧合?
反正也是睡不著了,他心里这麽想,不如回去以前他们所住的小屋去瞧瞧,也许铃儿已经在那里等著他也说不定。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不过还是想试试看,於是,他趁著夜色离开归云山庄,回到那所在京郊附近的小屋。
一走进院子,他就听到後院有些声响,难道真是柳紫铃回来了?怀著雀跃的心
来到後院,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
,正从井底里跳出来,她手里拿著一把银色的剑。
从她能从这麽
的井,丝毫不费力就跳出来的举动来看,此
必定是上乘高手,才能有如此轻功。
「铃儿,你果真回来了?你可知道,这些
子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杨淮雨声音透著兴奋,夜色朦胧,他直觉这名
子一定是他朝思暮想的柳紫铃。
「呵呵,你一定就是杨淮雨吧!长得相貌堂堂,一表
才,难怪凤儿对你如此倾心。」那名
子笑吟吟的转过身,望著距离她有一尺之遥的杨淮雨,这名
子不是别
,正是前来取回残月剑的白吹雪。
「你不是铃儿?」杨淮雨听她这麽一说,想必一定是认错
了,走近一瞧果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柳紫铃。
「当然,你
里所说的铃儿早已不在
世了。」白吹雪神秘的笑了一下,把他从
到脚打量一番,真是丈母娘看
婿,越看越满意。
「啊!不在
世,莫非是被阎浮门的
给……杀了。」他闻言心
一惊,难道他一直担心的事
,竟然发生了?
「呵呵,她的生死你就这麽在意吗?」白吹雪语带试探的问,男
的虚
假意她看得多了,也许他这会子伤心,下一刻就移
别恋也未可知。
「那是自然,她是在下的妻子,夫
如何称呼?可否见告铃儿的下落,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尸体才能安心。」
「我姓白,如果你能接得了三招,那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白吹雪想要试探他的武功,话语方落,右手做出剑指,以指代剑,身形一旋,一道剑气朝他而来。
杨淮雨不闪不避,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