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罩成套的高腰紧身徕卡三角裤,艾立威也仍然穿着一件我很眼熟的贴身平角内裤,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发现地上夏雪平和艾立威丢在地上的衣服、裤子、袜子的位置和颜色款式,甚至包括我一进门眼前的屋子里摆着的、他俩身上穿着的,竟然全与昨天下午我在夏雪平的房间里看到的那样完全重合,丝毫不差;
而就在下一秒,又是还没等我眨眼的功夫,艾立威居然直挺挺地站在了床上,让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站起来的,而夏雪平跪在他的身前,为他口交——但是俩人却各在这张床的两个边缘,至少隔了一米七左右的距离,艾立威连内裤都没脱掉,却只是对着夏雪平的位置不断地前后摆动着腰腹;而夏雪平的嘴巴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双手却一前一后抵在嘴唇前方,握着无物,而她一脸的投入和羞涩,却放开地伸出了舌头,舔着自己双手握圈处尽头的空气,仿佛是在进行着话剧舞台上的无实物表演。
——我这下彻底算是确认了:
去他妈的,我竟然还是在自己的噩梦里......
这时我突然记起,在当初夏雪平打了我那一巴掌之后,我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她对我做出各种各样出格的事情:拳打脚踢、电击、皮带抽、甚至是用手枪在我身上的非要害部位上打出好几个血窟窿,而我想今天这样遭遇到“清明梦”的情况也有过不止一次,但那个时候,即便我知道眼前正对我实施肉体虐待的“夏雪平”是假的,是我梦中的一个幻象,我也宁可忍受着在梦中的剧烈疼痛而不去还手,有的时候,在那些个假夏雪平打我打得亢奋的时候会流泪会哭泣,我甚至会走到它们的身边去哄、去劝、去擦眼泪;
而今天,我却果断地对着眼前的这个假夏雪平开了一枪。
我 挣扎着想让自己醒来,结果我无论如何都像是在原地做着广播体操一般艰难地摆动着肢体;这时候,我突然记起《盗梦空间》里的桥段,如果给自己一枪的话我就应该能恢复到现实世界中去了。
于是我端着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fuck!就一秒钟的功夫,手里的手枪居然变成了一块上过油漆的木头疙瘩!
......真是可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是在梦里干看着我潜意识投射出来的这二位给我演低俗话剧,也真是够人受的了。
结果这个时候,“艾立威”突然爽快地大叫了了起来:“哦......哦!雪平,我要射了!”
“嗯......嗯!射进我嘴里吧!”“夏雪平”陶醉在对空气的口交中不能自己,“哦!好棒啊!你射了好多!好香啊......”
——拜托了我的假妈啊,别说精液了,你现在嘴里连清水都没有好么?
而在这个当口,“艾立威”突然爽得翻白了眼,然后便倒在了床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呵呵,从头到尾他的那玩意都没立起来过,而当他表现得自己要射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那条贴身内裤连湿都没湿。
等一下!
眼前的这幅景象,让我的思路一下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的昨天下午:
在现实里,我把艾立威从夏雪平的床上拖下来痛打了一番,而且我还猛踩了艾立威的那根狗东西一下,可是从始至终我却没有在艾立威的内裤上看到任何湿润、或者干燥成壳的泛黄痕迹;
而夏雪平躺着的那张床上,也是干净无比的——我分明记得在我跟她疯狂一夜过后,床单上一片狼藉、满满的都是淫水和精液混合物的污渍;而昨天下午,在夏雪平跟艾立威的床单上,也是一点湿润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也就是说,夏雪平应该是换过床单了,而且......
正当我想到这个问题,在我刚要转过身,再瞧瞧我面前这两个潜意识投射人物的时候,全身莫名其妙传来一阵 自由落体后砸在地板上的剧痛......
等我再回过神一看,周围却是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匆匆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仔细一看,现在时间是半夜三点一刻。
我总算是醒了过来。
我坐在地上,把手机往刚刚躺过的沙发垫上一丢,自言自语骂了一句:“一直压着胸口睡觉,可不是会做噩梦么。”
我拾起了手机,扶着自己早已被压得神经麻痹的右臂站了起来开了灯,进了卧室,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摸出了那包香烟和打火机,有气无力地重新躺在了沙发上然后把烟点着了,猛吸了一口,然后惊魂 未定地回想着刚才的梦中梦——我仅仅回想着刚才醒来之前的最后一个闪念,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自言自语,安静地把一根烟抽完。
我经常做梦,梦中梦的事情我遇到过不止一次两次,而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情况更多,但我早已深知,在梦里遇到的和想到事情,有的时候禁不住细想和推敲,因为那样的话,反而会让事情更加 扭曲。我曾经在警专的时候,因为自己梦境中对于一个现实的脑补,险些冤枉了一个女教官,她其实挺不 容易的,后来她......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
可是越想那些在我脑子里经过的细节,一个事情本来的轮廓就似乎越来越逼真:我开始把场景慢慢复原,想像着昨天......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天了,当前天下午我在闯进夏雪平的房门以前。
可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他们俩或许并没有发生真正意义上的性交,但是穿着 内衣、隔着内裤拥吻搂抱,进行一些边缘化的性抚慰,也是极其有可能的——靠,这吻也吻过了、摸也摸过了,除了没上本垒 之外,跟实质做过有区别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夏雪平在跟艾立威联合起来故意气我让我死心——我给自己这样设想的理由,是现在的夏雪平已然不是一个喜欢打扫、勤于收拾屋子的女人,但是前天下午我却少见的看到了夏雪平换了床单:那也就是说,她知道那天晚上跟她发生疯狂性交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我,但她甚至都不想看到我跟她做过的痕迹,而她跟艾立威故意做出的种种亲密行为,其实都是为了故意让我死心而已;
——但是有必要做到让整个市局都轰动的程度吗?到处发喜糖,还让人大肆宣扬艾立威已经拿下她了,为了让我死心,至于这样吗!下一步还要干什么?假结婚吗?
在我的心被如此煎熬的时候,我想了想,鼓起了勇气,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到了“大千之眼2.0”那个app上。
就在我准备用手指点开那个app的时候,我再一次犹豫了——
夏雪平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大堆话,在这一刻恰逢其时地出现在了我的耳际:
“自己没跟我提过这种事情,他也没追过我,所以我说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意思......你还要问?这都是女人之间、而且都是大人之间的话题......你一个小男生就别问这个了。”
“我毕竟没有答应他——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住手吧......是我先主动的!”
“因为我对他,确实动心了——我爱上他了。”
——呼......真他妈该死!去你妈的老天爷!
夏雪平以往的这些话语,再加上她跟艾立威发生的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女人沦陷于一个男人倾慕时候自然而然应有的剧情走向;
倘若刚才梦里,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条又一条的细节,只是我自己的臆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