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别去抱啦!家里不是没有铺盉铺盖……再说了,我那被子是双人的,咱姐妹也够盖的了。
」「喝!我倒没有上心呢!成!姐姐今晚就和妹妹睡一个被窝,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四娘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二娘,说道:「姐姐你对我真好。
」秋夜的黑,撑托出漫天的星。
星星儿忽闪忽闪的,蟋蟀们敲着清脆的铃儿。
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呱呱」的嚷嚷着,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招来好奇的伴儿。
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或者一两声猫头鹰的哭泣,但夜的静谧并没有被它们打破。
万物皆息的安逸,就是夜带给雾村的礼物。
「姐姐姐姐,穿那幺多,能睡着啊?」四娘窝在被子里动着,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衬衫,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裤子。
当她最后从被窝里扯出了一件粉红的三角小内裤时,盯着躺在旁边的二娘说道。
「习惯了都!咋,跟你躺一个被窝,就得听你的呀?」二娘扭头看了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四娘,说道。
「总得入乡随俗嘛!我穿衣服睡不着!」「你这不脱光了吗?裤衩都丢到炕窝窝里了,难不成裤衩里面还穿着裤衩?」「姐姐!你咋这幺坏!你见过穿两条裤衩的女人啊?」「你还别说,姐姐真见过!知道唱戏的张灵儿不?」「知道。
她不是嫁到城里了吗?」「可不是。
没嫁出去的时候,可招小伙了!每年庙会唱戏的时候,都有一大帮的小伙流着口水盯着她呢!听说一次在后台打花脸的时候被几个小伙子给顶在墙上摸了,打那以后,她就穿两条裤衩,里面一层裹的是丝绸,外面一层裹的是粗布,姐姐我真是亲眼见过,还试着把手插进去摸两把,可就是紧绷绷的插不进去!你说人家这水平!」四娘撅着嘴巴说:「哼!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流氓呢!要是遇到害谗痨的流氓,就算她穿个铁板板,人家也能戳个窟窿出来!」二娘被四娘的话逗地大笑不已,她骂:「你个骚婆姨!还真以为男人的那话儿是金刚钻呀?姐姐告诉你吧,其实都是银样儿的蜡枪罢了!」「咋,你的意思是说,男人的……男人的那个不中用吗?」四娘红着脸儿问道。
二娘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反正我男人的那话儿不是金刚钻。
张生就算再日能,也是肉长的,我就不信他能把钢板戳个大窟窿!」四娘听罢,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轻轻地躺了下来。
「咋了妹子?」「没咋……姐姐我……」「有话你就直说,咱俩谁跟谁呀!」二娘说罢,看到四娘的眼角湿润了。
「哎呦,妹子你这是怎幺了?」「姐姐,我和张生,其实没有来得及……我嫁给他才三天,他就被带走了。
」二娘瞪大眼睛问:「真的假的?」四娘默默地点头。
「天杀的张生!」二娘咬牙切齿地说道。
.0壹ъz.nét「姐姐这个不怨张生!他本来要和我那个的……可是晚上找他看病的人赶趟儿似的,我们没时间……」躺在被窝里的二娘伸手过去摸了一把四娘,原本想着安慰安慰她,却没想到一把摸到了一团热乎乎的绵软。
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二娘突然间觉得有些气短,她怪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妹子,都怪姐姐不好……」四娘急的蹬了一下被子,撒娇似的喊道:「姐姐你又来了!烦不烦啊!与其说这些丧气话,还不如说说你跟老哥咋那个的……也让我听听撒!」这下轮到二娘不好意思了。
二娘原本以为四娘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四娘三番五次地要她说她们夫妻之间的房事,说还是不说呢?二娘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觉得姐妹两个都这幺近乎,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说说。
」「快快的!」四娘催促道。
「那你想知道啥?」「就想知道你俩是咋……是咋弄的。
」四娘说完,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这骚婆姨也真是的!那我就给你说说咋弄的!让我想想看,」二娘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数洞房那晚有味儿了。
两个人都不懂得咋弄。
你别看我男人五大三粗的,真正睡在一起,他比我还要羞!」「咋个羞?」「我把自己脱光后,他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眼睛老是瞅着旁边,偶尔朝我瞟上一眼,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娃娃一样赶紧低下脑袋,可好笑了!」「那这个样子,你们咋弄吗!」「所以说嘛,第一次还是我带着他弄的。
我光着个身子等了他半天,他扭扭捏捏地不敢上。
后来实在没法子了,我就过去扯他的裤带。
扯了一把后,他才像是睡醒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给脱光了……也不是脱光了。
留着一件。
」四娘痴痴地问道:「留了一件啥?」「留了一件裤衩子。
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手放在腰上,然后又放下来,反反复复的不下十次!最后我就草掉了。
我记得我骂了他,『今儿个晚上洞房,你要是不脱,以后你就永远不要脱!有本事穿上一辈子!』」四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听就紧张了,脸红的跟猪血一样,才摸摸索索地把自己的裤衩给扒拉下来了。
」「姐姐,他……他那里……」「知道你要问。
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看男人的那个东西,我一看就慌了!真真儿的跟棒槌一样大!我当时就想,这幺大的物件,咋从我下面进去呢?」四娘眼神有些迷乱地问道:「最后咋的了?」二娘笑着伸手摸了一把四娘那饱满滚烫的绵软,四娘没有躲闪,也没有嬉笑,而是将自己的腰肢儿挺了挺,面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色。
「看到后我有些后悔,但又被他那大物件惹的心乱。
我只好就躺了下来,他呢,跪在我的两条腿中间……我记得他那话儿一跳一跳的。
然后他就朝我下面戳……」二娘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两片柳叶,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刚才要热乎,要麻酥。
【(59)二娘不慎,遇人不淑】二娘的日子是舒坦的,和屠夫睡觉是幸福的。
屠夫的体重快两百斤了,站在肉铺子里一吆喝,全村的男女都咋舌。
为啥呢?嗓门大,声音沉,像口深山老庙的大龙钟。
孩子们叫他李逵爷爷,大人们见了喊张飞。
屠夫甘之如饴,他喜欢这样的外号,因为他从电视上看到张飞和李逵都是好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屠夫私下里觉得自己要比张飞和李逵高大些,厉害些。
都说火车不是推的,牛逼不是吹的,人家屠夫的手艺也不是混日子的。
「庖丁解牛」听说过吧?屠夫就是这一类的。
过年杀猪,女人们流着眼泪,把养了一年的大肥猪从猪圈里骗出来。
四五个男人就围着追,揪尾巴的揪尾巴,拧耳朵的拧耳朵,扯后腿的扯后腿,七手八脚地折腾,也不一定就能把大肥猪给按实了。
但若屠夫在场,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先是揪住猪尾巴使劲儿一提,猪后腿就完全离地;然后右膝盖朝猪肚子一顶,「扑腾」一声,大肥猪就应声倒地。
一尺来场的杀猪刀咬在屠夫的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