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辈们
报仇。
情愫被搁置,二人静静地看着金山寺。虽是旭日初升,寺中早已有僧人活动。
柔惜雪与章大娘忽然消失不见,云水堂的执事僧必定骂骂咧咧,道鉴三行等僧人
也不见人影......
种种蹊跷事之下,寺门被忽然撞开,张百龄,邵承安等祝家高手,忘年僧等
突击营精锐,随着冷月玦杀气腾腾地冲入寺中。
迎接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不明所以的僧众,而是一片在阳光下倒映着五
颜六色的梭子镖,燕棱刺,甩手箭,铁菩提,透骨钉......
「厉白薇!」
厉白薇被倪,冷二女拖在归元山庄大半日,至夜才赶回镇海城。他即刻召唤
四友时才发现暗道被人打开过,四友也已惨死。他不敢从地道去新界小铺,连夜
赶上金山寺汇合了贼众,自也猜得到吴征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贼众不会坐以待毙,
张百龄刻意藏身于山林,一旦展开攻势贼众便已发觉,一进了寺门便遭到反击。
喂了毒的暗器沾血就要人命。突击营将士却早有准备,寺门推开的一刻,八
面大盾已叠罗汉般架在一起,一阵密如暴雨般的叮叮当当声过后,暗器散落一地。
「进!」藏身于大盾的掩护之后,于右峥一身号令,举盾的将士协同共进,
哗哗哗整齐的声响下已突入寺门。旋即有更多的大盾在他们身后开花般散开,列
阵,组成一堵坚不可摧的盾墙。
这阵势足以应对战场上遮天蔽日的箭雨,江湖人士散乱的暗器如何能伤得分
毫?贼众声势立时减弱。据住了阵脚,盾阵坚实地步步为营突进,贼众里有三十
余人挺起兵刃向前,欲冲击盾阵。不待他们近前,盾牌缝隙里突出数十杆长枪,
登时将几名冲在最前的贼党扎了个透心凉。
贼众见状发一声喊,四下散去。倒不是他们不经打,而是聚阵交锋全然不是
这帮已训练成军高手们的对手,只有迫使盾阵散开才行。
「三人一组为战,不必留活口,不放跑一人!」军令又下,不必留活口的意
思,可以不杀,但没有任何顾忌,屠寺也在所不惜。
突击营与祝家的高手们也分散开来,追击四处的贼党,片刻间四下都是血光。
「我该下去了。」转眼间战了个把时辰,贼党伤亡过半,眼看不敌。金山寺
后山也传来喊杀声,听着气势,倪妙筠引着突击营当然也大占上风。吴征向柔惜
雪笑笑道:「你就在这里呆着,大娘保护好柔掌门。」
「主人放心。」
「小心。」
「没事,我只要去捉 一个人,他也不是我对手。」吴征宽慰道,翻出窗棱后
又道:「不要离开这里,我们未必顾得上。」
他从飞檐上跃下,每下落三层,就在檐角一按缓解坠落,不一时便轻飘飘地
落下地来。激战正酣,满地死尸。几名贼众高手也与拙性等人打得难解难分,看
武功不比从前在大秦国死于陆菲嫣手上的云横秦岭刘万年差。
「厉白薇,你出来。」吴征向大雄宝殿缓缓前行,顺手料理了几名贼党。
「吴掌门这么有雅兴,单单要找人家么?」厉白薇嗲声嗲气,惺惺作态翻身
跃起,落在大雄宝殿上。
「果然。」吴征心中暗道,他一现身,那几名与拙性激战的高手都开始有意
向寺院边角退去,大有引开拙性,张百龄等人之意。他目光一闪,朝厉白薇冷笑
道:「还不束手就擒?」
「咯咯咯,人家就算是输了,无非逃走而已,吴掌门要人家乖乖地被抓起来,
也为免太笨。而且......」
「你还是老实些的好,乖乖听吴掌门的,莫吃苦头。」连夜赶来,也被留在
陷阵营里的归元山庄庄主欧正羽见大局已定,便跃在吴征对面,呈掎角之势夹击
厉白薇。
「唉......」厉白薇幽幽一叹,从殿顶一跃而下道:「无论如何,你们做男人
的总要有风度,总要听人家把话说完。第一,吴掌门真的很胆大,早知如此,还
不如不与吴掌门玩那些花花心思,可怜人家想了那么多计策,居然一条都用不上。」
「第二喔?」欧正羽冷笑着逼近厉白薇,搭起了架势,抖擞精神要立下一功。
「第二么......我只是装作武功不太好。」
「其实喔?」
「其实我随便都能杀了你。」话音刚落,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欧正羽胸膛前
鲜血狂涌扑腾倒地,生死不知。
厉白薇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就要闪出院墙。这人不仅歹毒凶狠,心思也极深,
当日曾拼着受倪妙筠一击,也要隐瞒武功。方才暴起突袭,欧正羽居然连一招都
接不住。
吴征眉头一挑,这人不能放跑,可自己也不能去追。
「他跑不了。」冷月玦从身侧掠过,回头向吴征道:「你安 心做你的事。」
「小心。」吴征感念地点头,看冰娃娃一瞬间就追得远了,这才立定了身姿。
「还不出来吗?我所有得力的帮手都被引走,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你已经输
光了本钱,唯一的希望就是拿住我为质,你千里迢迢来到镇海城为的也是如此,
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吴征背着双手,在大雄宝殿前的院子日光下孤身而立。
金山寺的地面已被 鲜血染红,佛像依然庄严矗立,大雄宝殿中的三佛祖高耸入云,
各捏法印垂头看着这一切。吴征与佛像对视一眼,竟然露出一副极端委屈,气苦
无处发泄的面容来,眼含热泪道:「昆仑......可曾亏待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还没
有死?为什么还要来污昆仑的清白!」
「你早就知道来的是我,不是顾清鸣?」一人在他背后缓缓现身,说话时习
惯性地抽吸着鼻子道:「这也不能瞒过你?」
「顾清鸣......算什么东西,他也配?」吴征合上双目,竟犹豫不敢回身,似
还没做好面对来人的心理准备,沉声道:「你死在昆仑山,我们还是同门。你既
没死,就是贼党。我没说错吧?」
「有意思,你怎么猜到的?」
「我四岁那年,我娘偷上昆仑山见我。旁人查不出是谁,但你能记住她的味
道。你那口狮鼻天下无双,闻过了就不会忘记。就算你当时不知是谁,我们出使
长安时你也在使节团里,数次见着我娘没有理由辨别不出来,当时你就该知道当
年偷上昆仑山的是她。祝雅瞳偷上昆仑山来见吴征,这么大的事,你连提都没提
过半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贼党,你早就知道我是祝雅瞳的儿子!你故意将
此事瞒着我师尊和顾师叔。」
「就凭这些?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