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走进来的白云霄和上官甫,就立刻停手问道:“二位有何事?”上官甫忙拱手道:“不敢耽误师傅工作。我们是过路,只想借此地歇息一会。”
“那就到旁边去,不要站在门,挡了光线。”说着,那工匠又一本正经地在菩萨身上
刷起来。
白云霄和上官甫只好踱到墙边,正想席地而坐,倏地瞥见那座菩萨的未被刷之处,竟呈
色,再顺势抬
一看,二
同时惊呆了:
一般高的菩萨面目,竟似云英!只因从
上发髻到脸庞都已上了金
,二
才不敢肯定。
待白云霄再看像时的那对眼晴时,竟也栩栩如生,除缺少一些灵气及光采外,却与真差不多。他不禁问道:“请问师傅,这是什么啊?”
那上的工匠
也不回的答道:“观世音。”
白云霄道:“象真真,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工匠仍低小心的上
,
中道:“你说呢?”
白云霄正要回答,只听上官甫倏地附耳道:“是真。”白云霄大惊,正转
睁大眼看上官甫,只听那工匠只哈哈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座菩萨的确是真
,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甫道:“我看到你没给上漆的部分,那肌隐隐抽动了一下,故此,不仅是真
,还是活
。”一听到活
两字,白云霄耸然色动,喝道:“师傅住手。”
那工匠停手道:“有何见教?”
白云霄道:“你竟把活当泥塑像上
,杀
害命。”
只见那工匠脸色一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云霄道:“关系重大,快洗掉她的金,还她本来面目。”
那工匠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小六子,小七子,给我把这个和尚打出去。”
白云霄顾不上叫自己和尚什么的,只得与上官甫齐齐迎上那两个年级手下劈面洒来的一罐金。然而,后面的墙壁阻碍了上官甫和白云霄施展武功,只能往两旁闪脚。而小六子、小七子也不管他俩是何许
物,只管跟着揉身而上,一个对一个,掌指翻飞,真力十足地连连攻击。
白云霄没料到自己竟小瞧了这两个年轻小脚色,只见他们杀手连连,巧无伦,这连九阳排空掌连带金刚点
十八手,若不小心应付,竟还真的难以招架。
那边天星掌法加上兰花拂手,还夹杂七十二路擒拿手,泼辣刁钻,打得上官甫连连后退。最后两
竟各
进左、右一角偏房。
白云霄再也不能容忍,脆退到中央,伸手
怀,剑光已从腰里飞弹而出。
岂知就在这刹那,那两小子突然退出门外,手往地下一摔,嘭地一声,一蓬白色烟雾平地而起,立刻弥满房间。
上官甫与白云霄见状,唯恐中毒,立刻屏住气息,只因视线不清,不敢立即往外冲。待烟雾渐散,二冲出偏房,闯进殿,非但不见那两小子,就连那金
漆匠和像也一起不见了踪影。
白云霄苦笑着对上官甫说:“这回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子,斤斗栽到家啦。”
上官甫沉思道:“倒不见得,还是有线索可查。”
白云霄道:“有何线索?”上官甫道:“地方上建庙,是件大事,总有出钱出力的,只要查出谁盖的庙,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
白云霄道:“上官兄说的有理,咱们就近找个家问问,也好好顺便弄点饭吃。”
二出了庙,找到了附近一家农户。一灰发婆婆正在喂
,佝偻老
正在收
。“老婆婆,我们是过路
,找不到吃的。”上官甫说完就先拿了一锭银子在手中:“能不能买只
,煮两碗饭?”
老婆子看到银子,满面笑容,道:“饭是现成的,杀要等些时间。”
白云霄道:“慢来无妨。最好能有酒。”
老子笑呵呵地走过来:“有,有,有酒。老汉可以陪二位喝两杯。”老婆子瞪了他一眼:“你又逮到机会灌黄汤啦!”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难得喝杯酒,活活血脉,也未尝不可。”老子一听,正中心坎,高兴道:“对,对,大师说的对。”
进了瓦房,只有一张方桌,几张板凳。老忙着布箸倒菜拿酒。白云霄与上官甫先相对而坐了。等老
子把酒坛子取来,斟满杯,白云霄先拿在嘴边尝了尝,道:“好酒,来,老丈,敬你一杯。”
老子也不客气,仰首就
。三杯下肚,
却还未上桌。白云霄趁此问道:“请问老丈,你们附近,最近盖了座庙,但不知谁出的钱,盖庙为何?”
老子道:“钱是大伙出的,咱这地方
盛阳衰,每户
家
多男少,所以戴大户发起盖个送子观音庙。”
上官甫道:“那么问管庙事的,就是戴大户喽?”
老子道:“当然。他讨了三个老婆,却先后生了几个
儿,现年过半白,仍连个儿子都没有。故对盖庙一事,他热心得很。”
白云霄笑道:“没生儿子,确是憾事。那戴大户是何样的?”老
子已灌了七八杯,兴
更好,正要说话,却听老婆子在外面吆呼:“老
子,还不快来端
汤。”
“来喽!来喽!”老子对外喊了,又轻声对白云霄他俩说:“等一下好好聊。”说完,离开座席,匆匆跑出。不一会,
汤端了上来,另加了两大碗白米饭。
老子道:“二位先吃饭打打底,我喝酒相陪。”上官甫笑道:“你尽管喝。
不过戴大户的故事,你也不妨说下去,咱们边吃边听。“老子道:”说起戴大户,鲜事一箩筐,这位戴员外本是个穷得连裤子都没有得穿的武秀才,不知如何勾搭上了前任县太爷的小千金,十年不到,就发了,可惜县太爷千金生不出儿子,他就一
气讨了两个姨太太,结果还是生不出儿子。“白云霄笑道:”命中该有终会有,没有讨十个太太也没用。“老
子一拍大腿道:”大师之言对极了,像我老
子,两个儿子,一个在城里学木匠,一个在衙里当捕快,别的没有,就是有儿子。“上官甫哈哈大笑:”值得庆贺,值得庆贺。来
一杯。“说着他举杯而
。
白云霄却道:“有请老丈,你说了半天,却还没说出戴大户为如何呢?”
老子道:“这个
我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反正有钱
嘛,只会骚包。”
白云霄望着上官甫摇苦笑。上官甫又问:“那戴大户住哪儿?”
老子道:“这好找得很,东去二里,一片红砖大庄院,就是他家。”
此时,白云霄与上官甫也酒醉饭饱,告辞赶到戴大户庄院,在大厅上与戴大户相对而坐。
戴大户方大耳,一袭驼绒夹袍,显得颇为气派,加上学武出身,谈吐之间,颇为豪爽。白、上官二
,对他也颇有好感,并当下就直接说明来意。戴大户一听说是来打听盖庙之事,立刻拍桌子瞪眼睛道:“二位甭提了,提起这档事儿,老子丢
丢大了。”
白云霄一怔:“此话怎讲?”
戴大户道:“二位不知,当初盖庙,我答应捐两百两银,结果被勒索去五千两。我若不肯,那
竟威胁我,耍我全家死光。”
白云霄忙问:“是谁威胁你?”
戴大户叹道:“我要知道是谁就好了,我会送官究办,但那话是造佛像的那仇师傅传达的。”
上官甫急问:“那位仇师傅又在哪里?”戴大户道:“在城里三元街,一问就知。不过仇师傅也是老实,同样是被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