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合法婚配的,名正言顺吧?
跟自家男人行房欢乐,关起门来,搞点情趣、花样碍别人什么事?
若说那郝江化禽兽不如,我认,也怪我自己瞎了眼,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可你呢?颖颖,郝江化是我丈夫,至少是你名义上的公爹呀!你能跟他滚到一个床上,胡天胡地,放浪交媾,你想到过你丈夫的屈辱吗?就为了腹下方寸之地那点欢愉快活,你还顾忌过廉耻吗?
当你躺在床上逢迎浪叫,香汗淋漓或者骑胯在郝江化那丑陋不堪的肉身上扭臀摆腰,形如发情母狗时的丑态,媚眼如丝,红润欲滴,口口声声喊叫着恬不知耻的“郝爸爸”时,你可曾想到丈夫,儿女和父母?
所以啊!颖颖,我李萱诗如果是个瞎了眼为混帐无耻丈夫拉皮条的贱货我还不了嘴,天下人人都可以骂我淫妇、婊子,但唯独你不能啊!”
白颖随着李萱诗直白赤裸地出言驳斥,粉脸时红时白,无比精彩,声声如刀似刃,残忍地割裂着她的肉体、灵魂和百骸,一下子体内似乎生气荡然无存,面无人色,整个娇躯激烈的颤抖不止,宛若决堤前澎湃的狂浪,迎接怒卷呼啸的暴风,铺天盖地,暗无天日。
承载超越负荷,如同沙子聚笼的宝塔,轰然崩塌散落,无影无形。
白颖霎时崩溃,娇弱的玉体扑倒在沙发靠背上,呜呜恸骂不止。
李萱诗见状亦是不忍,伸出玉手想安慰一下她,一时又想不到合适的言辞,玉手定在了身前处。
思忖自己的不堪,灵魂的折磨和流言的中伤不也是如影随形,片刻不让她安宁?
所幸自己当初及时同悉了郝江化的歹毒奸诈,不顾荒唐人伦,疯狂放纵了自己的本心。歪打正着,为京京诞下了一女两子,延续了左家香火,及后又果断决然,与郝江化玩了心眼手段,偷偷准备好了离婚及分割财产的秘密手续,等同向京京表露迷途知返的决心意志。
接着出售名下所有产业,将左家财富物归原主,并翻新修缮衡阳老宅,表达自己怀念故旧,愿回归往昔生活,繁华落尽,更珍惜曾经。
将郝老太爷驱回老旧破宅,断了郝小天的医疗费用,甚至安排他死后将身体器官无偿捐献,意味着同郝家划清界限,丁是丁,卯是卯!
最后,借赴京协查案情之机,当面给儿子京京低头屈膝,以示臣服。
白家是她计划中最终一个关节了,趟过去,逃出生天。趟不过,京京跟白家必生娴隙,心反而会偏向她这个孤苦零丁的弱母。
一番心思算计,亦不算违心作做,时逢目下,决然明智。
唯独算漏了一点,棋子再纵横捭阖,也注定逃不脱宿命。棋盘上方寸之间,攻伐易势,或只瞬息。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左京之暮雨朝云69
白颖呜咽了许久,双肩不时耸动,心伤破碎,泪如雨下!
凤凰落地不如鸡!尤其是亲手断送了美满婚姻和幸福家庭,作茧自缚。
历尽红尘劫波,回头再去争论陈年旧事毫无益处。都从同一个泥潭中爬出来,谁不沾一身污秽?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忏悔之路更是崎岖难行,每日度着惨淡人生,都会止不住以泪洗面。女人是水做的,半分不假。
哭哭啼啼也于事无补,而目下除了一具肮脏恶臭的身体,别无长物,又凭什么乞求丈夫左京的谅解?
谅解?可能吗?男人不是有句口头禅: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丧失了忠诚与信任的婚姻,破镜重圆便是天方夜谭,况且还是男人的颜面惨遭赤裸裸践踏!
