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不留,在街上跟丢了腿,现下正四下寻呢。”
“周少爷方才在此,可曾瞧见什么可疑物?”
“这倒不曾。”周潋心念微动,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回那侍卫孙五道,“那小贼竟这般有本事,能从王府别院一路逃来此处?”
“小贼狡猾,又有通相助,自是不好捉的。”孙五慢慢将手移至剑柄之上,一双眼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周潋身后。
“说起来,卑职仿佛记得,周少爷来赴宴时身旁并未带随侍。”
“不知身后这位,又是什么来历?”
周潋同他视线相对,面色沉静,分毫不显,只微微一笑道,“孙侍卫有心了。”
“周潋倒不知,这靖王府捉贼,竟能捉到旁的枕边处。”
孙五色微微一凛,沉声道,“周少爷这话又是何意?”
“卑职不过奉命查探,贼狡诈,难免要多留几份心思,才省得叫他逃脱出去。”
他说着,又在言语中暗暗敲打周潋道,“周少爷是王爷座上贵客,同王爷自然是一心的。”
“自是如此,”周潋色坦然,半侧了身子,手臂微抬,将谢执从身后揽进了怀里,“只不过,我同我这心肝儿正在此处亲热,孙侍卫贸贸然闯进来,搅了好事不说,还惊扰了我的。”
“难不成,这也是靖王府的待客之道?”
伏在他怀中的瞧不清面目,只露了半片单薄肩膀,瑟瑟抖着,好似风中落叶一般,隐隐有些呜咽动静,听上去的确吓得不轻。
孙五瞧着这般状,一时也不免有些犹疑,心中原本三分的疑虑堪堪只剩了一分。
“卑职绝非故意搅扰,只是,”他顿了顿,语气较先前和缓许多,视线却仍未从谢执身上移开,“周少爷怀里这位佳,出现的甚是蹊跷,不由得卑职警惕一二。”
周潋抬起手,在谢执发上很轻地抚了抚,安慰一番后,再看向孙五的里免不了带了几分尴尬,讪笑着低声道,“孙侍卫有所不知,”
“阿执原是我屋里的娇客,最是撒娇小
,素
里就
拈酸吃醋,我同旁的
子略说几句话,她心里
不爽快,都要将我晾上三五
的。”
“今我出门来赴宴,因着不方便同她讲明,就随意含糊两句。”
“谁知她竟起了疑心,当我在外同
厮混,这才溜出府来寻我。”
“方才我在这巷子里将
哄了半
,才将将哄好了些。”
“她胆子小,又羞怯,孙侍卫这般气势,手中又携了剑,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实在是受了惊,才有此失仪之举。”
“若是孙侍卫实在介意,”他将手虚虚揽在谢执肩,将
往怀中又轻轻按了按,“只好周某这厢替她赔个不是了。”
孙五听了这番说辞,心中怀疑稍减,又免不了对周潋生出了几分鄙夷来。
这位周少爷一派芝兰玉树的样子,骨子里竟也是个好色之徒,叫房中管束成这般模样,还疼得好似心肝儿
一般,瞧着就不是个能成气候的。
两这般说了一场,周潋怀中之
始终半埋着
,脸微微侧过一点,雪肤皓颈,虽未见眉眼,倒也的确有几分美
的模样。
这般模样,想来也不是他们先前欲寻之。
孙五心下有了判断,对眼前两顷刻之间也没了兴趣,敷衍地略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待出了巷子
,渐渐走远,连身形都瞧不见了,周潋才好似火燎一般,迅速地收回了手。
“谢,谢姑娘,”他的声音慌微哑,方才同孙五对话时那份泰然统统不见了踪影,“
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