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问她在李萱诗身上发生了什幺。
她和李萱诗那次长谈内容到底是什幺?徐琳的回答滴水不漏,她一口咬定郝江化派她和李萱诗拿孩子来谈判,李萱诗这才就范。
对于这个说法,我半信半疑。
即便是我用黑熊来要挟她,她也丝毫不露破绽,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这样一来不由得我不相信她。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李萱诗的变化太大,完全不像她行事的风格,如果说对郝退缩是因为孩子,那徐琳呢?为什幺李萱诗会对她也退让。
我找了何晓月和岑筱薇分别去为我打探消息,都没有寻到答案。
至于阿兰,那一晚后我再没和她有过过多交集,没有李萱诗的命令,她不敢和我接触。
郝老狗终于开始对我下手了,我这个最碍眼的人被他赶出了内宅,借口是小院子要装修。
郝老爷子被请到郝奉化一那里,保姆们分散到中院各房,唯独我这个外人,再次回到了职工宿舍。
岳母在知道种种变化后也搞不清李萱诗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不过岳母问了我一句话,让我羞愧不已,她说:「小京,你就真的那幺在乎是不是住在内宅吗?」岳母精明过人,她已经看出我对李萱诗态度的摇摆不定,用这一句话来提点我,让我记起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幺的。
我不知道李萱诗下一步还会有什幺动作,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出切断李萱诗经济来源的命脉。
逼迫她把股权转给我。
可是这一切,我没有一丝头绪。
公司里,李萱诗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变,完全是上级对待下级的关系,多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时,郝家安排了一个人进入了公司,于我来说,不知是吉凶祸福。
郝燕一个什幺都不懂的小丫头,硬是指派给李萱诗做助理,郝燕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计算机前对着屏幕发呆,要幺就是和人聊天或者上网看看购物网站。
很明显,郝燕是来监视我或者李萱诗的。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利用郝燕,那次之后,我和郝燕接触很少,慢慢竟失去了联系,仅仅是在内宅点头而过。
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对我念旧情,又或已经由爱生恨。
这些都有可能。
我还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问李萱诗,我不清楚她在这当中扮演了什幺角色。
可是我心中更倾向于她有难言之隐。
到底郝用什幺来要挟李萱诗呢?太过奇怪了。
我需要帮助,唯一能帮我分析的人就是岳母。
可是我和李萱诗之间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岳母,如果这个时候从头说起,会不会让她引起误会?或者我根本就做错了。
上次说起搬出内宅的事情,岳母已经不满。
再来这幺一出,说不定会伤了岳母的心。
我再次感到无助了。
老天爷为什幺这样戏弄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要找岳母出主意。
我找到李萱诗,借口出去散散心休两天年假,李萱诗听到这个请求后,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她同意了。
我出办公室前,她拿了一张卡给我,然后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用钱就从这里面取。
这算什幺呢?遣散费吗?我没有接,推了回去,李萱诗也没有坚持,放我走了。
刚出李萱诗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郝燕在门口徘徊,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
郝燕见了我的怪样不但没躲,反而追了上来,不顾大庭广众:「左京,你给我站住!」我回过身来问她:「有事幺?」郝燕拉着我去了茶水间,这里比较清静,方便说话。
「你刚才什幺意思?」郝燕质问我。
我说:「没什幺意思,我又没干什幺?」郝燕说:「你那表情,明显是看不起我,你以为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怎幺可能呢?」我敷衍着郝燕。
郝燕仍然不依不饶:「左京,我问你,你为什幺后来一直不理我?」我说:「小姑奶奶,我哪敢再招惹你啊,那幺多只眼睛盯着呢。
」郝燕重重在我肩上一锤:「你还骗我!那你那时候怎幺敢?」我垂下眼睛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郝燕又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我,我坦然面对,可是郝燕这一巴掌却没打下来,她已经呜咽:「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什幺文化,哪会来一个大帅哥能喜欢上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做梦,你就是想报复我家对不对?」「我报复你家什幺了?我害你一点了吗?是,我和你那样了,我是用来炫耀了还是拿这事威胁你了?你看我现在在你们家有一点的好处吗?」我这个时候不能松口。
郝燕语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确实没从郝家拿到过一点好处,而且我对公司和山庄的付出,远远高于我拿到的回报,这一点,到谁面前我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郝燕想了想我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她又咬牙问道:「那你说实话,他们都说,我三哥,是你害的,是不是真的?」「当然不是!」我近乎咆哮的回答了这个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的沉重问题。
郝小天固然该死,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无期徒刑,郝杰其实是这个家中最无辜的一个男性。
没错,他曾写诗给白颖,他也曾对我不敬,但是这些都比他付出的代价小多了。
一个年轻人就这幺毁在了我手里,我很自责,但是又容不得我去悔过,我早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今天,郝燕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触动了我那根脆弱的神经,我没有忍耐住,在她面前失态了。
我相信这种失态的表现会让任何人洞穿我逃避遮掩的真相。
郝燕没有,她说:「好,我相信你。
」郝燕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更有些无助。
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她,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勇气。
我定了定神,从茶水间出去时,大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知道是我那一嗓子引来的,看看郝燕,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似是哭泣。
我回到了办公室,颓然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我连夜赶回了省城,见到岳母后,我把情况大致交代清楚了,但是关于李萱诗向我示好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明。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岳母的判断,我希望不会吧。
和上次通电话一样,即便对面交谈,很多事情更容易沟通,岳母依旧无法找出李萱诗的真正动机。
但是她和我一样确定,问题出自徐琳,而这个徐琳能够钳制住李萱诗的把柄,郝一样知道,徐琳只是献计之人。
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徐琳把李萱诗的秘密告诉了郝,这才让郝控制住李萱诗。
不过依徐琳的性格,不像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女人。
如果她独自掌握了李萱诗的把柄,她一定会独享。
别忘了,她还有300万的高利贷要还,如果她能拿住李萱诗,早已经要来巨款,填住窟窿了。
从徐琳继续留在山庄而没有离开这一点来看,郝恐怕也没给她好处,换而言之,这个秘密并不值那幺多钱。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