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抖嗦嗦地说,「妈妈本来让我找个律师,可可我老听人说律师不好,而且,
法官不是比律师厉害吗,吕阿姨,您您帮帮我吧。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您
只要去吓唬一下他就行,让他当着记者叔叔的面保证以后不再打我和妈妈就好。」
记者?捕捉到了一个惹她讨厌但却很有分量的名词,酒意顿时消失了不少,
她看着女孩胳膊腿上掩盖不住的伤痕,心里盘算着这事儿会有多少好处。
「好吧,正好我也不太想家。走,我去跟你爸爸谈谈。」吕梅把包往肩头
拽了拽,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跟着那个女孩走过了马路,一路走向坏了路灯的黑暗小巷。
(三)
「小莜,你家住在这里的话,平常你要多注意安全啊。」路上装着和善的样
子聊了一会儿,吕梅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叫小莜的女孩家里的情况。
父母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农民,荒废了村里的土地,租下这种乱糟糟地方的单
元房,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这样的家庭,的确是家暴的高发环境。
「我平常都很小心的,谢谢阿姨。」小莜乖巧地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
小小的手电,照亮了只有一个声控灯还亮着的楼道。
「记者叔叔已经到了吗?」吕梅摸了摸脸颊,考虑如果有摄像的话,是不是
应该再补补妆,起码别让人看出自己喝了酒。
「应该快了吧,记者叔叔说电视台那边忙完就赶过来。」小莜体贴地跟在后
面照亮,小声说,「在三楼,阿姨您小心脚下,这楼梯挺陡的。」
这么乖的女儿,怎么舍得打成这样,吕梅想起了家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忍不住叹了口气。
破旧的防盗门打开后,出现在吕梅眼前的是,是一间很难相信有女人存在
的老旧房屋,屋子里还弥漫着古怪的臭气,让她还没进门就忍不住挡住了鼻子。
「你妈妈不在家吗?」
小莜打开了里面狭小卧室的灯,「妈妈在姥姥家养伤,这些天只有我在。我
不敢跑,跑了,就没人给爸爸做饭了。」
在心里咒骂了一遍小莜的父亲,吕梅埋过一堆一堆的杂乱物件,走进卧室中,
找到唯一的旧沙发,叽叽嘎嘎地坐在上面。
从破暖壶里倒了杯热水,小莜有些紧张地坐在老实铁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年纪还大的床铺发出更刺耳的声音,让吕梅感到更加烦躁。
等了两三分钟,吕梅正要开口催促的时候,厕所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
好奇地问:「怎么,家里还有人在吗?」
小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他等
你好久了。」
男朋友?吕梅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抓旁边的包和手
机。
但彪哥已经冲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赤着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紧绷绷的鼓着。
布满纹身的胳膊高高抬起,跟着,钢管狠狠砸在吕梅的头上。
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吕梅就这样晕了过去。
(四)
吕梅醒来的时候,嗡嗡响的耳朵里充满了新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发和前额黏乎乎的,热辣辣的痛感传来,她才有些惊
愕地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袭击了?简直荒谬!她的怒气瞬间从胸口喷发到喉头。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双脚的脚腕上,虾米一样面朝下
蜷曲着的姿势,根本没办法离开臭烘烘的床。
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那两个都是孩子,只要冷静,不会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几次,让慌乱的情绪镇定下来。
旧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地方台的新闻和广告不断地循环,像条绳子在她的
脑海里打上了死结,让她的思路都乱成了一团。
对了那两个混蛋呢?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冷却下来,便试着挪动了一
下身体,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侧了侧身,扭过头看向床边。
那个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单手扶腰,另一手还攥着
刚才的钢管。
他的裤子脱了,裸着满是肌肉的双腿,和从乱蓬蓬的阴毛堆里平平伸出的黝
黑老二。
小莜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体,用嘴巴含着阴茎的前半截,咕啾
咕啾的吸吮着,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吕梅的手掌在背后握紧,尽量让声音显得稳定一些,说:「小妹妹,你知不
知道,你和男朋友这么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没什么钱,就带了不到一千块,
你们要是急用,就尽管拿去。阿姨看你这么可怜,就不报警了。」
小莜吐出嘴里的肉棒,扭头看了吕梅一眼,那一眼,竟让吕梅的后背起了一
层细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小莜很平淡地说了一句,接着,她就站了起来,转身走
到了旧沙发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躯,陷入到破旧的软垫子
中。
「喂!喂!」吕梅的嗓音不自觉地拔高,「你到底要干吗!说啊,我身上的
不够,我还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们把手机给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挥起钢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吕梅的脸颊近在咫尺的地方,「个老逼养的,
叫毛,要钱,哥我不会挣吗?告诉你,哥今天就是给小莜出气来了。」
说着,彪哥弯下腰,抓住吕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过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摸
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上她的衣服。
强奸?出气?吕梅楞了一下,一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一边说:「我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找错人了吧?」
上衣已经被剪开,乳罩也被剪断弹开到两边,已经松弛但依然丰满柔软的乳
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凉意。
「没错的,吕阿姨。」小莜双手抱着膝盖,眼睛从垂落的刘海下幽幽地望着
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个恶魔,就是你呀。」
「恶魔?」吕梅看着胸前锋利的剪刀,克制着尽量不去挣扎,不去刺激这两
个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应该是弄错了吧。阿姨是法官
啊,是是专门惩罚伤害大家的恶魔的人啊。」
小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跟着,她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已经被剪
开腰带的吕梅身边,轻声说:「可你没有惩罚恶魔。他弄得我那么痛,害得我那
么惨,你却只让他被关了不到半年。这些年我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