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但是算了,让他们自己了去吧,往后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金霞綰心中琢磨哪一招点能一击弄晕江东云,他练那些乐器不单单是练拳脚工夫而已,也在练指力、练点
,但是他很怕不能一招见效。卯波九变的篇章里有点
功夫,不过他现在心很虚,连手也很难抬起来,还能点
么?十成十会失败的,那怎么办才好?
江东云拿袖子给少年擦额面上的汗:「出了这么多汗,还是害怕么?那今先不做到最后吧,我帮你养
,用最小的玉势。恨我也不要紧,我愿意让你恨一辈子。」他重新将
放回床上,转身去取道具,拿来玉势后再取了香膏,边涂边说:「我知道你的脾气,敢
敢恨,此刻定是
不得剥我的皮是不?」
金霞綰听男子笑了几声,他闭眼不想再看,江东云又喊他的名字,再然后是很长的一阵沉默,江东云好像没有再碰他,他实在撑不下去,晕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金霞綰甦醒时房里很暗,外面天都黑了,稀微月光照进室内,门窗似乎都敞开,那一炉迷香早已灭了。虽然他还有点晕,不过已经恢復许多,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把凌
的衣服穿好,坐在床边运功稳住气脉。
除了迷香让他还有点晕,现在身上并无任何不适,他正在纳闷江东云去了哪里,就听到隔壁房传来曖昧的叫声,是有在做那件事的声响。他踩着轻功的步法移动,认出房外的靴子是陆永观的,八成是陆永观临时过来,撞见师父要对他做的事,吃醋之下把师父抓去隔壁了吧。
金霞綰瞄了眼那双靴和紧闭的门,面无表离开那里,回自己屋里收拾行囊。除了几件常穿的衣物,其实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并不多,他挎着包袱要走,临行前看着掛在墙上江东云送的剑,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带上,东西是无辜的,能派上用场就好。
那一晚花晨院跟平常一样热闹,谁也没察觉金霞綰出走了,而且走得比严穹渊还乾脆,隻字片语都不留。
***
从前锦山国就是个富庶繁荣的地方,若非统治者过于昏庸无能,国运能更长荣兴盛,北方的银华国有大半的国土皆为苦寒之境,吞併锦山国后就迁都,直接将锦山国的旧国都佔为己有。
京都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皆是皇族贵冑,外城是官员富户,最外围则是一般百姓。为了能出城关,金霞綰离开时偷了别的路引,把一小袋钱调换到那旅
的行囊里,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他也没别的办法,若换作是以前的他会毫不心虚偷了就走,也不会留一笔钱当补偿。
出城后他到了附近的船坞搭船离开,一路上他并不怎么和谈,这艘船上的乘客有不少都是为了游览名胜的旅
,这条水路多变,有湍急时的刺激景象,也有风平
静时的美景,而他只是在上船时多问了句琉璃天怎么走,就独自坐在窗
边。
他搭过的船只有京都里那些权贵富户的画舫,像这样的游船对他而言太刺激,加上他急着逃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吃,腹里不舒服,也越来越晕,上岸以后他就默默走到树林里吐了些酸水。
金霞綰并不想哭,只是身体难受,吐完才好了许多,他抹掉眼角水气,转身面向三个来意不善的汉子。
为首的汉子个子是最矮的,但也比金霞綰高了一个脑袋,他扯开笑容说:「小兄弟一个出来玩,需不需要找护卫?」
旁边同行的男看金霞綰面无表
迎视他们,既不害怕也没
绪,哈哈笑说:「这莫不是个傻子?怎么一声不吭的?」
另一个男朝金霞綰喊道:「你懂不懂江湖规矩?」
金霞綰听他们提了规矩就问:「这一带都是你们管的?」
