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
还讲什么值钱不值钱，想让何荣普给你立贞节碑怎地！村里都知道咱俩的
事儿，连小错都是我揍的。”
肖艳华就怕别提小错，马文提出来更让她伤心，她哭着说：“小错是你的种，可你对她尽到啥了？挨饿时期，大壮和英子都吃不饱，何荣普省下粮一
一地喂她，才把她喂活。”
“别提何荣普！”马文不
听别说何荣普对小错好。在他心目中，小错是他无意中的产物，没搭什么，是不是他的血脉和他没关系。小错既然生在何家，就是何家，跟何荣普一样，也是他的仇。他怒气冲冲地说：“拨
美不了几天，有机会我就宰了他！”马文的话让肖艳华不寒而栗，软弱得只能哀求：“你二哥的事和他没关系，不要把他当仇。”马文不理睬这些话，惯用肖艳华的屈辱换取对何荣普的原谅，而这种原谅是暂时的。
马文控制肖艳华的另一个手段，就是用吃的引诱。
时间一长，肖艳华慢慢地对村里的非议变得麻木，善良的灵魂一步一步地扭曲，渐渐地形成这样一个观念，既然摆脱不了马文，那么就让他付出代价。这个
易很实际，就是开向马文要吃的。
肖艳华去了马文家。
她走得慌张，和刘占山擦肩而过。刘占山一阵笑，笑得很
险。
肖艳华进了马文家，马向东不在屋，小霞在学校上课。
刚进屋，马文就把她扯倒在炕上。肖艳华拒绝马文，沉着脸说：“我还没吃饭。”
马文退到炕下，在屋里寻找吃的，嘴里嘟囔：“我就知道你这娘们儿有这手，省了家里粮，到这混白吃。”马文摘下梁上的白条筐，里面仅剩半个饼子，他埋怨小霞：“这个丫崽子怎么做的饭，让我吃个！”马文哄肖艳华：“我家没现成的，你今天将就一下，先陪陪我，完事儿回你自己家吃饭。”说着，要搂肖艳华，肖艳华躲到炕里。
不知是马文自己觉得饿，还是要哄肖艳华高兴，他从柜子里舀出米，忙活着烧火做饭。
蒸气笼罩整个土屋，马文还在往灶里加柴，他兴奋地想着搂到肖艳华的那一刻。
肖艳华缩在炕角，从气雾中嗅尝米饭的甜香，她庆幸马向东不在家，却忘了和刘占山擦肩的那一刻。
看到肖艳华慌张的样子，刘占山察觉到她心里有鬼，错开身后，见她进了马文家。
刘占山笑了笑，在骂马文的同时，琢磨出一个别很难想到的馊主意。
要是看到别
这种事，刘占山不但不管，还会帮着促成，刘占山在背后看笑话，让当事在事后难堪。对马文则不然，刘占山要利用一切机会报复他。
刘占山母亲挨斗时，他虽然没在家，但于杏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知道母亲临终时还受着马文一伙的污辱，这种
仇大恨不报，母亲就不会在地下安宁。弟弟刘占伍当兵时也对着母亲的灵位发誓，说此仇不报，死不瞑目，可见对马文一伙的仇恨之。
刘占山向马文家扫了两眼，咬着牙骂：“三老狗，活得挺痛快，有一天让你哭不出来！”骂完马文，刘占山急忙跑到甸子上，站在刨树茬子的马向东对面，瞅着他“嘿嘿”笑。马向东想躲他，被刘占山叫住，对他说：“你家出事了。”马向东回他一句：“你家才出事呢！”
为了让马向东重视他的话，也是让在场的社员听见，刘占山亮起嗓门儿：“你这小子不知好歹，还在傻活，你家出了大事，我亲眼看见的。”
马向东知道“大白话”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是故意找不愉快。他抡着洋镐活，想躲过刘占山的纠缠。刘占山拉他一把，装做秘的样子说：“你知道你为啥处不成对象，都是怨你爹，他在外面搞，哪个姑娘能跟你？”
马向东心里很明白，刘占山指的是肖艳华，这些事村里都知道，也真有姑娘因这事不愿嫁过来，为这事他对父亲产生过怨恨，而他更恨的是肖艳华，觉得是骚娘们儿把他害了。
看到马向东不吭声，刘占山又说：“你说你爹多损，自己搂着骚，让儿子娶不上媳
，这哪像当爹的，还不如 一条活驴。”
“你爹才是驴！”马向东骂刘占山：“你和你弟弟都是驴揍的。”
刘占山好像不在乎马向东的骂，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说：“你别骂我，是我好心才来告诉你，等重要事，杨秀华在你家。”
马向东站起身看着刘占山，刘占山非常认真地说：“我不撒谎，这是真的。”
马向东问：“谁当媒？”
“啥媒？自己去的。”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看得清清楚楚。”
马向东不太相信刘占山的话，又不想在他面前丢份儿，摆起架子说：“那个小娘们儿，以前挺牛，象了不起似的，现在瘪了吧！送上门儿我还得考虑考虑呢，一个地主儿，比我们贫雇农矮一截。”
刘占山斜着眼看马向东，心里说：“看你那个熊样，你还考虑考虑？也不问问家能不能看上你！”但刘占山并不想用这话敲打他，而是给他烧足火：“杨秀华可是个小美，手又巧，我媳年轻时，也比不上她。”
马向东心里一阵阵发热，觉得杨秀华确实是个美，还不是一般的美，杨秀华曾经勾走他的魂。马向东在心里说：“她偏偏是个地主子，我爹也不像以前那样喜见她了，她要是个贫雇农该多好啊！唉，中农也将就。”
刘占山问他：“杨秀华嫁给你，你想要不想要？”
“你问这个什么？”马向东对刘占山的话产生反感：“我就是想要她，也不关你的事！”
“我看你小子是和驴
亲嘴儿——不知道香臭！”刘占山严肃起来：“我这不是想成全你吗！只要你点个，杨秀华就是你老婆。”
“你还有那个好心？”
“看看你，狗咬吕
宾，不认自己，再这么说，我就不管你的
事了。你说你爹成了什么王八犊子，吃着碗里看着盆里，他自己舒坦了，让儿子打光棍儿。”
马向东想回骂刘占山，又不想在此时闹翻，为了刘占山给他带来的一点希望，马向东把嘴边的话咽下去，忍着气问：“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爹耍掏耙。”
“**！”马向东被惹怒：“你爹要活着，一定钻于杏花的被窝。”
马向东骂着躲开刘占山。
刘占山长了脸，心里盘算：“马向东一走，刚才的心思都白费了，马文白占肖艳华的便宜，何荣普又吃哑
亏。不能放马向东走，必须让他回家闹。”他跑上前拦住马向东：“我不是调理你，真有这码事，不信你回家去看，准把杨秀华堵在家里。”
“滚你妈的蛋！”马向东在刨树的吴殿发身边站下，他心里有了底，敢和刘占山较量。马向东说：“刘大白话，你再跟我扯没用的，别说我不客气！”
刘占山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告吹，全力发挥他的“大白话”本领：“唉，咱是好心，你当成了驴肝肺。你说杨秀华去你家是什么，那是找你搞对象，不是看你爹。你说你爹是个什么货，把门关了不让家走，动手动脚，在门外都能听到动静。你爹还答应，搂完了就让你娶她，这不是耍掏耙是啥？”
“你放！”
“我承认我放，说真话的都是放。其实别也看到，只不过不说，谁像我这直肠子，净得罪的事。退一步说，你爹搂着杨秀华，没我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