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日,显然是有大气运加身的人。假以时日,还怕没人慧眼识珠么?耐心等待时机就好!”
戴崇华、李向荣和叶小天这个三人组合越走越近,戴崇华是想拉拢叶小天为己所用,叶小天则是将计就计,想从戴崇华身上谋取好处,结交一个强大的外援。只有李向荣是凑趣的,戴崇华比他年长,又是他的上司,能搞好关系自然有利无弊。对于叶小天这个年轻的小兄弟,李向荣是真心的喜欢加佩服。所以,三个人各怀心思,平日里经常相聚,寻欢作乐。
戴同知经上次怡红院一事,察觉叶小天并不喜青楼风月,但他认为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是对这种平平常常的皮肉生意不感兴趣罢了。现代人有一句顺口溜,说的是人生五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两个男人若能在一起玩女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关系铁。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戴同知也是费尽心机。他本好色,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多方探听加上实地考察,终于拿定了主意。
这一日,戴同知轻车简从,带着李经历、叶小天往铜仁城西南的深山中行去。
眼看前方越来越荒僻,叶小天不解:“戴兄,我们去山里做什么?”
戴同知秘地一笑:“山里自有山里的妙处,贤弟想不想吃野味?”
叶小天兴致缺缺:“想吃野味还不简单?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李经历笑道:“贤弟莫急,戴兄带我们去的地方,自然非比寻常。”
戴同知点头笑道:“二弟所说不假,那里的野味在别处可吃不到。”
三人乘车,四个侍卫骑马护卫左右,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山村。
村外有一片山林,戴同知从车中取出三套弓箭,兴趣盎然道:“咱们先去林中狩猎,等打到了野味,去村中找人家烹制,可新鲜得紧呢。”
叶小天踯躅不定,戴同知笑道:“林中并无大型野兽,没有危险。贤弟不用担心,咱们只是随便玩玩,找些乐子罢了。”
叶小天这才释然,他从未狩猎过,倒也颇有兴趣。三人入林,两个侍卫留下看守车马,两个侍卫随身保护他们。
一个多时辰,他们猎得一只鹿,三只山鸡,五只野兔,满载而归。
几人进村后信步而行,这里的房屋建筑都很简陋,土坯墙、茅草顶,围墙多是篱笆扎成。
有一户人家院门大开,院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砍柴。
戴同知带众人进去,那男人马上笑着迎了过来。院中有一个方型大木桌,摆着两条长木凳,戴同知让侍卫将猎来的野味递给那男人,说道:“烦劳你把这些野味做成下酒菜,再拿一坛酒。”
男人点头哈腰地接过猎物,笑呵呵地去了。
三人落座,四个侍卫站立身后。戴同知说道:“我也是听人说起,让朋友带我来过一次。这里的民风与别处不同,今日就让两位贤弟开开眼界。”
李经历说道:“戴兄,还请细说分晓。”
戴同知声音放低,缓缓说道:“这里原本是无主之地,几百年前,一群人逃难至此,扎下根来,默默地繁衍生息。他们淳朴善良,与世无争,虽然贫穷,却特别好客。若有单身男子到访,不但穷尽所有款待,而且还会让家中女人陪宿……”
叶小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李经历兴奋得两眼放光。
戴同知接着说道:“这些人的祖籍应该在西北,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这里土地贫瘠,过于闭塞,所以他们生活困苦。但他们这种特的风俗却渐渐传扬出去,就有一些有心人来寻芳探胜。我上次来就在这家住了一宿,这家的男主人叫孙胜,他妻子叫姚芳,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叫孙娇,孙胜的母亲梁婶也是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在这个村子里,就数他家的女人们最漂亮!”
叶小天和李经历正听得入迷,忽然屋门一响,从里边走出一男一女。
这家只有一间堂屋,屋子东边院角有一个茅房,屋子西侧是一间小厨房。刚才孙胜拎着猎物去了厨房,那现在从堂屋里边走出的男人定然不是他。
几人扭头一看,走出屋外的女人与孙胜年龄相仿,上身仅有一条抹胸一样的缠布,松散地兜住了奶子,行走间奶子颤悠,鲜红的奶头都露了出来。下身的短裙刚到大腿根儿,迈步时随风掀起,胯间的黑色阴毛和粉红蜜桃就忽隐忽现。论姿色,女人并非多么出众,但皮肉水润光滑,腰肢柔韧,一双腿线条秀美,结实紧绷。
这样的装束无疑增加了女性的诱惑,叶小天忽然想起了短裙苗,但这个女人的短裙更短,圆润的腹肌上赫然露出了肚脐眼儿,更是惹人遐思。
同这女子一块儿出来的,居然是个汉人,而且还是书生打扮。
这个书生大约十八九岁年纪,长得很是英俊,只是隐隐的还有些稚气。他出来时,手便揽在那个女子腰部,看到外边有人,大概不习惯这么公然亲热,这才缩回手去。
叶小天注意到,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反倒那个女子态从容、毫无异色。
叶小天只匆匆一扫,就察觉那书生衣衫不整,那位妇人秀发凌乱,两颊潮红,额头微见汗渍,那眼儿水汪汪的,这种风情,只有……
“白昼宣淫!”叶小天和李经历对望一眼,一致得出了正确结论。
这时候,孙胜从厨房出来,很热情地向那书生打招呼,客气地叫他留下来吃饭。那书生见院子里有许多陌生人,色间便有些不自然,谢绝了孙胜好意,便匆匆走掉了。临走之时,那女人还丢了个热辣妩媚的眼给他。
叶小天忽然想起,这样的事他曾在天牢听人聊起过,有些人家,妻子做暗娼,那丈夫则把门望风,看今天这情形倒颇有些类似。
这时,院门外传来叱喝声,叶小天扭头一看,只见那刚刚走出去的书生正与一个男子扭打在一起。戴同知起身往外走,四个侍卫赶紧跟上,李经历、叶小天和孙胜夫妇也跟了过来。
来到院门外,只见一个壮汉将那书生摁在地上,挥拳就打。戴同知冲侍卫一挥手,便有两个侍卫上前将那壮汉一脚踹翻,一顿拳打脚踢。那壮汉一看情形不妙,爬起来狼狈逃窜了。
看那书生受了轻伤,孙胜的妻子便飞奔过去,扶住了他,低声软语地安慰着他。戴同知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孙胜,这是怎么回事儿?”
孙胜气愤地道:“逃走的那人是附近村庄的一个闲汉,名叫牛五。我妻貌美,被他看见后甚是喜爱,我妻也爱他强壮,所以他经常来我家中,和我妻往来。前些日这位叫李向阳的书生偶然到我家中,我妻见他相貌俊逸,谈吐斯文,与那牛五的粗鲁大不相同,甚是喜欢他,便不再与那牛五往来……谁知那牛五怀恨在心,便过来寻仇了。”
“嗯?”叶小天掏掏耳朵,愕然看着孙胜,瞧他居然还一脸的不屑与愤怒。
“你……还替那挨打的书生打抱不平?!”叶小天疑惑不解,这种男子,为了几个臭钱,让自己妻子操持皮肉生意、任人嫖宿,简直是枉披了一张人皮,他还好意思说出来!
叶小天便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道:“你们既然是做这皮肉生意的,客人只要有钱就好啦,还要挑肥拣瘦么?”
孙胜一呆,讶然道:“什么皮肉生意?”随即反应过来,不悦道:“那人喜欢我妻子,我妻子也喜欢他,小小聚合一番,两厢情愿的事儿,我家并不收他财物,怎么是出卖色相了?”
叶小天登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