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陪陪女朋友了,不如叫念惜出来跟哥几个一块聚聚,东子还没见过念惜呢,大家都是兄弟感情,怎好让他连嫂子都没见过。”
嫂子这个词,博念得很轻,眼里闪过阴翳的暗色。
“就是就是,笙哥宝贝嫂子得紧,生怕我们吞了她似的。”
被叫做东子的理着平头的男生明显青涩些,年纪小些。
周笙无法,只好发消息问陈念惜有没有空。
博借着酒意光明正大地倚靠在周笙肩上,不时歪过头用额头蹭蹭周笙温热的脖颈。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只能借着兄弟的名义有些肢体接触,而且不能做得太过,怕被人看出来。
陈念惜那天有空,于是周笙叫她她也便去了,却没想到是她赴的是鸿门宴。
开头还是好好的,无非是大家起哄,热热闹闹了一阵,但是越到后面陈念惜越感到不对劲,跟周笙玩得最好的兄弟博的眼色,他的话中话都让陈念惜感到不舒服。
而且还明里暗里,含沙射影地表示陈念惜配不上周笙。
周笙和陈念惜面色都不好看,陈念惜念着他是学长,不好说什么,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如坐针毡。
不过好在对面是一群除学术外心眼堪比筛子的理工男,并未觉得博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结束后周笙送陈念惜到宿舍楼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博他喝醉了发酒疯,说话是挺难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话一出来,陈念惜感觉喉咙更苦了,像含了个苦胆。
“没事,他是学长,让他说几句也没什么,大概不满我占据了你太多时间了。”
陈念惜仰着脸,露出一副通情理的表情,好似并不在意般笑笑说道。
晚上白苏打来电话,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白苏那两个字,陈念惜一下就撇嘴委屈了。
“喂——”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听就是心情低落。
“怎么了?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吗?”
白苏唇角扬起的笑意垮了下去,声音沉敛如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沉静的力量。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念惜如是说道,指尖的软肉轻轻敲在手机背面,神情却是在认真听着那边的举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轻咬下唇,她是在试探......
“让你难过的事就是大事,说说看,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即使是倾诉也会让你好受些的。”
牙齿松开了,嘴唇内侧泅出一道殷红。
陈念惜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白苏说了,越说眼眶越红,眼尾沁出泪花,有时候哽咽到不能平静地说出话来,她会停顿个好几秒,那边也会耐心地等候。
“别听他瞎说,你很棒。学习优异,温柔又有同理心,网球也打得那么好....不要自我否定,周笙除了他老子当官家境殷实点,也没什么优点了。”
“记住,你配得上任何人。”
(十八)
陈念惜听完这些心下暖洋洋的,面对她被人欺负的委屈,周笙只会说他醉了酒,发酒疯,叫她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这样含沙射影的精准嘲讽,陈念惜在想他真的是喝醉了吗?
陈念惜只想周笙站在自己这一边,替自己说些话,但没想到周笙还给博找借口。
跟白苏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态度一对比,周笙这次真是寒了陈念惜的心了。
也许兄弟是要比女朋友重要些的,不然博怎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了解,而陈念惜却一点也不知道博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没课,白苏叁点多就过来接她了,说好了要带她去做spa的。
“因为昨天的事睡不好?”
陈念惜白,眼下的青黑也就看着愈发明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避开白苏的视线,小声说道。
“还好吧....”
“你的黑眼圈不会骗人的,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
“这么明显吗?”
陈念惜咬着唇,往后视镜那儿看了一眼。
“是啊,可心疼了。”
白苏摸了摸她尖细的下巴。
因为要去做spa,她今天没化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新又明艳。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近视的缘故,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炙热的视线穿破空气,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陈念惜被她的话还有眼色看得脸热,垂下的眼睫不停地扇动着。
心怀小鹿四下乱撞,她乖顺地让那一只柔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
垂下的浓密卷翘眼睫掩住了慌乱的心事,来自女性的贴心与温柔让她无力抵挡,她看着那只细细白白的手,脑海中甚至快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她跟白苏在一起就好了。
她原先以为周笙是极温柔体贴的,可如果跟女性细腻敏感的心思比起来,那确实是差得太远了。
“今天好好放松放松,嗯?”
陈念惜掀起眼睑,怯怯地看了白苏一眼。
这时正好绿灯亮起,白苏挠小猫似的在她下巴出轻轻挠了两下,宠溺意味明显。
白苏领着她来到一所高档疗养会所,工作人员都是皮肤白净,温婉可人的长相,十分恭敬有礼地将两人引到一个房间。
在换衣间里脱衣服,换上丝滑的蚕丝睡袍,先做脸,做完脸后有一个肩背的美白按摩。
两人闲聊着,按在肩背上的力道柔中有力,陈念惜被按得昏昏欲睡,闭着眼舒服得差点睡着了,就连工作人员被换成了白苏都不知道。
陈念惜露出的背,雪似的白,涂满了带着些凉意的乳霜,空气中散发着乳霜宜人的清香。
一双同样雪白纤细的手落了上去,乳白的霜挤入指缝,一点点堆高,而后倾倒在手背上。
因为用力,手背不时有细细的骨浮起,她按摩的动作像模像样,带了些私心地将搭在后腰上对折的大毛巾往后移开,搭在臀尖上,差一点点露出臀缝。
她的腰在挺翘饱满的臀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流畅的腰臀曲线美极了,上面涂满了湿滑的乳霜,看起来色气极了。
那双手往后腰上按过,大概是陈念惜最近坐得太久,有些腰肌劳损,腰侧传来一阵酸涩,陈念惜便一激灵醒了,余光见着隔壁床已经空了,心下一紧,于是连忙转过头,却在身后看到了白苏。
“姐?”
她兀地睁开的眼还带着不清醒的朦胧,眼睛幼圆而亮,就连声音都是软乎乎的,看起来十分娇软可欺。
白苏笑了,她头发是松松挽着的,这会儿在她雍容华贵的丝质睡袍上柔柔地落了些。
“我手艺怎么样。”
她的手从下往上推去,用了些力道,不知道她按到了什么地方,陈念惜软着腰不禁长长地”嗯”了声。
娇娇的,婉转的,还带着些小鼻音,白苏的眼色一下就变了,就连陈念惜也察觉自己的声音好似在勾引诱惑着什么似的,连忙紧闭了嘴唇,眼睫颤颤。
一会儿后才嚅嗫着说道,“挺,挺好的....”
“是吗?”
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安心趴着,我来帮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