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需要互相依靠。」
「我们就在附近了,要把车再往前开么?」宋连州打断姐妹俩的谈话,问道。
魏寒走下车,黑色的长裤在看不见的微风中起伏,秋日的萧瑟已经被冬夜的寒冷取代。她甚至能闻到泥土里树叶的腐烂味道,魏寒嘱咐道:「连州,保护好梅瑰。」
「梅瑰没有你的力量强大,但我们帮你找到这个男人不难。而且,她到时候会打开门界,总是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宋连州说得从容平静。可能因为自身经历吧,宋连州是魏寒见过最神闲气定的男人。
梅瑰站在宋连州身旁,抬手做了个请的模样,说道:「带路吧!今天是寒衣节,日子对你尤其特殊,你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呢!」
第二十四章 陶守亮:你这话说的太混账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陶守亮握着脱力的手腕,缓缓问道。
魏寒的眼睛如流水般清澈,好整以暇,从容说道:「你看见了。」
「我以为你出城度假去了。」陶守亮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想回忆他所看到的,也不想相信他刚刚看到的。
「我确实走了,只不过走到一半时又回来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真幸运。」陶守亮检查他擦伤的手掌。
「是的。」
「你怎么知道在哪里找我?你怎么到这儿的?」陶守亮试图不去想刚才的遭遇,也准备好魏寒的任何解释,包括未卜先知之类的巫术,但魏寒的回答平淡无奇。
「我去找你母亲,以为你可能在那里。她告诉我你正在帮郑容珏解决麻烦,又热心地告诉我郑容珏的住址。」魏寒的俏脸煞白,声音陡变,问道:「他伤到你了吗?哪里流血了么?」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摔倒在地时蹭破皮了……」陶守亮注意到她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他们现在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魏寒不可能靠两条腿走到这儿吧。
魏寒抓住陶守亮的手腕,凝视着他的手掌,然后把嘴巴贴在血迹上。陶守亮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魏寒的嘴唇温暖、湿润、柔软……非常柔软。
陶守亮膝盖发软,身上的疼痛倒是减轻很多。他不得不努力吸口气,哑着嗓子问道:「呃……魏寒……你在做什么?」
魏寒转过脸,朝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
「吸出毒液。」说着,她又凑上前使劲儿吸了一下。
陶守亮仰向广袤黑暗的天空,平稳地呼吸几口气。这一夜越来越疯狂,最疯狂的是他非常想让魏寒把她的嘴唇从手上移到陶守亮的嘴边。他想念被魏寒亲吻,陶守亮的内心深处产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魏寒吸吸吐吐好多口,这才用手背擦了擦嘴。「你可小心点儿,别再乱动,扯破伤口又要流血。」
「是啊,」陶守亮虚弱地说,好像还能感觉到魏寒的嘴唇压在他手腕上的脉搏。他们对视很久,沉默更久。魏寒还是早上看到时的模样,但陶守亮却觉得她的身形似乎变得精干,四肢的线条也更加修长有力。一切都改变了,从今往后没有什么会是一样的。
陶守亮努力集中精神,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很确定你会知道答案。」
魏寒的目光稳定,说道:「继续。」
「什么是寒衣节?什么时候开始?」
「寒衣节在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魏寒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歪了歪,一半是微笑,一半是鬼脸,说道:「三大鬼节之一,又称冥阴节。这一天标志着收获季节的结束和冬季的开始,是这个世界和冥界之间界限力量最淡薄的时刻。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操,农历?那阳历呢?究竟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午夜。」
陶守亮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如果是在做梦,估计早就醒了。如果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他说:「我得离开,有要紧事儿。」
像往常一样,魏寒不为所动,说道:「你的车还在那儿呢!」
陶守亮点点头,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稍稍纾解。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去见一个人。」
魏寒已经起身走到驾驶位的车门。
陶守亮一坐到副驾座,清脆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知道是谁,也没有失望。郑容珏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开始说话了。
「陶警官,我很抱歉刚才对你发脾气。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奇怪,尤其是从你的角度去看,和你平时遇到的案子相差太远……你一定认为非常诡异,甚至荒谬。」
「郑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呢!」
「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你所认为的恶作剧。我真的陷入绝望,绝望的困境。除非你能帮助我,否则我可怜的兄弟活不过今晚。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如果你同意回来帮我,我会加倍……不……十倍的补偿。」
汽车的引擎声哄哄作响,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正常工作。魏寒的面庞在路灯下,一会儿被照亮,一会儿又隐藏在阴影中。她的帽子被拉得很低,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光芒,陶守亮的后脑勺又出现那种刺痛的感觉。
郑容珏仍在恳求。
陶守亮在路上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他打断郑容珏,说道:「好吧,我会尽我所能,但你必须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而且必须诚实地回答。」
「是的……当然,任何问题。」
车里非常安静,即使没有开免提,陶守亮毫无疑问魏寒可以听到郑容珏的声音。魏寒指不定比他还清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案子,但陶守亮想听魏寒发表建议,任何形式的交谈都好。他担心的是魏寒虽然开着车,但随时会改变主意再次离开。就像早上来找他,不遗余力想要带他出城。让陶守亮松了一口气的是,魏寒简短地点点头,然后稳稳地驾驶着车辆,仔细聆听两人之间的交谈。
陶守亮将免提打开,问道:「第一件事,那个古万松有理由相信你会嫁给他吗?你们约会过吗?两人之间有过性行为么?你是否鼓励他追求你?这是二十一世纪,包办婚姻早不流行了。」
魏寒低声咕哝道:「看在哪儿。」
陶守亮挑起询问的眉毛,但郑容珏连珠炮似的声音将狭小的车内空间填满。「不……嗯,不是这样的。我们确实出去过几次,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谈不上约会,就是简单的吃饭、泡吧,没有到认真交往那一步。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父亲开心,他很守旧……我的父亲。好吧,坦率地说,还有古万松。」
陶守亮叹了口气,他有个差不多的母亲,这些事情他知道。
「所以,你们俩上过床?」
「这是什么问题!」
陶守亮只当她是承认了,继续问:「在你其他未婚夫消失之前还是之后?」
郑容珏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根本没有联系一一」
「之前还是之后?」陶守亮一句废话也不愿多说。
「之……前。」郑容珏听起来很疲惫,有种听天由命的无奈。
陶守亮也猜到这个答案,严肃地问道:「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父亲希望你和古万松在一起?」
「家庭传统。」
「可不是么,但我还想知道。」
郑容珏紧张地干笑两