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我,二叔您还不了解我嘛?”
“哼!”
陶计春又冷笑一声,他心里自然最清楚陶铁锤的为人,从小调皮捣蛋,长大后善于溜须拍马,还有一大恶习,最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有时后见了漂亮的女人一盯就是大半天,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用现在比较俗的话来说是叫做:眼奸,文明的词叫做:性骚扰。现在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看看,拿出点真凭实据是不行了,否则这小子是不可能低头认罪的,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铁锤,你的为人我自然清楚,你是不是说过这样一段话:别小看我这个吊样的,男人要是不‘爽’否则又能干什么事呢?那才叫真正的无用理!嘻嘻,我又来劲了,要不要我再‘爽’一回?真是浪费了我这些‘宝贝’,说不定里面还有几个是县长,镇长的苗子哩!龙生龙,凤生凤,我陶铁锤天生就是当官的命,种子也一定大有前途,嘿嘿……”
陶计春真不亏是干会计工作的,多么好的记性,竟然把陶家福老汉说过的话给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这下可轮到陶铁锤长了脸,如同霜打的茄子——软了!套拉着头,一句也不敢还言,鼻子上开始冒出点点细汗,说不清是酒多烧的还是心虚引起的?
“你还是招认了吧!其实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母鸡不发情,公鸡怎么会上前?现在只要你实话实说,我才能设法保全你,让你官位不倒,毫发无损,村长陶天朋在这件事情已经发了话,准备狠狠地收拾你,幸好我念及你我交情不浅,全力担保,才没有把你送到镇派出所里。”
陶计春果然阴险多谋,使出一招‘隔山震虎’,给陶铁锤打上一记闷棍,同时又来招‘顺水推舟’卖了个天大的人情。
陶铁锤这下可真的吓傻了眼,那双绿豆大的老鼠眼一挤,似乎要流出泪水来,只好低头认罪:“二叔,我说,我全说,其实我和凤娇婶已经好上了好几年,一开始我见小叔计云长年外出不在家,凤娇婶一个人忙里又忙外,养老带小的很是辛苦,我作为一对之长自然要关心一下,尽力去帮她干点农活,天长日久她便对我动了真情,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霸王强上了弓?”
陶计春不知为何突然火气上升,心里感觉十分别扭,那样一个火辣辣,娇嫩嫩的小女人竟然被这样一个小鼻子小眼,三寸武大郎般的小人给糟蹋了,真是让人感到来气!
陶铁锤这才是真正急了,对天发誓:“二叔,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强迫于她,完全是她心甘情愿的,您老听我说个仔细:记得那是三年前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准备吃午饭,突然天气大变,乌云遮日,心想糟糕,凤娇婶子家二楼顶上还晒着千把斤小麦哩!于是我顾不上吃饭就匆匆的过去帮忙抢收小麦,凑巧,那天六老爷(指陶家福老汉)陪着六奶奶去看病,小狗子也去外公家未归,凤娇婶正忙着抢收小麦,忙的是一头汗水,我是二话没说就卖力气干起活来,整整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把小麦抢收入仓,此时此刻也刚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凤娇婶说:铁锤,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非淋坏小麦不可,你别走了,等我擦把汗,给你烧上两个可口的小菜,家中还有几瓶啤酒,你喝上两杯。当时我也累得够戗,酒也倒是不想喝,只想等雨停了就回家,凤娇婶便扯了条毛巾进入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软软地喊了一句:铁锤,快把洗发水递给我,就放在梳妆台上。我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拿起洗发水,随手推开卫生间的门,天呀!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点难为情地看了看陶计春,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
“快说,问题不交代清楚我是根本救不了你的!”
陶计春却急得想冒汗,很想知道陶铁锤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凤娇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亭亭玉立,如同白玉人般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面对着我是柔柔地笑着……我顿时头脑发热,不知进退,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光着身子在冲凉,我听见凤娇婶甜甜地说:铁锤,好看嘛?还愣着干什么?外面雨好大,家中无他人,难道婶子吓着你啦?我直觉得口舌发干,血流加速,再也顾不得什么婶子,大娘便心急火燎地开始……”
陶铁锤说到这里那双小小的老鼠眼里是闪出一丝兴奋地绿光。
“你***真不是东西!见了女人就忘记了原则,你可是一队之长,正在预备期的共产党员!你更忘记了什么是做人的道德,居然和自己喊作婶子的女人搞到一起,你——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陶计春说这句话时是火冒三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多么漂亮的一个小女人怎么会这么贱呢?他忽然叹口气:“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被你白白的糟蹋啦!”
“我——我……”
看着火冒三丈的‘二把手’,陶铁锤一时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怔怔地不知所措。
陶计春却突然对陶铁锤产生一种仇恨,天大的仇恨——夺‘妻’之恨!只不过这个妻子是别人之妻,他恨不得找把刀来把陶铁锤那惹是生非的‘祸根’给割下来喂狗,免得日后再糟蹋良家妇女,他强忍着怒火,厌烦地一挥手:“铁锤,我可是郑重的警告你,你日后再敢和李凤娇胡乱下去,半夜翻墙,企图不良,我可无法保你不吃官司,不入大狱,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特大流氓罪,仅此一条也够判上七八年的,刚才你说话我可都给你录音下来,你再敢胡作非为,我第一个把你送入北关大牢!”
(北关大牢,金灵县北关看守所简称)原来他事先早有安排,在客厅的一脚设置好那台破录音机,看,那磁带还正在沙沙地转个不停,记录下陶铁锤的一切罪行。
这也正是陶计春为人的阴险之处,一是让陶铁锤永远听从并且感激自己,二是让李凤娇来,来干什么?他一时还没有下定决心。
陶铁锤吓得是连连点头,吃官司,入大狱,这是多么可怕的词语!他甚至要给陶计春跪下叩头谢恩:“二叔,这次多亏您老人家救了我,我陶铁锤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您老的大恩大德,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也是甘心情愿!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和李凤娇那个贱女人划清界限,永不往来!”
虽然他心中也舍不得娇玉美人,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吃官司,蹲大牢,一去就是七八年,到时候连个女人的屁股也摸不上,那可是划不来哩!反正自己曾经拥有过那个鲜红鲜嫩的‘红辣椒’,还有这么值得留恋的呢?
其实陶铁锤根本不懂法律,就连陶计春也不知道这‘通奸’够不够上判刑的,只不过是他吓唬吓唬陶铁锤而已。
“滚!日后可不要再给我捅什么篓子,把你工作干好就行了。”
陶计春鄙视地看了一眼低头弯腰的陶铁锤,冷冷地一挥手。
“是,是是,我走,我这就走。”
陶铁锤躬着身,连连点头,几乎是一溜小跑地逃离陶家小院,一不小心还拌到了一只花盆,差一点让他栽留大跟头,也不敢埋怨半句,如丧家之犬般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陶计春看着如同夹尾巴狗一样溜走的陶铁锤,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自己重新坐下来,倒上满满一杯酒,一仰头喝个一干二静,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口干舌苦,心跳加快,怎么也坐不住了,一想起鼠目寸光,三寸武丁的陶铁锤都能搞上眉目含笑,辣味十足的李凤娇,四十八岁的‘二把手’也不由动了心,快步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子中衣帽整齐,五官端正的陶会计的‘英姿’,不由自言自语一句:“我虽说是老了点,但比起陶铁锤那个淫棍还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