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矮小丑陋的老头。
“江化!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踹门作甚?”郝奉化先声夺人,虽然理亏,但自家不也是受害者么?平白无故,两房儿媳都被小天日了,说出去照样见人得绕着走。
郝江化铁青着脸,丑陋不堪的面部狰狞如鬼,充满戾气。
“郝奉化,老子今天来找你家讨个公道。这些年来我和夫人补贴了多少钱给你家?起屋建房,供钱念书、保媒娶妻,买车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花我二房的钱?你们不知恩图报也还罢了,竟还狼心狗肺废了我大儿子小天的命根,这是想让我郝江化绝后吗?郝奉化,你倒说个子丑寅卯看看,到底怎么给我交待?”郝江化状如疯狗咆哮,声色俱厉,怒火中烧!
郝奉化当面被亲弟弟揭开老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哆嗦起来,心气不顺,猛地咳嗽了几下,怒目直视郝江化,斥骂道:“郝江化,你不就是靠李萱诗那个寡妇的钱财,吃软饭起得家?哼!谁知道你走的狗屎运不是沾了咱郝家祖坟的风水?你儿子小天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平白无故日了我的两房儿媳你怎么不说?我给你交待?笑话,那是你要给我家一个交待!”
郝江化闻言炸了,好歹做到了衡山县副县长的高位,整个辖区12个乡镇威风赫赫,居然被自家兄长揭了这块他最忌讳的伤疤。正所谓龙有逆鳞,哪怕一条狗也有尊严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郝奉化,你放屁!”郝江化额上青筋凸起,双目赤红,眼看就要暴走。
郝奉化见状,却对他嗤之以鼻,不屑冷笑道:“我放屁?你不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郝家沟的四邻八乡谁不这样说?作为同姓本家,我都替你害臊!”
“日你妈屄!”郝江化怒从心头起,抡起拳头就奔大哥郝奉化的脸上砸去。
“哎哟!”郝奉化63岁了,年老体弱,反应迟钝,一声闷哼才发,只见整个脸盘子如开了染坊,鼻血鼻涕还有眼泪一古脑儿的搅作一团狰狞可怖又滑稽可笑。
郝江化余怒未消,还待殴打,却忽闻一声尖厉叱骂:“杀人啦!快来救命啊!杀千刀的郝二狗子上门杀人行凶喽!天呢!亲哥哥也要打杀,真没天理了!”
却是尤二姑爬扑过来,死死抱住郝江化的一条小腿,疯疯癫癫地惊呼连天。
郝龙、郝虎惊见自家老父被二叔打,懵了一下,又被尤二姑的哭闹醒过来,怒叫一声,纷纷攻向进退两难的郝江化。
自家婆娘都被你那个狗儿子日了,倒还有脸杀上门来讨说法?揍不死你?
郝江化被尤二姑拖住一条腿,失了下盘灵活,这才堪堪避过郝龙的拳头,下颌吃痛,正中郝虎拳风。
“操!你们两个逼崽子敢跟老子动手?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们?”郝江化暴跳如雷,一缩腿踹开尤二姑,飞拳便向离他近的郝龙打去。
郝龙平常跟泥瓦匠郝和尚打帮工,有两膀子力气,脑袋一偏,躲过一击,双手如钳而出死死箍住郝江化的右臂。
郝龙见机不可失,也如法炮制,缠住了二叔的左臂。
这时,机灵点儿的桂英娇叱一声,冲上来就往郝江化丑脸上挠去。
“啊!肏你妈的,贱货,给老子滚开!”火辣辣的疼痛中,左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此时,大房家同仇敌忾,枪口一致对外。
翠花也哇哇叫着扑身而上,郝奉化一边痛呼,一边在找木棍。
郝江化大呼不妙,年轻时的勇这几年都消耗在床肏屄了。气势一丧,又双拳难敌四手,见势不对,运尽全力甩开众人纠缠,奔向院门逃去。
“卟”前脚刚迈出门,后脑勺就被一物砸中,又麻又疼,幸亏不是锐器,不然老命休矣!
