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食指点在半空中,像是纵整个
响乐团的指挥
一样,等所有同学的视线都被拴在自己指尖之后,再划过流丽的曲线,落在了黑板上的大字报中间。
『——荻野杏子在援。』
这句话的正中间,那确凿无疑的四张罪证照片上,被荻野的手指敲出心跳般『咚』的一声。
「没错——这个、就是
家噢~」
手指指向的,是照片里那个身材过的少
。始终没有拍到脸的取景框,也因为这一句话从无限趋近于黑色的嫌疑扩展成了真相。景色像四周晕染开来,所有同学仿佛都看到了,在那些场景里荻野露出的明媚笑容。
那种感觉,就像是不小心目睹了自己朝夕相伴同学的色录影带一样。让
害羞的同时,又有一种在偷窥不应看到之事的禁忌的兴奋感。
尤其对象还是荻野这种世所罕见的美少。在
校这种封闭的环境中,无论
感上是喜欢她的、或是讨厌她的
生——其中都有不少
,曾经在寂寞的
夜里偷偷把她置于自己幻想的剧本之中。
「荻、荻酱…………」
第一个冲到荻野身边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娃娃生,现在就面色
红地喘着粗气。在最近距离感受到名为「自白」的冲击,为之前无数妄想赋予了浓烈鲜明的真实感。
然而,荻野的目光又一次穿过了少娇小的身躯,无视了她那喃喃自语般的轻呼,继续移动自己的指尖,牵着全班同学的视线停在了照片里那个中年男
身上。
「接下来,这个呢——嗯、也就是
家的
爹没错~」
『爹』
充满暗示的、过分亲昵的称呼,在黑板上硕大的『荻野杏子在援
』的背景衬托下,像极了罪
伏法时的告白。
而听到这句话的,绝大多数陪审团的心中——有愤怒、有嫉妒、有失望、有懊悔、但无疑也有与这些浑浊黑暗绪混杂在一起的兴奋、窥探欲、以及「那会不会我也可以」的淡淡期待。
「——大家等一下!荻酱说的『爹』、不是那个意思,是正经的…」
「但是呢——」
曾经听荻野提过一次,知道荻野和郑外官关系的娃娃
生,似乎是想要帮自己的好朋友辩解。
可荻野却第三次无地打断了她,把食指从黑板上移回了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比了一个『嘘……』的手指。
「——嗯~!因为不能给爹添麻烦所以、还是声明一下好了~」
伸出的手指,被收了回去。
视线终于得到解放的众,只是因为惯
,还依然呆呆地看着原先的位置。然后、她们就看到,荻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轻蔑微笑。
紧接着,接着那晶莹的双唇轻启,露出皓白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宛如伊甸园的禁果般引
犯罪的
型、仿佛电影慢动作一般说了些什么——再然后、荻野轻盈的声音才总算传
大家的耳中。
「『援助际』——这个、
家倒是还没有做啦~」
征服感——
明明没有做任何解释、明明没有提供任何证据。明明荻野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用断言的方式否定了自己的嫌疑,但是那压倒的征服感,还是支配了整个班级的气氛。
那一刻,几乎所有都快要就这么被迫的接受了:『荻野杏子什么都没有做』的事实。
可就在这时,后排的一个生,好像终于忍不住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化作泡影一样,主动跳了出来向荻野发出了愤怒的质问。
「开……开什么玩笑!?被拍下来这种照片,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援吗!」
出声的,是一个棕色卷发的高个子
生。她也是最初跟娃娃
一起,听荻野说过郑外
官是自己
爹的那两个
之一。虽然平时的打扮在这所学校里属于比较少见的轻辣妹风,但其实她一直成绩优秀,甚至还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
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公开质问,几乎已经相当于承认黑板上的匿名告发是她写的了一样。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必须要站出来。或许,对于她自己而言,也有着不可以让这次告发失败的理由吧……
「嘻嘻~」
而看到最后一位犯总算是自己站了出来,荻野也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双手背在身后,上身轻轻往前探了探,带着征询的语气向那个
生问道:
「为什么呢?这些照片哪里像是在援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装什么傻!?」
面对荻野那无辜的眼神,棕色卷发生愤怒地一拳捶在自己的课桌上。虽然发出来一声巨响,而在大多数同学的回音,却还远不如荻野指尖敲在黑板上的音量大。
「这显然就是你——就是你跟你的什么『爹』先是约会、然后一起散步、接着吃了一顿饭之后,就一起进了
酒店!这种事
不是援
是什么!?」
「不对喔~之所以这些照片看上去像是援,只不过是因为『你故意把它们摆成了这样的顺序』而已~」
「你……你说、『顺序』……?」
面对荻野意料之外的辩解理由,急之下拍案而起的
生显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只能任由荻野淡淡地继续往下解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荻野已经悄悄把「你」这个字藏进了句子里——
「对啊~你为了陷害家,故意篡改了这些照片的拍摄顺序。这才让它们看上去、会很像一般援助
际的流程嘛。」
「我…等一下!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已经晚了哟~你在上一句的话的时候、就应该这么回复的」
「什么意思……不是、什么顺序、什么上一句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实际况很简单其实这四张照片发生的时间顺序是倒过来的~也就是说,第四张照片是最先发生的事
,然后是第三张、第二张……最后才是第一张呢。沿着这样正确的顺序看,就完全不像是援
了吧~」
话音落下,荻野重新直起身子,带着俏皮的步伐走回第四张照片边上,开始了她的自证说明。
「那一天的事是这样的——
家因为『某件事
』,必须要想办法进这间
旅馆。可问题是,当天
家放学之后,就去买父亲节礼物了。身上还穿着学校的制服。再怎么说,也会被前台的阿姨拦住吧?由于事发突然,就只能拜托刚好在附近的
爹,过来借
家一件外套应急啦」
以让难以想象,其实是临场现编出来的流畅逻辑,荻野淡淡地逐一解释起了照片里的内容。
「喏,就是这件连帽衫。顺带一提,那条领带就是家准备的礼物噢~反正刚好见了面,就也提前送给他了。第一次学系领带,为了方便
爹讲解,于是直接系在手腕上啦」
「你、你在信开河什么!?我、我分明亲眼——」
「呵呵~刚刚不是还说、不是你做的吗?现在又要改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让大家没办法相信你噢~」
不知何时,教室里的空气已经完全被扭转了。
荻野的说明一以贯之,没有任何的摇摆。但反观站出来质疑的生,却始终无法指出根本
的矛盾。
「那……那如果真的在酒店的第四张照片是最先发生的,那为什么前三张照片里都是西装?对——对吧!没有任何理由要专门换回西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