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呀寂寞,白天还可以打打牌,说说笑,晚上孩子一睡去才感觉真的好冷好孤单,孤单的多么希望有个男人翻墙越室也不足为过,可是——花翠玲一看三个小女人都没有了动静,不由得意一笑:“看看,我这下可说中了你们这些小娘们的心事,其实男勾女搭的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不就是通奸嘛!自古通奸不犯法,只不过别让人捉住了什么把柄,给人留下笑话,更不要像咱们村上的她——”
她话说半句突然住口,打出一张牌,马上换了话题:“‘三条’,你们快接着来呀!”
“谁?大婶子你快说呀?”
朱兰云不由急了,在桃花沟还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桃色新闻,会是谁开了先河呢?
“看看,都是我这张臭嘴,不该说的又说了出来,不说了,不说这事,接着打牌。”
花翠玲知道自己话多失言,再不愿多说半句。
“花婶子,你今天怎么拿我们几个当了外人,你只管说,我们保证不会传出半句。”
吴小莲一本正经地说,心里也很想知道个真相。
“对,对,我们保证不会对外乱说,你放心好啦!”
朱兰云和柳如花齐声附和。
“真的?”
花翠玲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看在我们几个关系特好的份上,我给你们透露一点点消息,不过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一句,这种事传出去会闹出大事情来,实话告诉你们,三队有名的美女‘红辣椒’竟和三队小队长陶铁锤勾搭上一条腿,这事居然被家福叔撞个正着,你们说怪不怪?她凤娇要找也找个般配一点的,偏偏去找那个像武大郎一样的吊人,真不知她图铁锤那个吊日的哪点好?”
“什么——”
柳如花张大了俏嘴,做梦也不敢想到,怔怔的问了一句:“花婶子,你是不是听错了传言,这种事千万不可以乱说,再说我看凤娇婶也不像种人呀?”
花翠玲压底声音:“这件事可是千真万确,是你计春叔昨天晚上亲口告诉我的,这不,今天晚上名义是请铁锤来吃酒,实际上是来教训一下这狗一般的男人。”
“啊!”
朱兰云惊叫一声:“这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红辣椒’怎么会看上鸡头鸭爪般的陶铁锤?真是‘病急乱投药’呀!”
这个词用在这里也真是一词多用,十分巧妙,可见她文化水平不浅,很会用词。
半天没有答腔的吴小莲却软软地说了一句:“总算李凤娇聪明,无论如何还可以找到‘药’吃,唉!夜夜梦,梦夜夜,总是梦里相依时,醒来后却是泪落枕边无人知,这种牛郎织女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呀!钱?现在人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钱了,但是除了那么一点钱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呢?”
说话之间她的眼圈早已红红的,甚至还有一丝泪光杀闪出。
大家顿时没了话说,的确如此,现在是吃不愁,穿不愁,家家还住上二层楼,家有彩电冰箱洗衣机,外加不用蹬就能跑的电毛驴,(电毛驴,指摩托车)但是这些冰凉凉的东西有一点点感情嘛?
一年到头,夫妻相聚只有短短二三十天的时光,那点爱意还没有回过味来便消失个无影无踪,剩下拿只是遥远的等待,无奈的守候,无聊的日子,寂寞的时间,让如火如风的青春在难耐的孤独中一点点消失……这不光是一个小小的桃花村上的问题,在中国绝大部分农村几乎都出现了这种问题,春寒之夜,孤灯伴孤女,孤泪落单枕,完全是一副为了金钱,夫妻分离而失去欢乐的‘活寡图’!
花翠玲打破僵局:“过去都说无钱苦,吃不饱,穿不好,下雨房子都变成养鱼池,那时候做梦都想吃上顿饱饭,穿上件新衣,拥有一间可以挡风遮雨的家,可如今什么都有了,就没有像过去那种热闹,一家人穷凑在一起,争争吵吵倒也是快乐不少,唉!有钱也好也不好,什么时候村上的男人能不出远门便能挣到钱就好啦,省得让你们这些小女人闹得心慌,嘿嘿,快,继续打牌。”
朱兰云顺手摸了张‘五万’,然后打出张‘发财’,嘻嘻一笑:“小莲,你不如也找点药吃退退火,免得欲火难耐,彻夜不眠。”
她嘴里开着别人的玩笑,可是心里却想起乱七八糟的男欢女爱的故事。
“你——你当我不敢?只是我没有中意的,合适的人选,要找情郎最起码也要找个上点档次的,说什么也要对起我这张脸,陶铁锤那种男人连条母狗都不配!”
殊不料一向羞答答地吴小莲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让人听了是心惊肉跳。
柳如花听着都羞红了脸,责备一句:“你真不知害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看等肖生兄弟回来我不告诉他才怪,说你这小妖精准备偷奸养汉给他找绿帽子戴。”
话是这样说的冠冕堂皇,可她脑海中却莫名其妙跳出一个人影来——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陶天朋,好像这个男人正在向她靠拢,心中不由一阵紧张,随手打出一张牌:“‘六条’。”
牌刚打到场中才知道打错了,原来手中还有一张‘六条’,不由连呼:“臭,臭手,我怎么会打‘六条’呢?真是该死!”
花翠玲哈哈一笑:“看看,心都乱了是不是?不要再讲这些见不得天的话了,安心打牌,‘八万’。”
一时间牌桌上安静下来,几个女人心里都事乱糟糟的,打起牌来也是无精打采地没有一点精,倒是花翠玲一个人用心打牌,连糊带自摸,几圈下来一个人赢三家,有了四五十块钱的进帐,好不得意,八圈一过,太阳眼见就要下山,她便执意要散场,打牌事小,回家烧菜备酒才是正事,可不能耽误了‘二把手’的公事哩!
点灯时刻,陶计春家中已经是菜香飘飘,四碟小菜,一瓶金灵县产‘霸王’牌白酒摆上桌来。
酒桌上只有两个人对面而座,举杯相饮,并无言语,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三杯酒下肚,陶铁锤在再忍不住了,眨了眨老鼠眼,试探着小心地问:“二叔,您老今天请我来就是专门喝酒,别的事一点没有?”
“哼!”
陶计春阴阴地冷笑一声:“一点事没有,谁说的?你心里难道一点数也没有?陶铁锤,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陶铁锤大吃一惊,挠了挠天生卷发的鸡爪头,真好像一点数都没有:“我?我有什么数?二叔,您老说的是什么?别给我浇雾水好不好?有话您老人家只管说,我没有您老的指教根本是一点数也没有呀。”
陶计春夹起一粒花生米,用力一咬,脆生生地吐出三个字:“李凤娇。”
“二叔,您干嘛提她?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女人又泼又辣,我怎么敢招惹她,二叔,我真的和她没有什么,不信,不信您可以去问问李凤娇。”
陶铁锤一听这个女人的名字,马上都急了,七长八短地为自己分辨,仿佛要证明自己是个一身‘清白’的好干部。
“怎么样?做贼心虚了吧!别再给二叔兜***该说的还是快点如实招来。否则别怪二叔救不了你。”
陶计春一眼便看穿陶铁锤的嘴脸,不由板起脸来教训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干部’。
陶铁锤急急地涨红了脸,但是还继续狡辩:“二叔,你说什么呀?我可是真的听不懂,我真的和李凤娇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听信谣言,谣言这东西最为害人,您老人家可要相信我陶铁锤的为人,我可是您老人家一手带大,从小培养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