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着,躺在床上不禁想:认真?一句话而已,谁不会说?做得到的,少之又少。
手机叮的一声,传出来消息框。
白倾拿起来看,原来是那个女孩发的,她现在的通讯录里,只有孟谦和女孩,这两个人,有的时跟孟谦寒暄几句或者出去钓鱼。
女孩:
这么晚发信息给她,女孩应该思考了很久。
随后女孩发来一张表情图,是个可爱的小白兔动图。
她简简单单的打了上去,看见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发出来,似乎在等白倾问女孩,女孩叫什么。
白倾猜得出女孩的心思,发了出去,不到一秒。
女孩回复:
白倾回完准备放下手机。
女孩:
女孩:
白倾没有拒绝,女孩约她明天下午吃饭,表示感谢。
其实她不需要女孩这么做,可女孩说:不想欠她人情,便答应了下来。
女孩又放了个表情图过来,表情图是:早点睡。
白倾出门时,不忘警告修之行:“再敢跟踪我,就没必要待在我家里了。”
修之行这才清楚,她为什么要他搬走,认错般道:“倾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有危险。”
他其实是不想一个人独处,想跟白倾待在一起。
可白倾不喜欢太黏人的,没有边界感,她丢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随后,她关门而去赴约。
修之行并未死心,厚脸皮的跟了上去,仿佛白倾随时会被人抢走,他只能默默看护着。
白倾到了地方。
看到了于悠悠,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长发及腰,看上去像个大小姐。
这身精心打扮是在等白倾?
“倾姐。”于悠悠先与白倾打招呼。
白倾礼貌的回笑道:“你好,悠悠,可以这么叫你吗?”她顺口念了出来。
于悠悠惊喜道:“可以,那我们进去吧。”她的脸上藏不住喜悦,笑起来有小虎牙。
这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看得出来于悠悠家境不错,肯定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把她养的这么单纯可爱,自信又勇敢。
点餐时,于悠悠把餐单给白倾,“倾姐,你点吧,我没有忌口。”
实则她有忌口,可这家餐厅里做的菜,没有她不喜欢的。
白倾点完菜,礼貌的递给服务员。
“倾姐,那天谢谢你。”于悠悠再次道谢,她不敢想要是没有白倾,当时的她会有是怎样的下场,讲给爸妈听,还被骂了一顿,说她:太鲁莽了,一个小女孩子,有什么事,先打电话给爸妈,他们来解决。
可于悠悠一点也不想依赖爸妈。
“悠悠,你当时很勇敢,敢于说不,只不过,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下,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像我一样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白倾说出了她认为的优与缺,不知于悠悠能不能明白,毕竟她还小,有些事东西一听半解。
“知道了,倾姐。”于悠悠很高兴,有人认可她,提醒她那些是要提防的。
吃饭完,于悠悠提出:“倾姐,能陪我去看电影吗?”
她怕白倾觉得时间长,补上一句:“很快的。”满脸期待的看着白倾。
白倾答应了下来。
电影院里,放映厅很大,今天是工作日,只有白倾和于悠悠两个人坐在那里看。
中途白倾手机响了,她抱歉道:“悠悠,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于悠悠脸上有点失望地小情绪,但还是同意了。
白倾打完电话,这墙是玻璃,能看得到里面,她转眼见到放映厅身后有火在燃烧。
于悠悠在前面看电影,并没有发现。
白倾跑到大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仿佛门被铁链死死拴住。
她转身拿起锋利的东西,砸向那层隔绝的厚玻璃。
玻璃很坚硬,没碎,声响成功吸引于悠悠,这才发现危险正向她逼近。
火很快烧了起来,烟雾弥漫着,于悠悠被烟雾薰的抬不起头,呛的不停咳嗽。
白倾打起求救电话,但救援人员没这么快赶到。
眼见于悠悠难受的趴在地上,她顾不上这么多,拿起东西继续砸起玻璃,玻璃渣弄的她满手是血,她如不知痛般没停下来。
(十)得逞
突然,一股力从她身旁来袭,玻璃呯的一声,这一面厚玻璃全碎了,她来不及看傍边是谁,直径跑过去把于悠悠扶出去,坐到安全且通风的地方。
白倾想致谢刚才帮助她的人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于悠悠眼里闪着泪,憋了回去,哽咽道:“倾姐,你的手都流血了,对不起。”
这不是她的错,可是为了救她,白倾才这样的,她内心忍不住自责。
“没关系的,悠悠,好些了吗?”白倾关心道,把流血的手,藏在身后,没想到还是被于悠悠发现了。
“我没事,倾姐,谢谢你。”于悠悠说着往白倾身旁靠了靠,她没遇到过对她这么好的人,除了父母外,她好像挺喜欢白倾的。
白倾处理好伤口,开车送于悠悠回家,怕她在路上不安全。
早在于悠悠出来时,她的私家车司机准备接她,她微微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便懂了,在白倾车后默默跟着。
车停在豪华住宅傍,于悠悠走进去,转身对白倾招了招手,她便开车离开了。
于悠悠不由有些低落,这一天过的太快了。
这么快就天黑,在电影院里虽发生了不愉快,但白倾安慰了她很久。
于悠悠的脸上又扬起笑容,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
天色边暗,白倾一打开门,饭香扑面而来,她不得不佩服修之行做饭的厨艺。
修之行把她的饭也端了出来。
白倾注意到,他手上浸出纱布的血,显然没有认真处理,就给她做饭。
她气道:“怎么又跟着我?还搞成这样。”。
“对不起,倾姐,我···”
白倾打断道:“对不起我什么?我应该谢谢你,不是吗?”
她如看傻子似的看着修之行,他好像特别怕她生气,下意识就道歉。
她拉着修之行往沙发坐下,转身去拿医药箱。
她蹲了下来,帮修之行处理手上的伤口,把乱糟糟的纱布拆卸,近距离看到上面细小地玻璃渣,她忍不住心疼,嘴里却暗骂:真傻。
可偏偏是这个傻子帮了她。
“疼的话,跟我说。”白倾询问道,用镊子小心地夹起陷进肉里的玻璃渣,他手上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印子,她眼眸不禁发酸。
“倾姐,我不疼。”修之行得逞道,他故意草草地处理伤口,等白倾回家,心疼他,他目的已达到。
白倾看着都疼,某人还嘴硬。
“怎么不去医院?”白倾猜测道,他哪怕自己不会处理,也可以去医院,而不是等她回家,难道修之行没钱,所以没去?
“倾姐,我害怕去医院,我......爸妈都死在了里面。”
修之行露出伤心地神色,试图博取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