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
他便卸了车上那两匹挽马,勉强当作坐骑,让那师姐妹共乘,向白云山赶去。
晌午日头爬高,穿过一座小小村庄,马匹到了石阶山门 之外,两个持剑半大
女童忽然从住后闪出,远远喝道:“来者何人!”
贺仙澄将遮面轻纱一掀,笑吟吟道:“怎么,大半年不曾回来,便不认得了?”
“贺师姐!”两个女童满心欢喜,齐齐收剑,快步迎来。
袁忠义是贺仙澄的未婚夫,在飞仙门,便是上宾。除他 之外都是自己人,倒
也没什么可客气的。缠着贺仙澄听了些江湖逸闻,两个女童便又守去山门,在那
儿彼此喂招。
贺仙澄扶着林香袖领在前面,袁忠义跟在后面通过三道有人把守的关卡,才
在半山空地,见到了飞仙门的全貌。
这门派的驻地与其说是庄园,倒不如说是个颇为庞大、能够自给自足的村落。
房屋高低错落,大小不一,像是分了三六九等,武场位于正中,地方不小,
却没多少东西,想必内家门派还是以室内修行为主。
周围四面八方都修了梯田,一块块垦出种满了东西。袁忠义匆匆一瞥,其中
小半是蔬果稻米,剩下大半,都是各种草药。
此处宁静祥和,颇有些 世外桃源的味道,他这才相信许天蓉所说,飞仙门主
要在做的事,除了修行炼药,便是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女,给她们安身立命之地。
贺仙澄在门内威望颇高,先前已有守门弟子飞奔通传,他们上山还没多久,
就呼啦啦跑来一片,起码几十个莺莺燕燕,围拢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休。
看有的手上还粘着泥,怕不是刚才还在打理田地。
收容孤女不好挑拣相貌,袁忠义环视一圈,能如林香袖和包含蕊一样姿色上
乘的凤毛麟角,贺仙澄回到这些女子之中,当即便有了九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想想也对,门派的脸面,理所当然要派出去执行重要任务,这些形貌粗陋身
子壮实的,留在山中种地也算人尽其才。
叽叽喳喳聒噪一阵,总算有个抱着一捆药草的年幼女孩抬头大声问:“贺师
姐,为何只有你跟林师姐回来啦?师父和掌门师叔呢?”
听称谓,这位应该是挂在田青芷门下的。
袁忠义眉梢微动,瞄向贺仙澄,见她转眼就挂上了一副沉痛面孔,心中暗暗
赞叹同时,也跟着做出哀戚之色。
不料林香袖在这方面竟更加厉害一些,小脸一垂,就红着眼眶抽抽搭搭掉下
了泪。
见他们这副样子,围来的大小姑娘们顿时炸了窝,一个接一个开口询问,还
把远处梯田上正在忙碌的那些也都招了过来,不知不觉聚了四、五十人,一股泥
腥气扑鼻而来。
贺仙澄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勉强微笑,开口说往正厅去谈,叫门派内资历较
高的师姐妹这就集合。
虽说之前提了一嘴,但见大家的目光还是直往袁忠义身上飘,她便高声又介
绍了一遍。
想必门派内把贺仙澄视作下一任门主优选的弟子并不在少数,一听说这是她
未婚夫婿,倒抽凉气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倒是田青芷的直系弟子们,脸上都隐隐显出几分喜色。
帝王将相,朝野庙堂,贩夫走卒,市井江湖,哪里有权力,哪里便有争斗,
不分老少,不分男女,到真应了那句万物刍狗,无甚差别。
此时正是晚饭前的修行时刻,正厅前的警钟一敲,武功较高的那些女弟子也
都纷纷穿着粗布 长袍快步赶来。
袁忠义暗中留意,总算从中看到几个模样标致俊俏,值得让贺仙澄表表忠心
的目标。
当然,正事办妥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在旁默默跟紧林香袖,等着看
贺仙澄发挥。
贺仙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回到飞仙门,进了她的地盘,她信心更盛,挥洒自如,表演起来如行云流水
不落半点痕迹,说到伤心处,一屋子姑娘都跟着红了眼眶,纷纷抬袖掩面,抽泣
声潮水般涨起。
知道全是仰仗这位袁少侠,飞仙门才保全了两位可以主事的师姐,随着几位
懂事的带头,几十个女子纷纷屈膝跪倒,道恩言谢不休。
群雌激动之际,贺仙澄拿出许天蓉的亲笔书信,先将此地武功最好的师姐安
排去张道安处,连着自己那封陈情书一并送交,再拿出另外两封,当场宣布,林
香袖已被指定为飞仙门下一任门主。
许天蓉此前有心栽培,留守弟子稍懂些察言观色的,都知道这安排并不奇怪。
而此前的最佳人选,这一趟外出便有了未婚夫婿,按照规矩不能出任,被指
了前所未有的白云山大师姐,也算合情合理。
仅有田青芷门下三两女子,目中颇有几分不服,但师尊都已殒命,独斗柳钟
隐救下两位师姐的,这个比贺伯玉武功还高的英俊男子,又是贺仙澄的亲眷,大
局已定,只得跟着点头承认。
路途遥远,且柳钟隐还在那附近出没,尸身无法收敛,众弟子只好听从贺仙
澄的安排,近日在白云山后的墓地,为此次被蛊宗和淫贼联手暗算的同门举行衣
冠葬礼,办招魂法事。
许天蓉此前写信召集的人大都已经回来,其中有些出嫁的上下两代弟子,不
愿在山中住宿,便落脚在白云镇中,贺仙澄命人传召,叫她们别的不论,务必来
准时参加两桩大事----同门葬仪,及此后紧接着就要进行的即位大礼。
飞仙门在此地影响还算不小,贺仙澄之后又安排人手写出请柬,邀请武林同
道和大安义军将领前来观礼。
一桩桩一件件交代叮嘱,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袁忠义见林香袖几
乎插不上话,厅内诸人也没谁询问她的意见,看来新门主和大师姐将来谁说了算,
此时就已有定论。
为了让林香袖不露破绽,过来前贺仙澄才给她饱饱闻了一顿。此刻她好似听
不进那些门派琐事,站在袁忠义身前,轻轻一扭,向后稍稍退了半步。
袁忠义本就离她很近,这半步一退,已几乎贴在他的胸前。
他正想低声出言提醒,就觉裤裆一痒,垂目望去,林香袖竟背过手来,隔衣
轻轻搔弄他胯下 蛰伏肉龙。
她阴关被袁忠义肏到活活泄穿,比起内力强行冲破的女子,淫性提升更甚,
而且她骨子里本就有股与外貌不符的骚浪味道,这会儿做出此事,倒也不算奇怪。
但袁忠义微微一笑,往侧面挪开一步,站到了她和贺仙澄之间。
林香袖微觉惊讶,侧目一望,跟着黯然低头,貌似羞愧不语。
若是没有走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