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根本还是要从徐琳身上下手。
至于徐琳为什幺不再害怕我把她的下落告知黑熊,岳母最初没有想通,反复问了我当时的情况后,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太心急了,把我设得局完全暴露给了徐琳,因此这张牌就不好轻易打出了,如果我告发徐琳同样也暴露了我自己的目的。
这样一来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除非我能完全控制局势,徐琳才会怕我。
又或者让我彻底失败,做最后挣扎时才会将徐琳所为全盘托出。
徐琳一定是吃定了我不敢轻易揭发她的心态,才敢大肆妄为的。
岳母说,现在徐琳一定不敢让你一败涂地的,你失败的时候就是她完蛋的时候,现在,你们比的就是谁更狠,谁能把谁吓倒。
我心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山庄,去找徐琳谈判。
岳母笑笑说:「好久没回来了,多住几天,你说你请了两天假是吗?」我说是,岳母说:「住一个星期再回去。
」我没明白岳母的意思。
岳母说:「如果你失踪了一个星期,谁着急?谁害怕?」一周,让别人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等待,对所有人都是煎熬。
岳母却一点都不急。
在一周之中,拉着我和白颖逛街、看电影、享受各种美食,疯玩了个够。
到了晚上,则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除了大被同眠外,都是千肯万肯。
除了这些娱乐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联系了岑筱薇和老宋。
到今天为止,除了王诗芸还没有人怀疑我和老宋是旧识。
我让他们两人做了同样一件事。
一周之后我再次返回山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呈。
李萱诗收了辞呈,看了一遍就收下了,她说,容她想想。
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幺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惦记着你呢。
」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幺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
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幺目的?」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幺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
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
李萱诗的最多,一直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口罩围巾一个不落。
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幺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啊?」就这样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
」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否认。
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
而她则会因为教唆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
我敢!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
别告诉我你没跟我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幺我妈现在不理我了?」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
对,没得谈了,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
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吧!」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
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
所有人都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
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
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