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妹活着闺蜜一起逛街,甚至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小混混来专程搭母亲的讪。
据晓曼说,她的母亲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市里的大美人,她父亲可是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才追到的她母亲。
而这十多年来,记忆中母亲的外貌几乎没有发生改变,自己的形容也是大部分得益于她母亲的美丽基因。
当时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知识分子,晓曼的母亲从大批的追求者中选中了他,而父亲也没有辜负母亲的心意,两人婚后生活美满甜蜜,事业蒸蒸日上。
这一切,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母亲慧眼识人。
说道这里,晓曼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辛酸的笑容,泪水凄迷的双眼闪着惹人怜爱的光泽。
她的目光倏溜一下划过我的视线,接着跟我讲述道:晓曼的成绩在班里一直不错,她顺利考上了她向往的大学,来到了我们这个沿海的城市。
晓曼的老家气候比较寒冷,隆冬时分的气温往往只有零下20多摄氏度。
她很向往她心目中的南方,那些存在于书卷画册里山青水绿,小雨淅沥,古巷通幽的古镇水乡,那些放映在韩剧中灯红酒绿,华灯似火,笙歌不眠的广厦洋场。
这是晓曼第一次寄宿学校,也是第一次远离父母,在离家2000公里以外的城市独自生活。
初入校园的大学生,总会尝试加入各种社团来体验与应试教育不同的校园生活。
刚进大学校门,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晓曼开朗的个性和漂亮的外貌又为她带来了不少便利,帮她打通了进入学生会和社团的道路。
晓曼在学生会的外联部工作,主要负责为学生会及其分下社团的各类活动联系校外的组织并筹集资源。
借此机会,晓曼也认识了不少在校外工作的人。
大一时期的学生,荷尔蒙旺盛,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期望,学业也不忙,这个时期往往也是大家参与社团活动最频繁的时期。
晓曼也不例外,她在学生会中表现得很活跃,良好的形象和优秀的教养使她在外联部如鱼得水。
慢慢地,她也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一些男生,包括她所在部门的学长们的指指点点,大多是关于爱慕的流言蜚语,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觊觎言论。
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她在尽量不打击追求者的同时,也从来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表白。
「所以你就经常因为社团活动不来上课?」我试探性地问了问她。
晓曼沉默了几秒,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他们中没有你喜欢的么?」我继续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你给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在破冰的那一堂课上。
」晓曼接着说。
我回想起破冰的那一天,脑海里浮起那个足踩可爱的淡蓝色坡跟小凉鞋,腿着肉色丝袜,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女孩。
我早已记不清破冰那天自己是怎么自我介绍的,也没记住班级里同学的名字,甚至不记得有晓曼这个同学。
似乎那一天离我越来越遥远,迷迷蒙蒙的如同一层幻影,分不清是梦是真。
我有想过哪一天突然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趴在大学校园的课桌上,9月的阳光正好,夏天的风燥热而柔和,窗外柳条纷冉,夏蝉高鸣,过道的那边坐着诗璇,低着小脸含着笑靥。
我感觉胸口有些窒息,有点想哭。
「你还记得我么?」晓曼问我。
「我是在那节中级微观经济学的课上认识你的。
」晓曼看了看我,继续她的故事。
六、这一切,到了大一第二个学期就彻底结束了。
转眼间一学期就过去了,晓曼坐上了回家的航班。
和爸妈第一次久别重逢,让晓曼归心似箭。
她特意隐瞒了爸妈具 体的落地时间,自己从机场免税店带了一些南方的特产,准备给亲爱的爸妈一个惊喜。
飞机的机翼掠过白雪皑皑的平原和山峦,从窗边往下看,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雪。
晓曼满心欢喜地靠着窗沿,想象着待会儿见到了爸爸妈妈,一家人团聚的场景。
经过大约3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了家乡的机场。
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晓曼说不出这是怎样一种感受。
北风拂过她红扑扑的脸颊,心潮随着回家的脚步越来越澎湃温暖。
坐在从机场到家的出租车上,车内的水汽在窗边结成一层漂亮的冰晶。
晓曼将手套脱下来放到了背包里,伸出光洁的食指在车窗上画了一个爱心形的轮廓,凝结的水珠滑落下来,清晰地擦出窗外的风景。
茫茫风雪中,道路两旁张灯结彩,不少商铺已经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和各种装饰品。
残阳西下,殷红照雪,街道上处处洋溢着除夕的气氛。
过了大概整整一小时,出租车停在了晓曼家的庭院门口。
打开外边的充满法式风情的雕花栅栏门,房子外头的小路边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整洁而宁静。
这个时候已经到饭点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开门就能看见爸爸妈妈在餐厅吃晚饭,抑或是夫妻俩紧挨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情景,也不知道爸妈看见女儿毫无征兆地归来会是什么样惊喜的表情。
晓曼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包裹在围巾下被寒风吹拂着的脸颊红扑扑的,满心期待地伸手去摸打开房门的钥匙。
打开门,一阵温暖的风扑面而来。
客厅空空的,餐厅也空空的。
屋内的光线很幽暗,并没有开灯。
「奇怪了,难道妈妈出去健身了么?」晓曼心理默念着。
晓曼的妈妈平时有健身保持身材的习惯;爸爸工作比较忙,比妈妈晚放假,不在家也不奇怪。
晓曼脱下了雪地靴,套上了室内的拖鞋,伸手按了下门口的吊灯开关。
大厅里一下子亮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晓曼十分诧异。
客厅里显得乱糟糟的,记忆中洁白的大理石地砖上有许多黑色的泥渍,还有一些黄色的斑点,旁边的鞋柜也摆放得十分凌乱,上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只皮鞋和几双漂亮的高跟鞋。
晓曼认得这几双高跟鞋是妈妈在夏天时穿的,有的则是在出席正式场合才穿。
妈妈是个爱美的女人,有好几双非常好看的高跟鞋,亮紫鲜红的鞋面,时尚的尖头款式,有一双在脚踝处有一根金色的绑带,小时候晓曼经常在屋里偷穿妈妈的高跟,假装自己已经长大的样子。
晓曼轻轻地向客厅中央走去,茶几上的果品零乱地摆放着,旁边水晶玻璃的烟灰缸已经被烟头塞满,缸底挤满了黄色的液体,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洗了,一阵阵恶心的焦油味让人感觉肠胃十分难受。
沙发上随意堆放着各种衣物,妈妈居然把自己的一套内衣留在了坐垫上,沙发的扶手处还挂着一条超薄的肉色丝袜。
晓曼心中的疑惑化作了丝丝恐惧,她知道自己美丽贤惠的妈妈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房间乱成这样都不管的,更不会把内衣扔在客厅里。
晓曼走向了厨房和餐厅,她没有开灯,餐厅里面黑黑的,大圆桌上摆着吃剩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