作为直接背叛婚姻的人,自己是否还有未来?
曾幻想依托父母的劝和,孩子的纽带,加上自己诚心的悔过,哪怕重新换来一个卑微的地位,心里也是甘之如饴的。
始知当初想法是多么的天真!都不明白自己作了家门蒙羞的罪人,列祖列宗都无颜冥目九泉。
夫家亦同样受辱,丈夫更是身陷囹圄,前途尽毁,遭受无辜无情的沉重打击,甚至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都是自己这个祸水,命中不祥,沾之则克。
唯一的凭持,一对龙凤胎居然也变成了孽种,纽带生生变作绞索,真是天可怜见。
只是纽带
白颖忽地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面庞上缀满斑驳泪痕,尤其是红肿似桃的眼眶,睫毛上也沾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像晨曦晓雾中晶莹剔透的露珠,此刻却莫名的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李妈,你可一定要帮我,老公他肯定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白颖纵然对婆婆李萱诗仍怀有深深的怨念,却突然醒悟过来,李萱诗在左京心目中的地位要远远高过她这个妻子。
母子血缘亲情无法割舍,李萱诗哪怕犯了天大的过错,左京总还得认她这个妈。
何况,秉弃基因的缘由,母子之间隐匿又暧昧的纠葛她多年来早有所觉。
母子亲妮本是人之天性,况且丈夫自小就与婆婆李萱诗相依为命,公公左轩宇时常为生意奔波在外,独留家里这双孤儿寡母。
说他纯孝,母亲又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也是不错。却从细微之处窥探出一些端倪,辟如双方偶尔对视的眼,又辟如生活细节的关心。
很古怪的感觉,芳心隐隐有些怨恼,吃婆婆的干醋又说不上来。遇上生理期那几日,心里烦闷,无端找个由头寻丈夫一顿晦气,换来丈夫明媚灿烂的笑容,待她更是殷勤备至,体贴入微,没来由的心情便愉快起来。
夫妻关系和谐美满,幸福甜蜜,婆婆太年轻,人又娇艳如花,倒成了她的心病。
丈夫英俊阳光,风度翩翩,唯独对母亲太过依恋,直如个断不了奶的孩子。
尤其是公公空难亡故后那段日子,婆婆李萱诗来北京散心,丈夫除了工作,额外的时间全都一门心思扑在母亲身上,跑前忙后,生怕疏漏了什么惹母亲伤心不快。
白颖也理解,婆婆经受了巨大心灵创伤,幼时舔犊,儿子长大了衔草结环相报亦不为过。
但眼前晃荡母子俩和谐恬静的生活画面总让她痴痴发怔,母子相守相伴竟生不出一丝违和感,浑然天成的合契,宛如徜徉爱河中的恋人。
白颖是作医生的人,自然知道恋母情结。丈夫左京的行为举动很好的诠释了这种案例的存在。
即便二人婚后定居北京,婆婆李萱诗彼时二婚再嫁郝家沟,两地相距遥远,隔了万水千山。时逢年节假期,丈夫左京也会寻着由头往湖南跑得勤快。
通常母亲再婚,重组家庭,长大成年的儿子心里多少总有些介蒂。或会选择疏远,不再亲密,而丈夫却是一如既往,甚至更添牵挂,仿佛担忧母亲的生活不尽如人意,操持家务又吃苦受累?
白颖自然而然思度得多了些,心头烦忧,却无法与人言说,包括对母亲童佳恵都只字不提,只说夫妻恩爱甜蜜,婚姻幸福。
而此时此刻,李萱诗触及白颖凄楚郁郁、悲悯哀伤的眼,芳心不由一软,恻隐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情随即转为黯然,或者一两年之前,儿子京京对她言听计从,奉为圭臬。
母子交心,另当别论。而今丑事败露,劣迹斑斑,莫说她的规劝影响、言语力度,即便她自身当前处境亦是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