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掩唇憋笑。
“主子,您瞧灵璧,害羞了。”
灵璧红着脸剜了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绿意一眼,扭瞧见主子一脸狭促,俏脸更红了,抽回被主子握住的手,拿美
扇遮住脸。
“主子您也帮着绿意欺负我……”
慕挽歌故作无辜,揶揄笑,“我这还没开呢……倒是你,脸红成这样,心虚什么呢?”
灵璧心虚且羞涩,以扇遮面,不敢搭话。
绿意搭腔,“主子,咱们在洛王府水火热时,灵璧与那非言也打得火热,只待主子您应允,便该谈婚论嫁了罢。”
“绿意,莫要胡说……”灵璧也顾不上羞涩了,顿时慌张起来,怯怯望向主子。
她清楚,主子待她与绿意好,可身份摆在那里,身为婢,岂能擅自决定亲事,此乃大忌。
慕挽歌来了兴致,翻坐起身,安抚地轻拍灵璧的手,“此乃喜事,你莫要紧张,说说那个叫非言的。”
灵璧放松下来,俏脸上染上绯色,小声地道,“主子您忘了……非言、非语兄妹二是世子爷出征前留下保护你的……”
“……”
她还真忘了,洛辰脩出征前确实留了两名护卫给她,兄妹二,名唤非言、非语。
因着在洛王府本就行事不便,她嫌洛辰脩留下的护卫碍事,遂将兄妹二打发至她家这边,由灵璧约束着。
不成想,差阳错成就了一桩姻缘。
非言既是洛辰脩的心腹,想来也不会差。
“改让非言来见我,若是得当,便早
将婚事定下。”慕挽歌笑道。
灵璧面上不见欣喜,垂眸摇。
“主子,婢不……”
慕挽歌知晓灵璧接下来会说什么,笑叹,“你与绿意皆是我的,有了意中
,我真心替你们高兴,成了亲后,亦还是我的
,与先前并无不同,若是非要说出不同来,大抵也只是不花银子请了个护卫护你们周全罢了。”
“主子……”灵璧抬眸,热泪盈眶。
灵璧的子向来便比绿意矜持沉静,却也更加思虑周全,但有时太过,易多想,束缚了自己。
慕挽歌将她二视为亲
,若她们有好姻缘,她自然是高兴的。
同时,她亦有算计。
“洛辰脩已归,稍后我便会将非言、非语兄妹二遣回,灵璧便随他们一同去洛王府,灵璧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灵璧与绿意俱是一愣,而后灵璧点了点,绿意心存疑惑。
“主子您的意思是让灵璧借机留在洛王府探听洛王父子的动向?”
慕挽歌笑了笑,目光落在灵璧身上,“此事多少有几分利用你与非言感的嫌疑,稍后你与非言如实说便是,回洛王府后,非言会禀报洛辰脩……他不会为难于你。”
这个‘他’指的是洛辰脩。
灵璧讶然,终是忍不住开问了。
“主子,您似乎待世子有些不同,可是……您动心了?”
灵璧此言一出,绿意目瞪呆,就连慕挽歌亦怔了怔,随即摇
失笑。
“我与他名义上做了一载夫妻,实则统共也就是几面之缘罢了,够不上动心一说,我待他是有几分欣赏,却也因为如此,才让你如实与非言说,洛辰脩是聪明,往后便不会对你起疑。”
绿意听得糊里糊涂,灵璧却懂了。
与世子爷那样的相
,坦诚相待乃明智之举,主子这是将世子爷的脾
摸清了啊。
算准了世子爷不会拒绝,归根究底,还是因主子捏住了世子爷。
与其说是主子待世子爷不同,倒不如说是世子爷对主子……若非如此,昨夜便不会不顾伤重,在外淋了一夜的雨。
主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如何会瞧不出世子的心思,既可成全了她与非言,又可让她光明正大洛王府探听消息。
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
“主子,即便世子同意了,那洛王呢?”迟钝的绿意终于反应过来。
慕挽歌意味长地笑道,“只要洛辰脩点
,洛王不会多问的。”
灵璧会意,应了一声便站起身离开了。
见主子眼底倦意正浓,绿意不敢再问,安静下来,立于一侧。
慕挽歌翻身下榻,趿鞋行至窗前,目光幽远瞧着外面。
“绿意,带上药箱,稍后我们怕是要与灵璧一同再去趟洛王府。”
绿意一惊,“世子他……”
“嗯,他旧疾未愈又添新伤,着实不容乐观,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慕挽歌心绪不宁,轻声叹息。
“伤他之用心险恶,竟要他心脉尽断,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洛辰脩此时状况极糟,这世上除了她师父外,便只有她能救。
且不说什么,便是她与洛辰脩有这一载有名无实的夫妻之缘,及梦中他舍身相护……她亦不该见死不救。
洛王妃张氏及洛碧茹惹厌,但洛辰脩却不曾有丝毫苛待她。
绿意知轻重,照吩咐去收拾行囊,与自家主子想的一样,她亦觉得洛辰脩比张氏母讨喜。
至少自家主子待世子并不厌恶,否则一年前怎会应了世子的求娶。
然,绿意还未收拾妥当,墨隐去而复返,色焦急策马疾驰前来求救。
由灵璧引着来到慕挽歌房门外,未待灵璧出声,墨隐急声开。
“世子妃,爷他不好了!”
伫立窗前的慕挽歌拧眉回身,去开了门。
墨隐单膝下跪地,恳求,“爷在马车上,况危急,属下不敢挪动,求您随属下去救救爷。”
慕挽歌面色微变,叫了一声绿意,便越过跪地的墨隐,疾步往外走,绿意急忙拿了医药箱跟上。
门外,一便装男子已牵着马候着,那马正是方才墨隐抵押在此的。
“世子妃,请上马。”
慕挽歌接过男子递过的缰绳,翻身上马后并未着急离开,瞧见绿意拦了墨隐的马,墨隐愣了愣后才向绿意伸出手,绿意借着墨隐的力,轻松跃上马背,与墨隐同乘一匹。
目睹一切的慕挽歌不禁笑了笑,绿意可真是好样的,瞧这形,也无需她等嘛。
随即,慕挽歌的目光回到恭敬立于马旁的挺拔男子身上。
“你便是非言?”
“正是属下。”非言恭敬应声。
慕挽歌收回目光,未再多言,扬鞭打马而去,墨隐急忙驱马跟上,只余非言在原地兀自沉思。
世子妃方才那一眼似乎别有意。
马车并未行多远,小半刻左右,慕挽歌便来到马车后,墨隐与绿意落后一步,她翻身下马,径自上了马车。
洛辰脩面容寡白,气息奄奄靠在车壁上,轻闭的眼在她钻进马车时勉强睁开。
“阿挽……”
“叫天仙!”慕挽歌赏了他一记白眼,却也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