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财起意,我是收钱办事的!小的万万不敢勾结什么母教啊!”
“收钱?你收谁的钱?”
管家一边哆嗦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刚刚,有个出手阔绰的先生找到我……给了我四十个金币,让我替他办一件事……”
“他还说,还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五十个金币……他,让我……让我找机会杀了那个女奴……小的……一时糊涂,想着……勒死她之后弄成自杀,不知鬼不觉……”
艾瑟亚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就……就……长得不高,圆脸,白脸,有胡子……呃……这个,长得很普通,就跟……就跟街上随便一个路人一样……”
艾瑟亚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长相没有意义,他已经见识过母教的易容手段。管家描述的那张脸,很可能也只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这个雇凶杀人灭口的凶手,可能就在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了,他伪装的那张脸,很普通,很平常,就那么隐藏在街道的人海中,和身边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梅拉尼走到艾瑟亚身边,轻声提醒:“九殿下,这怕是他为了脱罪信口胡编。”
艾瑟亚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这管家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杀人灭口却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不管是他就是奸细,还是另有母教奸细买通他下手,都说明潜伏在要塞中的母教,为了安诗身上的秘密不惜直接动手灭口了。动作好快呀,米丝蒂尔等杀手们刚刚事败殒命,她们便已经动手,忙不迭地杀人灭口毁灭证据了。这让他禁不住地一阵发寒,费尽心机终于击败的杀手们,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座要塞里更多母教的下属间谍们,还无声无息地潜伏在他们身边……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目光又坚定起来。
“回去,找迪达克那家伙算账!”
布设在军营中央的帅帐,此刻已成了九皇子入驻发号施令的大本营。艾瑟亚高坐中央,帐篷中,除了梅拉尼和几个信得过的亲卫们再无他人。他定了定,叫一声:
“把迪达克那奸贼押上来!”
亲卫们震雷般的一声答应,推搡着把捆的结结实实的迪达克押了上来。他壮硕的体型被绳子捆成一团显得有几分滑稽,脸上前些天反抗时的淤青和伤痕还没有消下去,但那狼狈的脸表情却依旧倨傲。亲卫们叫着“跪下”!“跪下”!想把他压下去,但艾瑟亚摇了摇手示意他们放开。虽然迪达克的态度已经让他极度不爽,但这家伙毕竟还未定罪,要是过于侮辱,只怕会刺激到他手下要塞内的部队。这无处发泄的感觉实在憋屈,艾瑟亚气鼓鼓地偏着头斜撇着他,忍着情绪开始问话:“迪达克,你可知罪?”
迪达克挣开两边押着他的亲卫,大剌剌地站着,梗着脖子抬着下巴,他像是对艾瑟亚的严肃混不在意,吊儿郎当地嘿嘿冷笑着回答:“九殿下,属下的腿捆麻了,赏把椅子可好。”
“给他!”
艾瑟亚没好气地一挥手,他现在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侍候的下人随即搬上椅子。迪达克哼着一屁股坐下,即使上身被五花大绑,还是翘着二郎腿挑衅似的靠在椅背上。
“迪达克,封锁关隘将我们一行人滞留要塞的事,你如何解释?”
“哦,此事我没有说明过吗?关隘附近有不明部队出没,为保关隘安全我下令戒严,完全是按规矩办事。有何不妥?”
“……好。我再问你,以搜捕母教间谍为由把莉莉安抓走,又指使手下软禁米芙卡,又是怎么回事?”
“本将军接到通知,关城内有母教间谍潜伏,派队伍搜捕本就是职责所在。至于什么抓走谁软禁谁,总是下面人办事不妥,我身为要塞主帅,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些。末将不知情的事,九殿下要扣上欲加之罪么?”
迪达克轻描淡写地挑衅似的一句句回答。艾瑟亚终于忍受不住了,一股火直窜到天灵盖,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密谋勾结母教叛匪意图劫持的事,你总该知道了吧!”
只有听到这句话时,迪达克才表情诧异地猛地抬起头来,但目光与艾瑟亚碰撞时又冷笑一声:“母教?九殿下说什么勾结,我可听不太懂。”
艾瑟亚愤愤地站起身来,但看到四周的目光顿感有些失态,又悻悻地坐回座位。明明知道迪达克必定脱不了干系,可还真的没什么能一锤定音的证据,这家伙解释的理由又完全有理。他咬着牙说:“别狡辩了,我不怕你不说。把她带进来。”
一阵铁链的叮当响声,两个亲卫夹着无力的安诗走了进来。明明没对她做什么,但此时她白皙的脸颊,却怪地红的如同火烧,双眼勉强睁着,嘴里难受地不住微微娇喘。没有穿鞋子,阔腿裤下白嫩的一双小脚在地上勉强蹭着往前走,手脚都被镣铐锁着,那漆黑的铁链在地上滑动着发出声音,似乎更让她的脸红了几度。随着两边的人松手,娇弱无力的安诗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艾瑟亚皱了眉头,他以为安诗此刻的表现是被虐待过了。
“为什么锁着她?她是本案的证人,我好像没有说过要逮捕她吧。”
“呃,这个,九殿下,这是惯例,奴隶参加法庭等公事场合,不能与其他人做同等招待。”
艾瑟亚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第一次心绪摇曳对帝国的奴隶制度产生了怀疑,但此时自顾不暇,他叹了口气,说道:
“至少给她一把椅子吧。总不能让咱们的法庭,嫌犯高坐椅子,证人戴着镣铐跪在地上?”
“是。”
侍从同样放好一把椅子。安诗满脸通红在地上喘息不住,似乎已经站立不了了,只能被两边架着她软若无骨的身体在椅子上坐定。艾瑟亚不知道她出了什么状况,这怪的表现让本就急躁的他有点不祥的预感了。他索性直接走上前来,扶着她的肩膀急切地发问:“你知道迪达克的底细吗?这家伙和母教何时有过联络?”
“我……我……”
安undefed
的云端。她终于如释重负地喘息着,两条玉腿间留下一大滩白色的水泊。她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狼狈地慌忙抬头,看到的是微笑着的米芙卡,正用手帕擦着射了一手的浓稠淫液。她吓得结结巴巴地连声道歉,眼前的米芙卡却似乎并不在意,连身后温柔的笑着的莉莉安也是一样。米芙卡擦了擦手,上前友善地轻轻搀扶她。
“走吧。这次我带你进去。你能走吗?”
“我……”
安诗低着头,自惭形秽地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看到裸露在外的白腿和屁股,才想起自己的裤子早已被撕光了。同样见状的米芙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当然不能就这么让她上法庭。米芙卡为难地站着,轻咬嘴唇,她决定豁出去了,伸出手来,开始轻轻褪下自己的长裙。
“你穿我的吧。”
安诗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直被囚禁于此为奴,受尽了凌辱调教非人待遇的她,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恍惚地呆在那里,朦胧地看着米芙卡褪下长裙,自己下身只穿一条白色小内裤,帮着她费力地把裙子穿上,遮蔽住那此时一片狼藉的下体与双腿。安诗那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已经快没有知觉的脸颊,此刻却终于隐约地感受到火热的液体滚过。她竭力抿着嘴唇轻轻拂过,才意识到,自己满面是泪。
帐中此刻,还充斥着恼怒的喊声,艾瑟亚与迪达克的争吵充斥耳畔。“迪达克,你别猖狂!刚刚我们已经人赃并获,你府里的管家亲口承认收了母教的贿赂,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