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脱不开的关系,邱兄,国师那日到底与山本先生进入幻境中做了什么?可否告知小弟一二。”
面对井上的发问,我几度想张口,继而还是选择了默然,井上手中的花扇摇开又合,似乎是发觉到了什么,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去追问。二人相视无言,井上最终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邱兄,有时候装作无事发生要比坦然面对事实更加让人难做抉择。”
我看着他站起身摇动花扇,拂袖离去,心头一阵凄凉,却又听得他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
“邱兄,我会继续追查此事的,你我是朋友,不是吗?”
今日的京都马场格外热闹,这马场很少开放,东瀛地处贫瘠,山林密布,少有平原,南北气候差距又大,耕种尚且困难,更何况有牧马之所。故而东瀛军队少有骑兵,却以水军强盛著称,不过昔日黑木家的精英水军也被秦辅国大将军秦雨萍于黑松山一役中尽数歼灭,早已没了当年敢于侵扰大秦海岸边界的威风。
这马场虽和大秦各地宽阔无垠,水草丰美的大型牧马场无法相提并论,但已是整个京都内最为适合赛马的地方了,今日马场大门四开,只因当今天朝兵马元帅,江南三镇节度使,贵为凤阳王的秦将军要与一东瀛顽童在骑术上比上一比。这堂堂秦元帅却要和一个刚脱了开裆裤不久的娃娃比骑术,说来也着实让旁人发笑。
随之吱呀的一声开门声,马场大门缓缓被士兵费力的拉开,门外黄尘滚滚,沙土翻卷,片刻后,一匹通体纯白的高头大马从灰尘中一骑绝尘,四蹄翻卷,嘶鸣阵阵,不须一时便疾驰而出,这马雄壮非常,鬃毛柔顺,体格健美,马上正坐立一年纪不大,身穿黑白相间短襟的孩童,他勒缰停马,白马前蹄高高扬起,马首后仰,躯体转动间又是带起一阵黄沙,着实让人眼前一亮,频频称,暗道这是一匹东瀛本地难得一见的良骥。
“莫非是那秦元帅怕了本少爷,不敢一比?”
山本崇四下打量一圈,发现除了卫队并未发现那1妇美人的身影,不禁咧嘴大笑,可惜笑音未落,大门外又是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翻滚声,山本崇眉头一锁,只觉这马蹄踩踏大地的轰鸣好似军鼓鼓一般整齐划一,又似军队冲锋一样杀气逼人,让人心生战栗。胯下这匹刚才还飒爽非常的白马竟开始不自觉的将四蹄向后退却,连鼻息中冒出的白气都憋回去三分。
“小倭龟,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天朝的御马之术!”
几个士兵刚要关闭大门,却见黄沙青尘之中,猛的探出一狰狞狮首,卫兵睁大双眼,白毛汗唰的就冒了出来,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心说这京都城里怎会有这般猛兽!仓促间门也忘得关了,掉头便跑,却被那漆黑“雄狮”一蹄蹬飞数丈之远,头一歪竟当场被震碎了心肺,一命呜呼。
“秦元帅好生无礼,竟这般鲁莽行事!”
即便山本崇见多识广,可当他亲眼看到这匹如狮首,似虎躯的草原烈马也不禁暗咽口水,心潮澎湃,但马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发自心底里的恨意。
对!当时就是这个女人驾驭着这匹野兽,将自己的兄长一刀剁为两断,把自己的全族都溺毙于黑松山下。
眼前烈马不为其他,正是那天启六骏之一的凤阳狮!此马乃是吐谷浑国进贡之物,为青海骢与妖兽“朝天犼”杂交而生,体型巨大,鬃毛均为曜黑色,眼如铜铃,蹄似佛钟,一条马尾却好比那粗黑铁鞭,倒拖于地。虽为马,可通体却如一头黑毛雄狮,只是张口嘶鸣间,便将山本崇胯下白马吓得连连后退,撇过马首不敢直视。
“哼,一只倭龟而已,死便死了,本将军这匹爱驹蹄下还不知碾死过多少这种不长眼的狗东西。”
秦雨萍英姿飒爽安坐于骏马背上,她今日身披栾金宝甲,头戴束发紫金冠,腰间系着一条狮蛮金带,身后披着一席耀眼非常的火凤披风,被牛皮钢泡靴包裹的双足踩住马镫,两条肉感十足的大白腿夹紧马腹,大腿肌肉瞬间鼓起。
“喝!”
