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长椅上,身上盖着一件看不清楚什幺样子的衣服。
“桂爷爷,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吗?我妈妈让我给您送点饺子来。
”嘴里说着客气的问候,吴志的心里却想着赶紧弄完回家,他现在心里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窝一会。
咔的一声,老人拉了下灯绳,昏黄的灯泡发出刺眼的光芒。
“小志啊,你好久没来和爷爷聊天了啊,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屋中响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突然而来的亮光刺的吴志用力眯起了眼睛,在他模糊的视线里,隐约能看到老人在长椅上坐起,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衬衣,手中拿着那根须臾不离手的木头拐棍。
“我没事,爷爷,您要注意身体。
”年轻人把手中的盘子放下,随口敷衍着老人,打算尽快离开。
突然,外面天空中雷声大作,声音之大就在吴志的楼顶响起。
数道闪电划过长空。
青白色的闪电并没有一闪而过,消失在云层里,反而如长蛇一般在天空中盘旋。
这一幕景象看的吴志目瞪口呆,就在他想找手机拍照的时候,突然之间,青白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惯入房中!昏黄的灯泡滋滋啦的响了一下,啪的一声爆的粉碎。
青白的闪电化作紫红的电光,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就在吴志惊吓的一动都动不了的时候,老迈难行的桂爷爷却两眼放出精光,用难以想象的灵动从椅子上跃起,一把把吴志护在身后。
接着屋子里大作的紫光瞬间向一个原点收缩,转瞬间就湮灭在空气之中。
桌子上的饺子还散出袅袅的水汽,难闻的中药和霉味依然充斥着整间屋子,除了一个爆裂的灯泡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那祖孙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2南荒,十万大山,洄龙峰顶依着险峻的山势,一座宏大的建筑群错落有致的排布在其上。
这些由白玉石筑成的建筑如同一条盘龙,直至山顶。
其间有巍峨的宫殿,也有精致的庭院。
很难想象那些或是巨大,或是精美的白玉石,是怎幺运上这数千米高的山巅之地,也不知道是怎幺建成如此规模的建筑群。
险峻的山岭,宏伟的建筑如果开放旅游,应该是会绝对知名的旅游景点吧。
只是此时的一幕和旅游景点一点都没有关系。
高大的白玉石墙东倒西歪,精致的花园一片狼藉,一股股浓烟升起,一道道火焰交错。
更多的还有交击的兵器寒光,和一声声呐喊惨叫。
嫣红的鲜血和碎肉喷洒飞溅在白色的玉石和翠绿的园艺间,一把长剑刚从残肢间拔出,剑手就被大刀砍倒,然后持着大刀的手臂连同大刀飞上了空中。
越是靠近峰顶,厮杀就越是激烈。
直到峰顶的一座巍峨的宫殿,一切都戛然而止。
大殿仅台阶就高三百多级,是由整块的汉白玉砌成,之间完全看不出缝隙,上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云纹,龙纹,兽纹以及各式文字。
只是这些纹路间,一道巨大的裂痕拾阶而上,一路延伸,足有十几米的长。
目视上去,更多的裂痕,更长的裂痕遍布整个台阶。
大殿的凭栏和立柱上长满了嫩绿的植物,更多的柔嫩翠竹从坚硬的白玉中钻出,生出的藤蔓和枝叶上遍布锋利的锯齿,在大殿的内外自主的摇曳寻击,很多上面已经挂满了鲜血、衣甲、和断肢。
而大殿的顶部则像被耕过农田,白玉石的瓦盖大片的翻起,好像被什幺东西犁过。
间隔不远处就会出现一个深坑,厚厚的瓦片不知去了何处,坑洞间,从屋顶就能看到殿内。
大殿里已经空无一人,殿前的宽大广场上,分布着上百具的银甲尸骸,他们死状各异,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五官都渗出血来。
大殿的台阶之下,还蜷缩着一个黑衣老妪,全身遍是血迹的她,除了眼睛偶尔晃动一下外,都蜷紧在一起,一动不动。
在殿前广场中央,一个由紫红火焰勾勒出来的奇异法阵渐渐熄灭,法阵周围倒着六个苍老的身影,已经没了气息。
法阵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他的长相让人过目既忘,神态非老亦非少,根本辨别不出真实的年龄来。
他苍白的面孔上血管暴起,隐隐的渗出许多的出血点来。
在他对面是站着四个人,最前面是一个光头的武将,后面三人分别为二名老者,一名妇人。
一名老者儒服方巾,手持长剑;另一名老者身穿白色长衫,双手负后;那名妇人则着青色长袍,素手握着一柄翠笛。
光头武将生的豹头环眼,相貌粗犷。
他头上没有戴战盔,光光头顶没有一丝毛发,只有一条蜈蚣似得长疤从脑后延伸至眉角,容貌更加骇人。
伟岸雄壮的身躯上则是一套青色的战甲,精致的甲片上布满云纹。
宽阔的胸膛前是一块护心宝镜,一条五爪的青龙盘踞其上。
龙口向外咆哮,几乎要跃甲而出。
背后的黑色披风已经有几处破损,却更显出大将的百战雄风。
他手中擎着一柄双手战斧,柄有一人来高,斧轮却长二尺有余,光滑的斧面上泛起青色的寒光。
武将大斧向前一指,喝到,“御法天王,你袭击官兵,盗取国宝玉简,今日你招法已尽,党羽皆亡,还不束手就擒。
”“吴殿使,”御法天王在黑色的袍袖中取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八寸短剑,淡然道,“我魔霄宗有今日确是命数,但凭一小卒的伎俩还胜不过本宗主。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
”吴英大吼一声,他单手持斧,向前奔去,人还未至,斧刃已锋芒毕露。
御法天王双腿未动,身形先动,右手执剑,向后急退。
无论平坦的广场,还是破损严重的阶陛,在天王脚下,都如冰面一般,用诡异的身法,直退三十余丈,径直滑到台阶之上。
对方滑行的速度竟然比远快自己的奔跑,吴英踏住块白玉方砖,身形跃进数丈,连续几次,已到台阶之下。
御法天王依然双腿不动,从台阶跃上大殿的屋顶。
玄袍天王冷道,“百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殿使如此争功,武运已绝。
”他左手摊出,掌心间腾起一缕金色的火焰,随着他几点呼吸,起初只有豆点大小的火焰,旋即熊熊而起,掌心上升起的火球直径足有一尺。
他把火球往前一递,紧紧追击至阶下的吴英立即收住身影,点步后退,一股冲天火柱随即在吴英刚刚移身处腾起,飞扬的火焰在将军的护身气劲上烧的嗞嗞作响,直到将军吐劲才驱散余火。
“万!”御法天王神情严肃,口吐法诀,右手短剑在自己的左腕上一划,一抹鲜血染上玄色剑身;不好,感受对方的身边灵气大盛,吴英心中暗叫,他周身真气涌动,大斧一挥暴起电光,十三道雷霆破空劈向对方,径直争先,交错而进。
“剑!”御法天王法诀不断,左手的火球一晃,空气中燃烧起一道红色的火墙,十几道电光打在上面扬起无数的电花,与激起的焰羽化为无形。
吴英招式无效,不敢托大,大斧横在胸前,双腿扎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