仓遑取出车钥匙开门启动,“啪”又一声响,汽车也微微震动了一下。
郝江化恼怒不已,听声音像是一侧车尾灯被砸烂了,修理少说好几千。真他妈日了狗,晦气到家了。
驱车逃离,一路上咬牙切齿,依旧忿忿不平。绞尽脑汁地想主意要整死郝家兄弟。
作为副县长,他可以给有关部门支个话,收缴了郝虎的面的运营证,无奈有把柄拽在对方手里,投鼠忌器。
若是重新丈量大房家的茶山面积,龙山镇分管这一块的钱副镇长是县长姚家勇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黔驴技穷,无可奈何。
败兴如丧家之犬般回到郝家大院,才知道夫人携着三个孩子住到温泉山庄去了,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个,可见昨晚骗她陪睡郑副市长的事令她极度恼怒了!
夫人应该正在气头上,郝江化此刻自然不敢去触她霉头,嘀咕了几句,却发现绿柳怯生生地躲在楼梯口,离他远远的。
“小贱货,死那么远干嘛?还不给老爷弄饭菜去?”郝江化大怒,一腔火气整好发在小保姆身上。
郝家大房一场闹剧方散,内部矛盾又开始暴发。争吵哭骂如同戏园子。
郝奉化恨不得一头撞死,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妯娌见状,方才止了相互咒骂。最终决议,郝龙、郝虎两幢楼之间砌一道砖墙隔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所需费用兄弟俩各出一半,明日便请村东头的郝和尚前来施工。
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如我所愿。
可叹的是,郝家大房两兄弟都撕破脸反目成仇了,依旧没有动脑子想想自己的手机上为什么会突然接收到那几段婆娘出轨的视频?
除了自私、薄凉,郝家人也只剩下愚昧了。
葳蕤苑别馆,晚上八点。
李萱诗换了一身真丝质地的明黄色居家睡袍,怡人气质相得益彰,独具雍荣华贵风韵。内里只穿了件超薄型白色性感蕾丝熊罩,硕大丰隆的豪乳顶起两座巍峨山峰,凌云怒耸,高处不胜寒。
精致无暇的粉脸轻描淡妆,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情韵如诗,明艳照人,颦笑间俱是风情,宜喜宜嗔!
秘书吴彤望着端坐在意大利进口的Css真皮沙发上的李萱诗,优雅贵气,性感妩媚。即便略施粉黛,依然夺目颜色,美艳不可方物!
仿佛与身俱来拥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如明珠璀璨生辉,又似磁石般吸引眷顾垂怜,光芒万丈,如梦似幻。
虽然同为女子,且如影随形,几乎寸步不离的自己都会情不自禁为她痴迷。
自古红颜多薄命吗?她既有绝代风华,又委实教人唏嘘感慨,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当真是在蹉跎岁月?如雾如烟,迷一样的女人。
“彤彤,珠晖山那幢别墅在中介挂牌了吗?”李萱诗温婉柔和的话音将沉迷痴醉的吴彤拉回现实,小脸莫名一烧。连忙收敛思绪,端正了一下站姿。小秘书看似心如止水,却也是个玲珑可人。
“董事长,都挂出去一周了,只是眼下房源充足,受青睐的都是一些中、小户型,像您这种高档别墅市场需求并不是很旺盛,目前为止还无人问津呐!”
李萱诗居然不以为意,微微含笑道:“这事你跟进就是了,也不急在一时!”
吴彤似是不解的偷看她一眼,前几日不是还心急火燎地催问过此事?金茶油公司资金链告急,山庄又入不敷出,郝家大院都快成空宅了,光那笔东海银行的6000万信贷都快把王诗芸逼疯了,徐琳一天数个电话催着。
郝家沟的茶农又在集体逼宫,公司的原料都被掐断了,步履维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