女将军高挺鼻梁上方两道剑眉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顿露杀机。口中轻呵一声,凤阳狮前蹄高扬,便冲着山本崇狂奔而来,那东瀛小鬼吓得一哆嗦,他虽是诡计多端,可当他亲眼面对这位全副武装的大秦女元帅之时,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恐惧还是袭上心头。
当年黑松山下秦雨萍手握佩剑,杏眼圆睁,怒发冲冠。指挥着【黑鸦】进行最后一波冲锋的时候,彼时还年幼的他就哆哆嗦嗦的半跪在在营帐后看着发生的一切。那支鲜卑铁骑挥舞着手中弯刀,将东瀛士兵的脑袋像砍瓜切菜一样挨个剁下来的画面,化为十余年的梦魇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怕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一天还存在,他的计划便一天无法施行。
“哼,胆小如鼠的家伙,若非你昨日里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侥幸得逞,就凭你这种卑贱的倭人,安能动的了本将军分毫!”
秦雨萍勒紧缰绳,胯下凤阳狮发出一阵响遏行云的长嘶,竟然形成一道气浪,惊得四周看热闹的卫兵手中兵器都攥不稳。山本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是惧怕的闭紧双眼,倾伏在马上,脑后全是白毛汗,全身不敢动弹一点,身下的白马更是被这眼前巨兽吓成一只可怜的小绵羊,四蹄哆嗦乱颤,一副随时要瘫倒在地的德行。
“啧,不愧是最低劣的人种,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这般胆小如鼠,缩首似龟,竟然还自称什么大丈夫,这还比试个鸟!”
秦雨萍拨转马首,调头欲走。排除自己昨天确实被这小鬼占了便宜,心生怒意的原因,秦雨萍其实也想找个地方跑跑马,她一生与马为伴,来到东瀛这些日子,更是诸事繁杂,没有时间去驰骋一番,况且东瀛贫瘠之地,更无平原可让自己痛痛快快的骑马,今日好不容易骑出凤阳狮,却不曾想这小鬼只会呈口舌之快,本以为是个练家子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东瀛果然只有矮小腌臜的倭龟,哪里会有能让自己小试牛刀的对手。
“秦将军,还未曾比试,你怎可小瞧于我!”
这极度的惊恐过后,便是出的冷静。山本崇收起一时惊慌,心说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这女人虽武艺高强,骑术精良,但终究不过是肉体凡胎,自己在幻境之中早已把这自命不凡的高傲女人玩弄的如同俎上鱼肉,任自己宰割凌辱。那时自己怎的不知怕为何物,今日慌乱间被她扰了心,却忘记了自己才是抓住主导权的一方。只要稍微耍些手段,到时连人带马一起拿下!定将这大秦女元帅变成自己的胯下的胭脂粉马!
“哦?可在本将军看来,你早已被吓破了胆!”
秦雨萍扬起峨眉,侧目斜视,见山本崇却已经重新攥稳了缰绳,将白马引于赛道上,这马场规模不大,但也足够驰骋了。
“秦将军多说无益,不如比上一场,一试便知本少爷的胆还在否。”
秦雨萍等的就是这句话,今日前来,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瀛小鬼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术!
“喝!”
她勒紧马缰,双腿夹拍马腹,凤阳狮低鸣一声,已行至山本崇一侧,这二马交错,凤阳狮足足比那白马大出一圈不止,白马虽也生得雄壮非常,但和凤阳狮相比较却如同刚刚走出马圈的蹒跚幼崽,高下立判。
“秦将军,如何比法?”
秦雨萍冷笑一声,甩起身后披风,熊前两颗硕乳颤颤巍巍,雪乳之间那一道勾人心的沟壑着实让在场的所有男人看的唾液横流,更不要说那两条雪白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