为首的男说:「不算,但是我们跟地
相熟,有我们保驾护航,没
敢抢你,看你年纪轻,可以算你便宜些……」
金霞綰心想这大概是话本里说的地痞无赖,出了京城会有更多,他可没空理会这些杂鱼,话没听完转身就要走,惹恼了那三。他感应背后的动静,侧身闪过其中一
直劈下来的刀,朝其身侧点
、出掌,踏着轻功步法踩到另一
刺来的刀尖上、手臂、肩膀、
顶,再往其后背踹上一脚。
树林里一个少年忽然和三名大汉斗了起来,少年辅以点并施展拳法、掌法,打得他们浑身痠痛,有一
还被扳断指骨。三
联手也抓不到金霞綰,他
无辜而天真,却下手狠辣,因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那三名汉子受创后自
阵脚,出招都
无章法,活像在抓猫、扑蝶,而且还狼狈落败。
金霞綰没出剑就打得那三求饶,他没再多瞧他们的惨样,挎好行囊安静走掉。但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被他打的三者的确是地痞流氓,最难缠的也是这类
,之后他一路上频频遇到有
向他讨教武功,其实就是结伙找碴。
金霞綰出来时带的盘缠即将用罄,他认为这些流氓也非善类,乾脆就打劫他们的钱财,很快的京郊和周边城镇开始出现有个混世魔王专门黑吃黑的传言,该个子不高却出手狠辣,不杀
却多的是折腾
的招数,有
被挑断手脚筋,有
被剑画得满嘴是血,越传越恐怖。
天气逐渐暖热,金霞薍本想去琉璃天投奔严穹渊,却因为不时跟打架惹事而耽搁行程。某个晴朗的午后,他在经过的小镇上找了间餐馆解决午饭,随
叫了几样菜色,店家却说大餐馆才有,只好叫了几样招牌菜应付,等
上菜的期间他让
来上茶,又拿起茶碗皱眉嫌弃:「碗怎么这么脏?」
那转身就去换茶碗,金霞綰低
看自己的靴发呆。他以前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这阵子都快把鞋底磨坏了,看来晚点还得去买双新鞋,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找间旅店休息。饮茶时,他偶然听邻桌的
在聊採花大盗,好像有个採花贼来到这个镇,已经有十多名
子遇害,那採花贼不仅玷污
子清白,还会在那些受害者身上刺字,简直
共愤。
不过金霞綰偶然听了那些话也没放在心上,一来他不是子,不必担心受害,二来他对别
的事没兴趣,三来他觉得疲累想休息,不想主动招惹麻烦。
在馆子里吃饱喝足,金霞綰打听到附近的旅店,虽然近来旅客多,但他一个倒是好安排房间。他的房间在三楼,刚好能远离大厅图个清净,总不会再有什么江湖无赖跑来寻仇、挑衅或是讨教工夫了吧?
「哈啊啊。」少年一进房就张大嘴打呵欠,眼角
出一些水珠,疲倦放松的模样看来无辜可怜,他把包袱放在床里,剑也摆在身旁,只脱了靴鞋就躺到床上睡觉。虽然天还亮,但他以前也都是大白天睡觉,无所谓。要不是因为夜里有宵禁,他得白天上路,他早就贪黑多跑好些地方了,那些臭无赖哪里还能找他麻烦?
金霞綰本就睡得浅,如今又隻身在外并不安全,即使做梦也都是些杂梦,稍有不寻常的动静便能扰醒他。他就寝半个时辰后窗子被推开,虽然窗子没发出声响,可外面的凉风吹室里,这就足以让他有转醒的跡象。
将醒未醒之际,有摸了他的脸,他登时惊醒,一睁眼就被一隻肥厚的大掌摀住
鼻,潜
他房里的傢伙身形魁梧略胖,扑到床里压着他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会儿你会快乐得欲仙欲死的。」
「唔嗯、嗯!」金霞綰闷闷哼了几声,即使话说不清也要骂脏话,对方太沉重,他一时推不开,那壮汉掐住他的脸,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他闻,他闭气佯装被迷晕,趁贼着手脱他衣服时出手点
。
贼没晕,还笑说:「咦?原来懂武功么?真是可
,你点
功夫不行啊,我只有些痠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