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算他一卦,也当白家为云天宗尽一份心意。”
白敬德突然一改之前的语气,压低声音说到。原来他铺了半天的话,就是为了引出来这件事,卖这个人情。他也不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少爷,修真望族挑选世子,也是要层层挑选的,在世家里,人情世故甚至是比个人修为更为重要的一环。
以他的人情世故,他自然是看的出沫以茹是不喜欢他的。但是毕竟白家也有些实力,他本人也有些天资,面对沫以茹这种世不二出的仙子,他自然是不甘心放弃。
再者退一步讲,他虽然是为了沫以茹的美色才接近的三师姐弟妹,到这三人的身份岂是非同小可!云天宗未来的宗主,可就出在这三个人之中,哪怕顾筱柔这种刚刚踏入修行没多久的小丫头片子,投资价值也远超什么没有势力自己闯荡出来的散修。卖好处给他们,做不了赔本买卖!
师姐弟妹三个人突然听到这话,眼睛瞬间都瞪直了。
慕容决明虽然不信这种东西,但他也能看白敬德卖好处的意图太明显了。虽然他不认可这东西的价值,但是他明白这东西在大众眼中的价值,一个在大众眼中有价值的东西,不管实际是怎么样那它就是有价值。
“不必了,白兄。就算他真有本事算的出来,这也是我们不应该知道的,我们修士虽然自诩脱离凡尘俗世,但终究不是仙人明,这种觊觎天道的行径,必将被天地所不容!”
不等师弟师妹开口,沫以茹怕师弟师妹想不清楚后果率然答应,抢先一步一口回绝了白敬德的请求。
慕容决明本来对此事兴致就不高,倒是顾筱柔一开始表现的兴致挺高,不过听到师姐这么一说,瞬间兴致也下去了。
“沫姑娘多虑了!算‘天劫’只事,就算要背因果报应,也是算的人背,不是被算的人,沫姑娘大可以放心!你看筱柔兴致多高,咱们也别扫了她的兴!”
“我全听我师姐的。”
白敬德眼见沫以茹不领这个人情,开始拿身边的人做文章,没想到顾筱柔比沫以茹还绝情,一点面子也不给。
见三人均不为所动,白敬德抿了抿嘴,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哎,今日本想成全一桩美事,没想到两位姑娘都不领情,那我只带慕容兄一人去吧,这未来的大宗主,背后盯着的可多了,敌暗我明,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诶——诶——别带上我!我不信这个,我可不去!还有就是别叫我什么未来宗主,我可不想干这个破差事……”
慕容决明一听自己莫名其妙要被带着去了,赶忙一口回绝。
只是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沫以茹居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行!你得去!”
“诶?凭什么?你自己都不去为啥我就得去?”
白敬德此刻嘴角邪魅一笑,明白事情有所转机。
“那就都去!省的你自己丢三落四的性子,人家给你算出来,你回头自己忘了。白兄,你当真确定偷算‘天劫’不会遭报应?”
“千真万确!要不然早就都偷偷给仇家算‘天劫’了,这哪还是算‘天劫’,简直是诅咒法啊……”
说着,沫以茹就拎着慕容决明,随着白敬德而去。顾筱柔也蹦蹦跳跳的跟着一同前去,她刚刚开始修炼,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哪都是跟着长见识,一天天跟着沫以茹,师姐上哪她上哪。
一行四人的身形,很快从讲经殿走远……
“此处就是可算‘天劫’的人所在的地方?”
师姐弟三人跟随白敬德,来到了一处深山之中。
“不错,我从来家里走动的门客口中得知,他近期应该就是在此处。此人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早已被天地所不容,故而他也在走南闯北的躲自身的劫数,行踪难觅。哦,我们差不多到了。”
说话间,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处山洞之前。
“此人应该就在洞里。”
随着进入山洞越来越深,众人感到山洞内的气温、湿气也越来越重,行至最里处,一处滚烫的“温泉”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在泉水的中央,果然有一个浑身脓疮、面目全非的人影正在其中,想必这就是那人。
“既然遭此报应,当初何必要觊觎天命,偷算‘天劫’呢?”
沫以茹看着这所谓的可算“天劫”之人,心中默默想到。这种人的想法,是沫以茹这样规行矩步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诸位留步吧!免得再向前沾染业障!”
一个嘶哑的声音,带着阴森渗人的笑声说到。
虽然这种邪门歪道之人,修仙界多数的看不起的,但是当着人家的面,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白敬德抱拳躬身行一礼,说道:“前辈,小辈是……”
“姑苏白家白敬德,还有未来的云天宗宗主,客套话就免了吧,来找我还能有什么事?直接献上财礼就好。我若不是为了收你财礼抵消疮毒,今日我们怎会在此相见?”
不等白敬德开口,那人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白敬德的话。
众人心里也默默地感到惊叹,此人不禁一开口就道出了他们一行人的身份,而且在他口中,似乎连一行人今天回来找他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直截了当倒也好,白敬德运起法诀,从纳戒中取出了龙鳞、凤髓、麟角、龟元各四套,并运功隔着湖面向那人送去。
慕容决明在旁看见咂了咂舌,这等稀罕物云天宗里的长老们单个都用得很少,白家居然可以看起来不费多少力的全部集齐,还是四套!可见这些贴近世俗的修仙世家,各个都是财力雄厚。
等到财礼运到半途的时候,那人居然也开始伸手发功,其中两套财礼居然反方向飞了回来。
“这是什么个意思?还没开始算,先给打了个对折?”
白敬德在心里不解的嘀咕道,天云宗三人也不明白其中意欲何为。
“办多少事收多少财,我只能给你们四位中的二位解‘天劫’。这位紫衣姑娘修行尚浅,命数未定,老朽实在恕难计算。”
“切——没劲。”顾筱柔朝那人摆了个鬼脸,本来这里头就数她兴致最高,毕竟修行时间短是事实,看什么都新鲜,结果那人直接来一句算不了。
“而这位慕容公子的‘天劫’,我虽算得到,就在今日起五十年后,但却无法化解,实在没有脸面收财礼。”
“哼——”慕容决明冷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并非是听到自己“天劫”无解而无奈的摇头,他本就不信什么“天劫”,而是觉得这人说话似是着调又不那么着调,属实是有点意思。
他能算的自己跟白敬德的名字,甚至能算出他们来找他的时间,看着真像那么回事;但是顾筱柔他甚至连名字都算不出来,称呼她为“紫衣姑娘”。他若是个江湖骗子,大可以随口胡诌,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他,他甚至可以把顾筱柔的“天劫”也胡诌上,大大方方收四套财礼。而他偏说自己“天劫”难逃,把到手的财礼还回来。
只不过沫以茹听到这么一说,登时是坐不住了,大声质问那人:“敢问老先生所说师弟‘天劫’无解是什么意思?倘若是嫌财礼尚薄,老先生尽管开口,云天宗倾尽所有也定会报答先生厚恩,还请先生明说!”
沫以茹这个反应,着实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顾筱柔毕竟与师姐相处时间最短,在她眼里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