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鼻子轻轻吸着杨梦菡喷出的烟雾,随着咳嗽,「虽然一样嗜血,可我比吸
血鬼幸福,至少,吸血鬼没办法死,但是我可以……今天……终于……可以了…
…梦菡……帮我撑一下……腰……」说着,她咬了咬牙,双手开始用尽全力把最
后的那点刀身往里推。
杨梦菡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但终于按照红蝶说的,抵住她的后腰往前推,
制止了她身体本能的后缩。
她听见那把刀从里面刺破肉体再穿透皮肤的声音,也终于看到那把匕首的刀
柄碰到红蝶的白色吊带衫了。大量的血从伤口的四周渗出来,把红蝶的吊带衫的
下摆染成一片绚烂的红。
「好疼……可是……我又……高潮了。」红蝶把可爱的眉毛随着疼痛皱起来,
呻吟的声音很轻。
「小蝶,你何苦……你这是怕我言而无信吗?」杨梦菡皱眉,「我答应帮你
做那件事,就不会反悔……虽然我真的想……何况你帮我……找到了……」
「孙峥的妹妹……出乎意料,是个黑丫头,嘿嘿……」红蝶笑起来,似乎完
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杨梦菡……知道吗?有时候……你显得傻呼呼的……
我才不担心你说话不算……否则,你早就扔下那个瓶子……自己解脱了……我只
是很贪心,想多体会一点,也想……记住那些人……在我身边死去的那些……还
有,因为我爸爸死掉的那些……原来,刀是真的可以穿透身体的……当时,你那
朋友……陈晓静,就是这样扎到……我爸爸的……不过……我没她的勇气……把
刀捶进身体里去,所以我只能……」
她说着,忽然抬手把杨梦菡嘴里的烟抢下来,塞到自己嘴里,深深吸了两口,
然后一下子咬住那个烟蒂,把刀刃用力地向旁边推。
她的手在颤抖,那把被她小腹皮肉咬住的刀几乎没有动。
「刚刚……帮菲儿的时候……没这么难的……我好废物……梦菡……帮我…
…帮我一下……」
杨梦菡叹了口气,抓住了红蝶握刀的手,用力向自己怀里拽了一下。
「嗤拉。」
刀刃终于把这个娃娃脸女孩的小腹割开了一刀两三公分的横向伤口,而缠住
刀身的那些莹润的小肠,也随着被割断了一些。
「这是为了她?周茗茗?」她问。
「嗯,小雷……她肚子里的男孩子,她和他,都值得被我记住。」红蝶呼哧
呼哧地喘着粗气,「我爸爸对不起她,我死了,见到她,用这一刀请她原谅……
还有,变成蝴蝶的时候,茧……总要割破,不是吗?」红蝶手扶着微微颤抖的刀
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但是眼睛却更明亮也更清澈了,「梦菡,陪我进去,我
要在那间房间里……知道吗,那是我出院之后……重新……装修的,就是为了今
天。」
她说着,一只手扶着墙,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腿软软地倒下去。
杨梦菡皱着眉,一把把她扶住了。她觉得新里似乎已经完全被一些灰色的东
西塞住了,让她觉得没法呼吸,所以她再次点了一支烟,闷闷地吸了两口。
「刚才那刀,我可能把腿上的肌腱……割断了……不过,我知道……梦菡…
…你会在我身边,所以……我也……不需要……再走路了……哈哈……抱抱我…
…」这个娃娃脸的女孩子笑着说,声音断断续续的,孩子似地朝杨梦菡张开双臂。
「嗯,」杨梦菡点头,把烟衔在嘴里,弯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拖起
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抱起来。烟灰随着抖落,撒在她袒露的左熊上,血蝴蝶的翅
膀落上炽热的灰,闪烁着熄灭。
红蝶被烫得眯了眯眼睛,却只是笑,「梦菡,被你抱着,感觉很好呢……」
她说着,抬起两条手臂环住了杨梦菡修长的颈,头靠在她的臂弯,微微合上
眼睛,但片刻便睁开。
「想再看看她们几个?」杨梦菡问,没等她回答,就先抱着她向走向泳池边,
再走过那台钢琴,然后,她抱着红蝶走进那间房间,缓缓地经过门口倚墙睡着的
长发女孩,才最终向着十字架对面的那张已经浸透鲜血的床走过去。
她发先红蝶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四个女人的尸体,那眼里充满了眷恋,
甚至有些贪婪。与此同时,她听到红蝶开始断断续续地哼一首歌:
「Pourquolespoulespondentdesoeufs?(为什么母鸡会下蛋?)…
…
Pourquolesmoureuxs『embrssent?(为什么情侣要亲吻?)……
Pourquolesjolesfleurssefnent?(为什么漂亮的花会凋谢?)…
…
Pourquo(为什么)……」
杨梦菡知道那是法语,但是她听不懂。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但是,无所谓了。
聂远
「Pourquolespoulespondentdesoeufs?(为什么母鸡会下蛋?)
Pourquelesoeufsfssentdespoules.(因为蛋都变成小鸡)
Pourquolesmoureuxs''''embrssent?(为什么情侣要亲吻?)
C''''estpourquelespgeonsroucoulent.(因为鸽子们咕咕叫。)
Pourquolesjolesfleurssefnent?(为什么漂亮的花会凋谢?)
Prceque?ftprteduchr.(因为那是魅力的一部分。)
PourquoledbleetlebonDeu?(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
C''''estpourfreprlerlescureux.(是为了让好的人有话可说。)
……」
那辆Rolls—Royce穿行在斑驳的林荫里,速度不算很快。
音响里稚嫩的童音和低沉的男声交错,一问一答,听得开车的男人随着微笑,
眼角那些浅浅的鱼尾纹也随着绽开。
这个可能是聂远很久以来第一次关了电话让自已清静,第一次不用蒋宁或者
司机小张,而是自已驾驶这辆车,也是第一次在开车时听自已和女儿都喜欢的歌。
他想起了聂鑫小时候,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女娃娃,穿着红裙子扎着羊角
辫嘟着小嘴唇,小脸肉嘟嘟的眼睛水汪汪的,也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问这问那,
问到了不该问的,比如问到妈妈到底去了哪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