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国之长城；军，国之重器；军，国之脊梁……勒石以记，配享香火，万代瞻仰……”
二遽为四，乃有声，又为八，为十六。渐震，为三十二。最下则大汉将军三百六十，齐声应如轰雷矣！
通过大汉将军们的不断重复放大，皇帝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每个的耳中。
这是皇帝的金
玉言，给予军最高的评价，最高的定义。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最高的褒奖之词，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一笔。
冯大铁和两名军官登上城楼，单膝跪地，接过皇帝亲手颁授的军旗，激动得手都在微微颤抖。即便是面对汹涌来攻的建
，也不曾有过。
朱由校微笑颌，朗声说道：“望尔等坚如磐石，再立新功。”
“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垂谢恩，起身退下城楼。
鲜红如血的旗帜，中间是明黄色的三座大山，上面是金线绣出的“磐石”二字。
明黄色，只有皇家可用，甚至是皇帝的服饰才可以用。如今被赐予一旅之师，恩赐可见一斑。
旗帜在军前挥舞招展，迎来的是又一次山呼海啸的“万岁”之声。
接下来，一阵队的军将板车上的旗帜和级取下，在午门城楼上皇帝的注视下，堆积起来。
“一，二，三……”负责监督的禁军军官大声报着数儿，再经过后面的禁军齐声重复，最后连远远的旁观的百姓都能清楚听见。
辽南血战两红旗，镇江击退正白旗，农安痛歼阿敏所部，还有数次小战，级加在一起竟然有八千六百五十三级。
百姓们听得清楚，出哄然之声。历次报捷，便以此次为最高。他们还不知道，杀死杀伤的建，更是要多于斩获的级。
嘿嘿，八旗呀，现在最多只有原来的六旗兵力了吧，朱由校冷笑起来。
清点完级，又是缴获的旗帜，最后则是押过来的俘虏。
提前布消息，提前准备的效果相当不错。
京城百姓相当热
，为阿敏等俘虏准备的东西也相当充足。烂树叶、臭
蛋、垃圾等等，在游街示众时全砸在了他们身上。
远在午门城楼上的皇帝，看到囚车木笼已经形似垃圾车时，似乎也闻到了恶臭。
大司寇萧岳峰领左右侍郎出班奏事，历数建罪状，请奏皇帝将犯磔斩，“合赴市曹行刑，请旨。”
大司寇不错，凡数百言，字字响亮舒徐。
朱由校酝酿了下绪，觉得嗓子也没问题，朗声亲传道：“拿去！”
金一开，先是左右勋戚，再是群臣接龙传递，数由少变多，最后是三百六十的大汉将军，齐声重复传令。
朕不会狮子吼，可朕有齐声大喇叭！听着如轰雷般的男声合鸣，朱由校抿起了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
建俘虏全部押赴菜市凌迟处死，这应该是老百姓最
看的节目。茶余话后的谈资有了，这辈子也很少看到这大场面吧？
血淋淋的残忍景象，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特别是看到敌的惨状，听到他们哀嚎惨叫……
朕就算了，总是心太软啊！皇帝挥挥袍袖，转身走下城楼。
至此，
心准备的献俘礼成。但围绕着这次心准备的献俘礼，生的种种事却将持续很长时间。
如果只是剐了几个屠夫，显然不能让皇帝满意。死了也要利用，气气老也好。都七老八十了，还一身伤病，没准一气没上来，就嗝
了呢！
而且，在阿敏等俘虏还在押送的路上，皇帝便开始布置。估计，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建的耳中。
至于科尔沁部的俘虏，根本没押进京城，更没参加献俘礼，都在城外某个地方关着呢！
但献俘礼的举行，还是传到了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耳中。
这两个丫
被关在浣衣局，而浣衣局是皇家八局当中唯一一个在皇城之外的。除了管理员是太监外，在这里的一般是两种：一种是年老的宫
，被安置在这里等死;另外一种就是受罚的嫔妃宫。
如果从字面上理解，浣衣局就是洗衣服的。这样的解释并不全面，洗衣服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相当于宫的终身囚禁之所。
因为按照宫里的规矩，宫即便岁数大了，也不能获得自由。
当她们没有多大的用处后，便会被送到这里来，由这里的掌事太监供应粮，做些可以做的苦工，一直到死都要呆在浣衣局里。
同时，浣衣局还有惩罚获罪嫔妃和宫的作用。
比如客氏，崇祯上位后，便将其到浣衣局。浣衣局的太监心领会，将其
杖打死，烧了把灰一撒，完事儿。
但从天启二年开始，浣衣局的作用就少了，就是洗衣服、
粗活儿。皇家的规矩也变了，宫有薪水，年龄到了便放出宫。
同时，比较正直的张国元担任了浣衣局掌印，不准虐待宫。粗活儿是累点，但再没有被折磨死的例子了。
两个丫也没被关在小黑屋里，就跟着别一起活儿、吃饭、休息。但想逃跑，却是不可能。
献俘礼的消息早就传播开来，连浣衣局的都知道。两个丫提心吊胆，不知道亲会被如何处置？
“都被押到菜市千刀万剐啦！”一个宫兴奋地告诉别，颇以自己掌握的第一手消息而自豪。
“剐几天哪？”有关心地询问，还猜测着，“当年刘瑾被剐了三天，三千多刀呢！”
凌迟，始于五代，初时是八刀到一百二十刀；到了明朝，这一数字升级到了一千刀到三千刀。
显然，把死亡的过程拖延得如此漫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受刑者的极度痛苦来警告世：若敢作
犯科，这就是下场。
历史上最有名的凌迟受刑者，大太监刘瑾绝对能排得上号。史载：刘瑾被判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分三天完成。
不知道在凌迟时，为何百姓们观之如
，事后还津津乐道。据说，每次凌迟行刑，还有很多购买割下来的
，用来作治疮疖药的原料。
消息传播的度很快，看来对献俘礼和千刀万剐都很感兴趣。
“咣当！”盆子从海兰珠手中滑落，水洒了一地。她不管不顾，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阿姐——父亲母亲都被杀了呀！”布木布泰也听到了消息，扔了正在洗的衣服，哭叫着跑过来，两姐妹抱痛哭。
管事的太监不了，尽管上面有
代，不要太难为这两个丫，可也不容她们这般放肆呀！
“要造反哪？”管事太监上前大声喝斥，“快去活儿，嚎个的丧？”
“她们是建！”有宫耳朵尖，听布木布泰喊着父亲母亲被杀，赶忙向管事太监报告，“被千刀万剐的建，有她们的父母。”
嗯？！管事太监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凌迟的确实是建，可都是男的，没有哪！
“你，你才是建。”布木布泰抽泣着抬起满是眼泪的脸，愤怒而悲痛地反驳道：“你父母才是建。”
管事太监更迷惑，也更来气，骂道：“不是建你哭个呀，把建千刀万剐关你们什么事？起来，活儿去。”
布木布泰眨
眨眼睛，还没完全琢磨过味儿来。
“献俘礼上杀的都是建？”海兰珠反应还是要快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