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道:「诸位是客,这一份桂花糕就让本官为各位分
食。」
他拿起一把牛耳尖刀先将桂花糕均匀切成五份,将其中的一份承给杨正初道:
「杨家主,这一份足有两成,也是昔年本官答应宜知的,请慢用。」
之后又取了一份承给祝雅瞳道:「祝家主,下官在长安时多蒙家主照料,这
一份是您的。」
剩余的桂花糕吴征将两份装盘置于自己桌上,仅存的一份却不再动,笑咛咛
道:「诸位慢用。」
在座知晓吴征事前紧张的仅韩归雁一,但今
见他泰然自若,当是下了不
少苦功准备,当即接上话问道:「吴大
以桂花糕寓意辣椒,不知韩家能不能
食用这一份?」
「抱歉!不能!」吴征摇首拒绝道:「这一份是留给圣上的,不能动!」
「啊哟,本官不明就里,倒是孟了。敢问吴大
一
食用两份,会不会胃
太大了些?」
「不大,本官权当替昆仑派取了两份,岂敢独食。」
「唔......那么韩家连一杯羹都分不到了?」
「那也未必!」吴征敲着桌面道:「韩大既问起,本官正巧有话要说。」
他起身向陆玉山,顾浩轩道:「桂花糕只有这么大,再分也分不得了。不过
诸位俱是经商的大行家,当知普通米面皆需,却在丰年之时卖不上价钱。但
若制成包子,馒
,糕饼等物,其价值自然 不同。辣椒也是如此!便如咱们守
着一颗桂花树,花分完了,但桂花糕却还有得商量。」
「不凡已将大绘制的
图给我看过,其中还有许多不明之处,倒要请吴大
详说。」顾浩轩见
了正题,索
打开天窗说亮话。
「辣椒初现于世间,昆仑有幸据而有之。可昆仑上下亦知做生意没有吃独食
的道理,况且光凭昆仑派之力栽种,如何满足天下食客之?且虽是派里守得严
密,一旦辣椒在市面上大量流通,迟早有一也要让
培育出来。与其他
措手
不及,不如当今便在百姓心里印下吃辣椒,只吃昆仑派的辣椒之念!」
吴征侃侃而谈:「是以本官想了个法子,唤作加盟!」
「如何加盟,有何好处?」陆玉山问道。
「辣椒出自昆仑派, 自由昆仑派说了算。想卖给谁,或是让谁种植以售卖于
百姓,都由昆仑决定。至于这个谁,自是加盟商了。只需缴纳一笔加盟费,每年
再从利润中分出四成来给昆仑,加盟商的条件简单明了。」
「加盟费又是多少?多了怕是要蚀本,少了么,呵呵,盯着辣椒的如过江
之鲫,拿得出银子的也不少,全天下都是加盟商,又能赚得几个钱?」陆玉山一
针见血。
「好问题!陆家主,这就是本官接下来要说的代理权!一州之地,只许一家
加盟商,先到先得。譬如江州给了陆家,不知陆家主意下如何?」
「吴大打得倒是好算盘,帮你种,帮你卖,得的银两还要分给你,倒要让
天下间的豪族都为你效死命不成?」顾浩轩嗤之以鼻。
「非也!本官说过,光卖辣椒又值得几个钱?昆仑可不做这等赔本的生意!」
吴征晃着脑袋道:「辣椒除了在市面上少量售卖 之外,均用于加盟商的酒楼里,
譬如这道水煮活鱼,不知顾家主以为如何?」
吴征占了前世见识的便宜,但在座的几位哪个不是一点即透的专家?一想可
知若是酒楼里推出这些新的菜品,生意将会如何的火兴隆。且做生意极讲究以
点带面,酒楼食客多了,不仅是这一两道菜肴大卖,食客们终须再点上多几道菜。
而尚处农耕社会的当世里,占据垄断地位的酒楼能够发挥的作用不可想象。延伸
出去,粮市,菜市,市等等等等,但凡与食相关者均可涉猎。
顾浩轩甚至在想那几个始终无法手脚的行当里,若是顾家的酒楼火
需
求巨大,还怕他们不乖乖地敞开怀抱,任他予取予求?至于若有敢搞怪窃取辣
椒搅和他的财源......顾浩轩瞥了瞥空余的那一份桂花糕,圣上占了份子,又会袖
手旁观不成?
这么一想,顾陆两位家主不由得不动心。辣椒现世,几名顶尖权贵已将好处
瓜分了个净,加盟商与代理权一说确实开辟了一大块未知的领域。
吴征趁热打铁道:「方才本官拒绝杨家主买去颜如玉,原因也在此处。只需
加盟,本官会遣至当地教授学徒,将秘制的菜色倾囊相授,至于滋味如何,诸
位心中当有评判!是了,方才漏了一样。一州虽只允一家加盟商,却并不禁止一
家同取数州的加盟商与代理权!」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无论顾陆杨哪一家的财力,要取数州代理权均不在话下,有了好生意,自然
是做得越大越好。几家虽均属昆仑派系,相互的竞争仍不可避免,谁也不愿让谁
比了下去。
即使陆玉山与顾浩轩也不免眼中一热。吴征又道:「两位家主意下如何?」
「吴大不妨开个价!」
「价钱不是问题,绝对不过分!」吴征暗中吸了一
气道:「若是陆家主
与顾家主有意,本官可先由两位任选大秦州郡的代理权!不过本官还有一个条件!」
「吴大但说无妨!」
「劳烦两位借一步说话!」
隔间用厚实的楠木围起,隔音极佳。吴征先作揖道:「方才在前,晚辈不
得不自称本官,还请两位家主见谅。」
需得隐秘商谈,上来又是放低姿态,顾陆两位见多识广,登时知道后暗藏
机锋,原本有些急切的心思立时压抑下来。
顾浩轩笑道:「吴大年轻有为,当得上。」
两都不再说话,脸上的笑容简直称得上相当职业,瞬间让局面忽然尴尬,
吴征暗骂一声老狐狸。只是丑媳也要见公婆,只得咬咬牙道:「晚辈的条件有
些难以启齿,又是越俎代庖,当真不知从何说起!」
顾陆两位同时点,仍是不发一言,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至于不知从何
说起,那是你的问题。
「晚辈与盼儿自幼在昆仑山上一同长大,昔年也曾许诺要护她一世不受委屈。
两位又与昆仑派世代好,晚辈说起来也算的上半个亲
,有些家事胡
说上两
句,若是说的不对还请两位莫往心里去。」
顾陆两位还是同时点,还是不发一言,别以为提起我们的孙
儿和外孙
套近乎便有用。
吴征抽了抽嘴角,硬着皮道:「盼儿这一回私自下山犯了大错,罚是定然
要罚的。晚辈是她的师兄,也有不教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