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先生…果然还差些火候呢,说这种年少气盛的话——只要我提出要求你就问心无愧了吗?如果我要你以死谢罪呢?如果我要你出卖同伴呢?你一直都在怀疑我,就没想过我是在制造这一系列事给你下套吗?”
“……如果这些也是骗局,我只能说你未免也太了解我了。”
“说不定我们见过而你忘了呢?”
“突然…说什么……”妮可·罗宾应该不是个纠结于无穷假设的女人。
“是吗…那么退一万步,如果我要你负责呢?”
“负——”喂你还来……他恼得要把头皮抓烂,却在揪住的片晌,发现她仍默然倚在楼道的阴影中,她目色思牵起的角度,和对路飞说话时判若两人。松弛的手掌痉挛地一缩,贴上和她相对的道壁,抬起头,明知分不清,还是对着她的表情,严正却不敢断定:“你认真的?”
手中的餐盘被从台阶上依次抽出的手分散向舱内的水槽,罗宾空下手回过身来,向他迈近一步,静谧深邃地笑开:“你说呢?”
他顿时像被霜打的茄子,进退无门,而罗宾坦然温柔地收容了这种难堪,朝他低低地伸出手,攥起了一截手指。他还有什么办法,死板着脸整个扯她进怀,撞到自己肩上,不带好气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恶趣味还是什么,但看起来你似乎打算耗上我了。”
“……还请您多加指教。”
第二天早上,众人惊地发现索隆竟开始旁若无人地叫罗宾的名字,都以为罗宾做了什么打消了他的戒心,粗线条的路飞被拉去交换情报无果,恰逢罗宾路过身边,众人急掩对方口目送她走向船头,船舷上背靠看海的索隆听到她的脚步回头,对着那精确到微米的标准笑容,啧着嘴既不掩素日的棘手表情,又轻车1路,揽过了向他走来的纤腰。
众人目眦俱裂,下巴掉到甲板上又弹回三轮。
南风
耳边响起高跟鞋踩上甲板的声音,罗宾蒙着当天的航海日记躺在露天沙滩椅上假寐,声音的来源只有航海士娜美,“转南风了吗……”是出来查看风向的?……罗宾想着,怪不得觉得浑身闷热难眠,海上的季风来去无踪,记得幼时出海,不知花了好几年才适应这种气候,是多久以前的事呢?莫非在这艘船上待得太久,被悠闲惯坏了体质?还是自己真的老了呢?
都过了28岁的年纪,竟然还想在那少年身上追忆年轻时的旧梦——是的,身为一介剑士才更令他像是少年,专注于剑术才令他的心智更为单纯,促使她一再忍不住去捉弄,忘了保全自己应循的人际准则。
这次的确是做得出格了,她半是自暴自弃丢下手头的书案,脑中无数次预演了“道歉-坦白-两清”的系列流程,但这无疑等于洗掉她得以藏匿至今的一身保护色。至少等他——不,不该期待这种可能发生的,这对现今的谁都没有好处……真是,都在想什么呢,幸好他也没有认真,只停留于表面的关系,对我的怀疑不减反增,这样下去或许也没什么……
“前方陆地!”船头的山治嚷起来。
“哪里?”娜美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开始指挥靠岸,“路飞,把正方向!乌索普,把帆收起来!山治,你也去帮忙!”
“遵命~娜美酱~”
周围忙活开来,罗宾拿开脸上的书坐起身,“喂”地被身后叫住,索隆扶过躺椅走到她身边,“待会下船吗?”
“啊……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哪。”
“等我一起。”他像是随口扔下这句话,走向忙碌的同伴,她怔了一会,跟在他之后加入了其中。
船平稳靠岸,众人依次上岛,苦命的索隆负责放下船锚最后一个登陆,风景绝的连绵沙滩跃入眼帘,罗宾坐在远处的礁石上望着气象万千的海潮,仿佛从没有这样看过大海的波涛。他走过去:“怎么了?”
“嗯~”她惊动,笑着摇头,支起身,“走吧。”
漫步在夕阳下的两人的背影,从任何角度都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罗宾挽着他的左手,却实为轻绵无力,“有什么要查的就先去吧,我的事并不是那么急。”他说。
“是嘛……”左手突然被拽下一把,罗宾像是血糖不足地脚软下去。
“喂!你没事吧?!”他急忙扶起她,左右张望,“…可恶,这时候连乔巴也不在——我扶你回船上吗?”
“随便去哪里休息下…就好,难得剑士先生邀约,可不好为我扫兴哪。”
“这种时候就别拿我开心了!——喂!”索隆万不得已扛起不省人事的她,向岛的腹地走去。
“呃…!”罗宾摆过头从昏迷中苏醒,额头上的湿毛巾滑下来,年轻的剑士曲腿踩在右侧的沙发椅上补眠,从毛巾的温度推测才刚睡不久,她朝他撑起身,搁在床头柜上的安全套组映入眼帘,她顿了顿,久违地有些尴尬,抬头扫视周围,“情人旅馆吗……”
闻声醒转的索隆看到她,“啊…”地,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放下双脚将椅子拉近了些:“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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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吧。”
“……不懂你说什么。”
她调笑道:“一开始明白说就好了嘛,是这种目的的话——”说着抽起一盒安全套挥了挥,“大家也都是成年——啊,剑士先生还不算吗……”做出一副“能够理解”的表情。
他一个路痴好不容易带她找到个地方休息,结果醒来第一句就这番调戏,可受不得这刺激,箭步冲上床头攫住她苍白的脖颈,一手抬起她脆弱的头颅,最直接而粗暴地占据了她的唇舌,剥夺一切抗御,尽享贪欢,直到怒意在口中稍减,才松开她捞起落在身旁毛巾走下床去。
“……不继续吗?”
“不好意思,我还没蠢到每次中同样的招。”盥洗室里传出绞毛巾的声音。
“为什么?反正也不喜欢我。”
索隆拿着毛巾走出来:“…你还真能毫不顾忌地说这种话哪,一般只有喜欢才会做那种事吧。”
“但剑士先生却能吻我呢,一般不是相反吗?”
“……那次是意外。”他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然后就将错就错了?那样的话——”她被重新放平到床上,“也不差一错到底不是吗?”
他将毛巾敷到她头上,叹口气退回原位架起腿:“……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究竟是想把我惹毛,还是真要我那么做,你自己到底清楚吗?”
“撒~大概只想看你会选哪一种吧。”
“就是说不管我选什么都无所谓?”
“虽然多少有些不同…大概也就是如此。”
“……”他实在无语,干瞪了她一会,陡然问,“热吗?”
“嗯?”话题的陡转让她摸不着头脑,迟疑地回答了“呃嗯…”,他闭目,起身坐上来,被子重被揭开,“你醒之前我叫过医生,说是南方的热暑,过一夜就好。”
“过…一夜……”
“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自己还没迷糊到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无法理解伴随而来的动作,剑士筋络分明的手从腰际探了进来,并不娴1却故作老成地解开她的熊衣,欺上身来,恐慌只是瞬间的事,曾令无数男人着魔的性感胴体袒露在他目光之下,他将要做的事谁都明白,她没什么不可接受,只是——
“剑士先生,不是第一次吧?”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